嬰兒房,月嫂懷抱著穆未央,盡心盡力的低哄。
“小小姐,乖,別哭啦,咱們該睡覺覺啦。”
穆未央不僅沒有止住哭聲,聲音反而更加響亮。
穆景辰推門進來,問道:“怎麼了?未央是不是了?”
月嫂一邊哄著穆未央,一邊說道:“應該不是,我半個小時前才喂了小小姐一次。”
穆景辰出手,示意把孩子遞過來。
月嫂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放到他懷里,并提醒道:“爺,您小心點。”
穆景辰遵循著代的抱孩子的姿勢,一點也不敢怠慢。
可孩子到了他懷里,還是‘哇哇’啼哭,一點也沒有停止的跡象。
他第一次接到這麼小的嬰兒,有些手足無措,只好向月嫂取經:“這麼小的孩子,該怎麼哄?”
月嫂被這個問題逗笑。
“爺,這都是您的第六個孩子了,您居然還問我這種問題。”
簡而言之,他應該很有經驗才對。
殊不知,這句話讓穆景辰心口一疼。
曾經那幾個孩子的長,他錯過了太多。
而他錯過的,也都是璃月所承的。
如今,他更覺得虧欠璃月。
月嫂見他臉變得難看,意識到自己說錯話,趕收起了笑容。
“爺,其實在您來之前,我已經用盡辦法哄過小小姐了,可是都不起作用,也不知道是怎麼了,每晚小小姐都會哭個不停,怎麼哄都沒辦法。”
月嫂嘆了口氣。
看他不說話,猜測道:“有的孩子生下來就以來母親,也許小小姐是思念夫人了,夫人和小小姐分開那麼多天,估計也想孩子呢,爺,您可以……”
“好了,你先出去,我和未央單獨待會兒,有事會你的!”
他忽然凌厲的語氣讓保姆愣住。
不再說話,點點頭,很有眼力見的往外走去。
懷里的嬰兒還在啼哭,他的心也更加煩。
看著這小小的一團,他輕聲問道:“你也想璃月了,是嗎?”
穆未央蹬著,哭得更厲害了。
他把抱的稍了些,自言自語道:“我也想璃月了,每時每刻都在想。”
穆未央似是聽懂了他的話,啼哭聲變小,輕輕得泣著。
“乖,爹地很快就能把媽咪帶回來,到時候我們每天都陪著你,好嗎?”
他輕聲細語得哄著,語氣盡顯耐心。
穆未央不知是哭累了,還是因為他的話,哭聲慢慢止住,眼睛也開始合上。
他就這樣抱著,一直到睡著,才把輕輕放搖籃。
月嫂聽到房間沒了哭聲,好奇的走了進來。
見到穆未央已經睡,放低聲音,笑道:“父連心,爺,還是您來比較管用。”
穆景辰盯著兒看了很久,才道:“好好照顧未央,我先去睡了。”
“哎,好,您放心,我會的。”
代完后,他離開嬰兒房,回到自己的房間。
以前璃月睡在旁,他總是很安心,如今璃月不在,他夜夜失眠,整夜看著天花板,直到疲力盡才會睡著。
——
第二天。
研究院不遠。
林澤坐在車里,一邊吃著包子,一邊拿著遠鏡觀察研究院。
很快,盧聰的影出現在大門口。
與昨天不同的是,他手里拎著一個保溫盒。
除此之外,一切都很正常。
待盧聰進研究院,林澤收起遠鏡,不太確定的詢問后座的弟兄:“研究院的員工是不允許帶飯進去吃的吧?”
“普通員工可以,但科研人員是不允許的,因為他們經常待在實驗室,飯菜味道太大,對工作有影響。”
林澤想了想,盧聰就是研究院部實驗室的。
既然如此,他怎會違反規定,帶飯進?
沉思片刻,他忽然明白過來,立即又舉起遠鏡,朝著門口看去。
可盧聰早就進去,什麼都看不到了。
“都打起神來,繼續盯著!”
盧聰提著保溫盒來到實驗室。
這個時間點別的員工還沒過來,他直接穿過休息室,來到里面的藏實驗室。
“吃飯了!”
皇甫璃月和魏妘正得慌,彼此都沒有說話。
盧聰打開保溫盒,給了魏妘一份飯,而后拿著另一份來到實驗床邊。
看著皇甫璃月,他想起前幾天被算計的事,不由得氣惱。
“你這人可真是狡猾,上次要不是我命大,說不定還代在你手里了!”
皇甫璃月蔑視著他,冷冷道:“你真以為是自己命大嗎?如果我想要你的命,你當場就該死了!”
之所以沒有下死手,是不希上留有命案,日后無法在江城生存。
聽到這話,盧聰更加生氣。
“看來院長說得沒錯,你這人就是個禍害,我們費盡心思把你抓來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!”
皇甫璃月鄙夷道:“別把你們的惡毒行徑說得這麼正義,你們這種人才是社會最大的禍患!”
“你!”
盧聰被激怒,本想對手,可想到譚運良叮囑過,實驗之前要確保相安無事,又忍了下來。
“算了,我不跟你計較,反正,你也只能過過而已!”
他拿起手里的飯,命令般說道:“不想死就張開!”
皇甫璃月雖然,但并不想向他屈服,閉著,完全不聽他的話。
“怎麼,你想把自己死?”
盧聰不急不躁,笑了起來。
“你可得想清楚了,就算你把自己死,對我們也沒什麼損失,大不了等你死了,我們給你找塊好墳地,可是,你真的甘心就這麼死了?你那剛出生的孩子,你可連一眼都沒看過呢?”
提到孩子,皇甫璃月眼皮抬起。
是啊,現在不能置氣,生存下去才是最關鍵的。
于是,不不愿的張開。
“這才對嘛,識時務者為俊杰,只要你聽話,乖乖配合我們,我們會讓你再和家人團聚的!”
盧聰一邊笑著,一邊拿起勺子,把飯往里喂。
皇甫璃月咀嚼著食,心里卻不安。
他說會讓和家人團聚,這句話像是含有深意,讓無法靜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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