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基礎薄弱,陸以能教授特地派科室里資歷最深、科研能力最強和基礎最扎實的師兄林照來輔導他。
周萱白天在圖書館自習,晚上則步行回大平層。大平層離學校很近,走個四五百米就到了。
而等差不多從圖書館回到家,梁津也回到了。
“師妹你看,其實這篇文獻就闡述了這麼一個觀點,那就是,棲息地破碎,被隔離的大熊貓種群之間不能實現基因流,局部小種群多樣降低,瀕危小種群消失的速度增加*。”
這天,周萱按照陸以能教授的囑咐開始大量閱讀文獻。很多文獻是英文的,專業語又多,那半吊子的英文水平應付不來,只好先把文獻某些部分圈出來。
林昭師兄看到圈起來的地方,過來熱心地指點。
“嗯嗯,明白了。”周萱聽得連連點頭。
聽別人說話時,很有一種專注。再配上點頭的小作,總會讓人覺得被重視。
林昭離有點近,聞得到上淡淡的清香,像是某種花香的氣息。
這樣一個小師妹,哪怕人心里知道配不上,高攀不起,但也會不知不覺地想要對好,想在面前表現自己,想要看到贊同的表。
周萱就熊貓瀕危小種群相關的問題請教了林照,林照給列了一張文獻清單,讓回去好好閱讀。
不知不覺,就到了晚上十點。
“謝謝師兄的解答,我要回家了。”周萱說。
“等等,還有一個小點,我沒和你講清楚,我們邊走邊講。”林照說。
周萱同意了。
春天的校園,細葉欖仁的小葉長出來了,霧蒙蒙的一片如輕云,塊一樣的燈照在細葉欖仁上,落下一片影。而這片影,同時籠罩著周萱和林照。
梁津今天下班下得早,直接讓徐正階把車開到大學,他興起,想來接。
不曾想,在圖書館附近的停車位等了約莫半個小時,才看到周萱背著書包從圖書館出來,邊還跟了一個異,也不知道這個異和說了什麼,聽得那樣認真,頻頻點頭。
他們還共同被樹蔭的同一片影所籠罩。
梁津不悅地瞇起眼睛。
聽什麼能聽得這樣認真?比和他說話還認真。
坐在副駕駛的徐正階敏銳地察覺到,車氣變低。一抬眼睛,看見樹蔭底下夫人和另一位男士走過來的影,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“明白了,謝謝師兄。”走出樹蔭,換到另一條林蔭小道上時,孩頓住腳步。
林昭走在后一米開外,這下猝不及防,頓住腳步后,距離周萱的距離只有半米。
目睹這一切的梁津面不虞,“砰”地一聲打開車門,大步流星地走過來,拽住孩的手腕。
“誒,你來接我啊?”周萱被梁津的影罩住,小小地愣了下,隨后臉上綻出極為燦爛的笑容。
男人沒有搭理,而是扣住的手腕,目不聲地在林昭臉上逡巡。
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。
梁津的目中,有居高位者的俯視和漠然。一瞬間,林照只覺得,自己心中含著的那點齷蹉的念頭,被照了個清楚亮。
林照心虛地挪開目,看到梁津旁矚目的雙M車標。這輛車低調而貴氣人。然而,就算沒有車作為份的顯示,面前這個男人,也太過矚目,不論是外表還是氣勢,皆是人間罕有,麟角。
“走吧。回家,下次回早點,外面形形的人太多,別讓我擔心。”梁津收回目,意有所指。
周萱不明不白地被拉到了車里,“砰”地一聲,關車門的靜太大,震得耳一下子嗡嗡響。
一上車,梁津就將隔板落了下來,把抱到懷里,翻過來,手掌在屁上落下一掌,清脆。
“又打我。”孩了。男人的手打了一掌后并沒有離開,而是探到的百褶下,重重了一把。
孩抬頭看了眼男人不虞的臉,梁津不會又吃醋了吧?
這個大醋王,真是什麼的醋都能吃。
就連小海豚的醋都要吃。那晚地玩,后來他的手指代替了小海豚,他低聲問是不是忍得很難,被他不上不下地架著,只能胡地應聲。他卻一直不給,手指了又停,幾乎要哭出來。他說這就忍不住了?流著淚點頭,他低聲說很,并起的中指和無名指狠狠地刺。
“那個,林師兄只是和我解釋熊貓小種群的課題。” 孩了,覺得還是有必要和梁津解釋一聲。
他不要把所有靠近的男人都當洪水猛好不好?覺得,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款嘛。按照梁津這樣搞,在學校里是不到幾個朋友了。
“師兄?”梁津臉很臭,咀嚼著這兩個字。
這麼親做什麼?還師兄。
都同一個課題組同一個導師了,怎麼不是師兄。孩本來想這樣反駁他,想想還是將這句話咽了回去。
他大掌的力度讓覺得舒服又痛苦。他手勁是真大,孩倒在男人懷里,低聲。“你輕一點兒。”
“嗯?太輕了怎麼喂飽我的小貓?”男人結了,最初的醋意過后,的Q彈讓他驀地有些下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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