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正輝眉心皺打量著, “你這幾天看起來高興的, 前兩天聞硯才離職, 你就一點也不擔心?”
“擔心?他有什麼好擔心的?他現在過得可好了,以前每天就睡那麼幾個小時,忙得飯都來不及吃,現在每天睡覺八小時起步,按時三餐, 人有神多了,您不用擔心他,他好著呢。”
看宋晚螢這模樣, 宋正輝沉了口氣, “聞硯他怎麼打算的?”
“他說了, 以后我主外他主,我在中駿上班,他每天接送我上下班,在家給我做飯洗打掃衛生。”
宋正輝一臉的難以置信,下一秒搖頭失笑,“不可能。”
“怎麼不可能,今早上還是他送我上的班。”
“聞硯這麼有能力的一個人,在家給你洗做飯打掃衛生?”
宋晚螢笑笑,“您也知道他有能力,就別擔心他了,他知道自己的路該怎麼走。”
“行,你們的事我不摻和了。”
“別呀,您怎麼能不摻和呢?以后有什麼事我們還得仰仗您的幫忙呢。”
宋正輝笑著默認了,扔給宋晚螢幾個文件夾,“這幾個項目看看,挑一個,自己去做吧。”
“項目?”宋晚螢翻開這幾個文件夾,看了兩眼后全部抱走,“那我先回辦公室慢慢看。”
“去吧。”
宋正輝給的幾個項目說大不大,說小也不算小,這還是宋晚螢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接中駿自己的項目。林氏的收購案雖然是提的,收購案也是寫的,甚至還冠上了負責人的頭銜,但那也只是掛名的而已,那麼大一收購案,哪里是能領導得了的。
正糾結著,突然看到一個有意思的項目,正準備仔細看看,手機振了下。
拿起一看,是聞夫人給發的信息。
聞老先生出院了。
這段時間老先生一直在醫院接治療,宋晚螢和聞硯偶爾也會去探一二,但醫生說以老先生現在的況,需要靜養。
于是,探的時間從一天一次到后來的兩天,三天一次,問候兩句便走了。
既然出院了,是得回家一趟。
宋晚螢將聞老先生出院的消息發給聞硯,聞硯很快回了信息:“嗯,我知道,晚上我來接你。”
看著聞硯發來的信息,宋晚螢忽然有些擔憂,今晚回家,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風波。
下班時間,聞硯準時來接宋晚螢,見抱著個文件,問了句:“工作?”
“嗯,今天爸爸讓我負責的一個項目,第一次負責項目,還有點張,想回家再看看資料。”
聞硯聞言點了點頭,沒說什麼。
車緩緩駛離中駿大廈,路上宋晚螢接到了聞夫人打來的電話,詢問們到哪了。
“我們在路上了,聞硯開車,嗯,我們會注意安全的,好,待會見。”
電話掛斷,宋晚螢看著聞硯,“剛才媽和我打電話的時候小心翼翼的,好像擔心我們不去。”
“怎麼會呢。”聞硯語氣淡淡,“爺爺出院這麼大的事,當然得回去看看。”
可是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,宋晚螢難以想象待會回家會是怎麼一個場面,想想,就覺得尷尬。
或許是看出了宋晚螢的為難,聞硯問道:“怎麼了?”
宋晚螢搖頭。
“爺爺對你怎麼樣?”
“好的。”
這是實話。
無論是宋晚螢騙婚假孕被拆穿,還是后來對噓寒問暖的關心,聞老先生都給了極大的包容和疼。
其實在聞硯這件事上,宋晚螢心里很是矛盾,既覺得爺爺做得不對,又因為這件事對聞老先生刻意的疏離,而覺得自己沒有良心。
“看得出來,所以你沒有必要覺得自己夾在中間左右為難,我是我,你是你,爺爺對我……或許有失偏頗,但對你一直都很照顧,你不應該傷他的心。”
宋晚螢直勾勾地盯著他。
“看我干什麼?”
“聞硯,我很好奇,你為什麼可以做到這個份上。”
“哪份上?”
“一般來說,人遇到不公的事,會憤怒,會記恨,但你好像沒有這些負面緒,你甚至讓我不要傷爺爺的心。”
聞硯沉默。
“你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聞硯了。”
“我自出生就得到了厚的質基礎,優越的生活條件,還算融洽的家庭氛圍,因此度過了順遂的前半生,這一切,都是因為爺爺一手掙下的家業,聞氏是他的,他想要給誰我無權置喙,我為我想要的爭過,努力過,得不到的不強求,至于公平,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公平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最近確實有些傷爺爺的心,但是,做錯了事,說錯了話總得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行。”
聞硯聞言挑眉,對宋晚螢的話頗有些詫異,但沒說什麼。
很快,到家了。
一聽到停車的聲音,聞夫人便從別墅里迎了出來。
“晚螢,聞硯,回來了?快進來,就等你們了。”聞夫人親切拉著宋晚螢的手,“怎麼覺才幾天不見,又瘦了。”
“瘦了嗎?這幾天我都按時吃飯了的。”
聞夫人打量著,又打量著聞硯,“我看著是瘦了不,哪有之前在家的模樣,你和聞硯還是得多回家,讓陳姨給你們倆做點喜歡吃的菜好好補一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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