高大的男人轉,出那張和虞悅差不多的臉。
不過男子氣概更足,他看了一眼虞悅,蹙眉舒展,大概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。
他放下手中的斧頭,“二位施主找在下何事?”
虞悅第一眼被震驚到了,這要不是爹直接框框撞大牆。
一時間嗓子眼兒好像被什麼卡住,說不出話來。
後山寂靜,樹葉落地,鳥兒飛過,二人相顧無言。
還是徐智明多問了一句,“二位施主找在下何事?”
他說話文縐縐的,一點都不像霍澍故事中的花花公子,浪不羈。
虞悅定下心神,“我想問你一些問題,關於虞傲姍的。”
徐智明指著後的一堆木頭,“可否讓我砍完今天要用的柴火。”
“好。”虞悅答應。
一個小時後,他們從後山回到寺廟中。
寺廟的院落中有一簡陋的桌子,很適合談話喝茶。
徐智明一禪,配上他好看的容,看起來格格不。
“施主,實不相瞞,紅塵中的事,我已經不再幹涉,你和我提到的人,我也為你解答不了。”
虞悅倒茶的作頓住,心裡有些難過,對面的人明明知道是他的兒,卻沒有毫。
究竟是為何?
虞悅問:“您知道我是誰嗎?”
徐智明忽然嗤笑一聲,“我當然知道,不過我並不在乎。”
他甚至厭惡這個兒。
虞悅笑了笑,“為什麼?”
不都說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嗎?為何這個人並不是這樣?
徐智明放下茶杯,“這件事你應該問你的母親。”
“我沒有母親。”
準確來說虞傲姍並不是的母親。
徐智明冷哼,“虞傲月沒有和你說過嗎?”
虞傲月?
這是虞悅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。
心中有答案,呼之出,“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,我只聽說過虞傲姍。”
很顯然,這個名字令徐智明容。
他終於正視面前的虞悅,“你說什麼?”
虞悅看著他認真地又說了一遍,“我說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,我只聽說過虞傲姍。”
一字一句都說出來。
徐智明只是笑笑,“現在都開始用姐姐的名字了嗎?”
果然,人心不足蛇吞象。
這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善罷甘休。
虞悅有些著急,“第一,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究竟有什麼仇恨,我只想知道事的真相。第二,我想知道我的親生母親究竟是誰?”
說完,徐智明橫眉豎眼,“你的母親是虞傲月,虞傲姍的親妹妹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虞悅很肯定地說。
“那你現在知道真正的虞傲姍在哪裡嗎?”虞悅問他。
徐智明回憶過去,“我們分手之後,說要回榕城,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那時候他已經出家了。
二人早就走散了。
虞悅把自己心中所想的說出來,“我並不是你口中那個虞傲月的兒,”
徐智明一臉疑,很明顯不相信的話。
紅塵中的事再講出來,徒增煩惱之外,沒有任何用。
他嘆了一口氣,“我和虞傲姍緣分早散了。”
住在南灣平民窟的時候,他並不知道虞傲姍有個妹妹在榕城。
後來他賣出了畫,日子好過一些,虞傲月忽然要來香港探姐姐。
和虞傲姍太像了,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。
徐智明能夠一下子分辨出們誰是誰。
只是,那次醉酒是虞傲月故意安排的,至於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徐智明本不知道。
等虞傲月拿出證據的時候已經懷孕了。
他笑著說:“虞傲姍就是一頭倔驢,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,和我分手後,我找過,虞傲月說回榕城了。”
那個時候徐智明證件被扣在家裡,哪都不能去,更別說去找自己心的人了。
虞傲月遞給他一封信,都是虞傲姍親筆所寫。
徐智明就是個瘋子,他當時就出家了,為了證明自己只一人。
後來的事他什麼都不知道。
虞悅今天來沒有帶任何材料,本沒辦法說清楚這件事。
拿出手機放在徐智明面前,一個是送去孤兒院的簽字,一個是接出孤兒院的簽字。
徐智明皺眉看著這上面的字跡,“左邊是虞傲姍。”
也就是送去孤兒院的人。
原來那一位才是真正的虞傲姍。
虞悅只是覺得荒謬。
被討厭的上半生全部來自虞傲月的換人遊戲。
霍澍大概也聽懂了。
他作為旁觀者最清楚這個局面,也是最合適解釋這個局面的人。
“是這樣的徐先生,當年虞傲姍也懷孕了,生下了您面前的這個孩子,虞悅,隨後就人間蒸發,再後來,虞傲月出現頂替了虞傲姍。”
看似簡單的故事,一下子複雜起來,就連一向聰明的徐智明都沒有太明白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
他撐著腦袋,理了一遍,巍巍地指著虞悅,“你是,虞傲姍的兒?”
虞悅,“我是。”
徐智明忽然哈哈大笑,像是瘋了一樣。
原本他就是個瘋癲之人,畢竟可以為了一個人,放棄所有的榮華富貴看破紅塵出家,可不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瘋子嗎?
原來他和虞傲姍有個兒,竟然沒有告訴他,這個人恨他到什麼地步?
他看了一眼虞悅,並沒有生出過多的,即使知道面前的這個孩是他最的人生出來的。
徐智明很快恢復鎮定,“所以你們今天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?”
虞悅皺眉,“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虞傲姍去哪裡了嗎?”
徐智明轉手上的佛珠,“讓我不要找。”
他向來聽虞傲姍的話。
用當時香港的話來說,徐家二公子都要虞傲姍的一條狗了。
但那又怎樣?
他的拿得出手。
只不過最後出現了一點小小的錯誤,他願意用一生來贖罪。
虞悅嘆氣,“你有沒有想過已經離開人世間了?”
這話說完徐智明才抬頭,“你說什麼?”
他道:“我留了那麼多錢給,怎麼可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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