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寓里,林淺正在打掃著衛生。
幾天沒回來,家里的桌面上沾染了些許灰塵。
正洗洗著,門鈴響了。
林淺微微一愣,走到門邊,從貓眼里看了眼外面,在看到外面站著的人時,不紅微抿。
蘇羽安來了?
他的已經恢復出院了麼。
他的手里還捧著一束玫瑰,這是......
手指不自覺地蜷了蜷,林淺默了默,將門打開。
門外,蘇羽安看向林淺,清雋的臉上浮現著溫雅的笑容,“淺淺。”
林淺抿了抿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你不來看我,只能我來看你了。”
蘇羽安笑得溫潤,“不請我進去坐坐嗎?”
“羽安......”
“淺淺,真要這麼狠心嗎?我沒別的意思,只是想跟你說說話。”
蘇羽安打斷了林淺的話,黑眸深深地看著林淺,那雙溫潤的眸子里無意識地流出來的哀傷,讓林淺的心頭一,再也無法拒絕。
默默地退開了半步,林淺微垂下眸子,不與他的眼神。
蘇羽安彎了彎角,大步走了進去。
四下打量著這個套間,品的陳列整齊有序,小小的擺設著人清雅的心境。
空間里飄散著淡淡的梔子花香,是一貫的品位。
蘇羽安贊許地掃過一圈,將視線投到林淺上。
“淺淺,給。”
將手上的花束遞過去,蘇羽安眸地看著林淺。
林淺看著眼前這捧玫瑰,頭似乎被什麼東西堵著,“羽安,這束花你是不是送錯人了?”
他們現在的關系,不是能隨意送花的關系好麼?
“我沒有送錯。”
蘇羽安拉起林淺的纖手,將花塞到了林淺的手里,“玫瑰代表你是我的初,是我銘記于心的。所以再次相遇,我送你這束花應該沒錯吧?”
這話聽著似乎沒錯。
林淺垂眸,聞著玫瑰散發出來的芳香,只覺得心像被繩索箍著,難地讓不過氣來。
勉強下頭的酸,林淺將花放到了桌上,“要喝點什麼?不過這兩天我一直沒住在這兒,所以只有白開水可以嗎?”
一直沒住這兒!
他知道,是在暗示他,跟他的關系早就結束了。
現在跟尹墨然在一起。
蘇羽安看了眼被林淺隨意放著的花束,眸追隨著倒水的倩影,苦地扯了扯角。
他何嘗不知道呢?
可他就是放不下。
他們曾經有過那麼多好的回憶,真的可以全部忘掉,跟他再無復合的可能嗎?
林淺倒了杯水,抬眸看向前方,就到了蘇羽安深的眸。
忙移開眼,手理了理耳邊的秀發,掩飾著心的煩,“水有點燙,你小心慢喝。”
“謝謝。”
蘇羽安接過林淺遞過來的水,溫潤如玉的臉上帶著淺笑,“沒想到四年后,我還能跟從前那樣,喝到淺淺你給我倒的水。”
還是記憶中的心可人,如果和他能回到從前那該有多好。
溫熱的順著管流下,灼熱著他的心房。
心里的四溢,蘇羽安掃了眼杯子上的梔子花圖案,勾一笑:“淺淺,你最的還是梔子花麼?只可惜現在還沒到梔子花開的季節,否則我一定帶你再去看看那滿山遍野的梔子花。”
他們曾經度過的年時期,是曾有過無數歡笑的歲月。
林淺偏梔子花香,所以每到初夏,他們都會前往鄉村,看遍花開,聞遍花香。
他還曾經搜羅各種帶有梔子花香的香料和小擺設,只是因為喜歡。
那樣純真而好的記憶,是陪伴著他度過無的四年時的唯一藉。
蘇羽安眸深深地看著微垂著眸子的人,起走到的側,雙微屈,就這樣半蹲了下來。
大手握住了的小手,蘇羽安聲道:“淺淺,你還記得嗎?小時候,我們兒戲般的拜過天地。年時,我們在蓮花池里放過許愿燈。校園里的梔子花下,我們親手種上了一棵屬于我們倆的梔子花。那時的我們是那樣的快樂,淺淺,我們能不能......”
“不能!”
林淺猛地出聲,急急地開手站起來往后退了一步。
漂亮的杏眸里閃過一痛意,別過頭去,不愿意撞上蘇羽安深的眸子。
“羽安,都過去了。每個人都會往前走,希我們不要再沉迷過去,保留一份好的回憶給彼此好嗎?”
不要再沉迷過去!
可他做不到啊!
要不是他的放手,那些好的過去此刻應該會變他生命中的全部!
蘇羽安站起來,走到林淺跟前,一把握住了的肩膀,“淺淺,你真的已經忘掉我們的過去了嗎?因為尹墨然的出現?我查過,你跟他才剛認識不久,這麼快你就已經移別了嗎?”
記憶中的是那樣的純,怎麼就能這麼快放下過去,投向別的男人的懷抱呢?
他不愿意相信!
林淺的視線到了蘇羽安的黑眸,那里承載著痛意和不甘。
心里很不是滋味,點點疼痛肆意蔓延著。
一把甩開蘇羽安的手,“是啊,羽安,人都會變的。更何況,你認識我時,是我最天真爛漫,沒有被世俗打磨過的時期,麻煩你不要把我想象的那麼完,其實我就是個俗人,一個淺低俗的人。”
的心很糟糕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提到了尹墨然的緣故。
就這樣結束吧!
不管是哪一個,跟他們都不是同一個層次的。
現在的只想帶著孩子遠離一切的紛爭,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。
“不是的,淺淺,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。在我心里,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子。我......”
蘇羽安有些激,再次上前握住了的肩膀。
這時,門鈴再次響起,打斷了蘇羽安接下來的話。
兩人對視一眼,林淺連忙掙開了他的手,理了理耳邊的碎發。
門鈴的叮咚聲不斷,著一急切,不知道外面來的人是誰。
林淺越過蘇羽安,快步走到門邊,從貓眼里看向外邊。
只一眼,的俏臉微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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