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的功夫,門被人從外面推開,張乾走了進來。
與張乾對視的那一刻,張威拿著筆的手頓了一下。
隨后,他趕將筆放下,說道:“阿乾?你怎麼出院了?傷都還沒好,這麼著急干什麼?”
張乾臉上帶著笑,看著張威假惺惺的噓寒問暖。
張威扶著張乾,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里。
張乾坐穩后,才說:“我過來看看張麟和張淵,不過不巧,我聽管家說張淵不在家。”
張威一頭的霧水。
這兄弟三人是打小就不和的,張乾倒也還好,張麟和張淵這兩個兄弟,簡直把張乾當了眼中釘。
小的時候欺負他也就算了。
如今張乾掌管張氏,那兩個兄弟心里就一直都不服氣,更是對張乾不屑一顧。
這個問題,其實張威也沒多往心里去。
畢竟,他雖然把公司的決策權給了張乾,可那兄弟倆的份,以及他事先的安排。
都沒那麼容易讓張乾將他們給趕出公司去。
其實朱蕓說的沒錯,說到底張乾也不是他養大的,是狼是狗,實在難說。
眼下能用把他把張氏給拉攏起來榨干價值,就好像當初對張繡那樣,最后公司不是還得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手里?
張威雖然對外稱病,可他的自己相當清楚。
張威笑問:“今天你怎麼突然響起看他們來了?”
張乾一瞬不離的看著他,說:“如果今天不來,怕是以后再也看不到了。”
張威有些不解,覺得這話聽起來十分晦氣。
他有些不快的說道:“說話也要有個忌諱,搞的好像生離死別似的。”
張乾諷刺的笑意加深:“還真沒準兒。”
見張乾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,張威的表也凝結住了。
張威抬起頭,看向張乾,問:“你這麼說,是什麼意思?”
張乾雙手十指叉的放在前,平靜的看著張威,說道:“看來,他們買兇殺人的事,您還不清楚?”
張威整個人如被雷擊。
應過來后,他大聲質問:“你胡說什麼?你怎麼能這樣詆毀你的兩個哥哥,他們是你的哥哥!”
張乾卻笑了,笑的不能抑制。
待他笑夠了,才說道:“哥哥?他們又何曾把我當過弟弟?張總,您說呢?”
張乾從不開口他父親,這一聲張總甭提多諷刺了。
張威的臉也跟著難看了起來,對張乾說道:“你不是又給他們挖了什麼坑,想要害他們倆,然后獨掌張氏集團吧?”
張乾看張威的表里滿是鄙夷。
他說:“如果我想這麼做,恐怕早就做了,不用等到今天。”
張乾說的不是假話,如果他想要對付這兄弟倆,這兩個貨恐怕早都活不到今天。
他本不屑于和他們倆斗。
要不是看在張繡的面前上,張氏集團的死活又與他有什麼干系?
以他的能力,大可以另起爐灶,何必要在這個時候接手這麼個爛攤子?
那是因為張繡當年寧可希自己的利益,明知道張威做好了陷阱等往里鉆,也一樣毫不含糊。
那是因為是張家人,不忍張家落魄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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