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的結論是:“也許是夫人掉下樓梯到了刺激,或者正在做噩夢,穆先生不必擔心,我剛才已經檢查過夫人的,并沒什麼大的問題。”
對此,穆景辰也不好再說什麼。
讓傭人送走醫生后,他坐在床邊,等待璃月蘇醒。
“疼……”
皇甫璃月雙眼閉,里還再重復喊著這個字。
他開始意識到,醫生說的話不全對,璃月難的表并不只是到刺激或者做噩夢那麼簡單。
在摔下樓梯后,的意識短暫的恢復過,或許,這才是頭疼的主要原因。
“璃月,你聽得到我說話嗎?”
他輕輕推搡著的胳膊,試圖把喚醒。
似是知到他的呼喚,頭部了幾下,眉頭皺得很,眼睛卻始終沒有睜開。
因為此時,正在和‘姬儀’的記憶作斗爭,腦中一片混。
能聽到他說話,想要蘇醒,卻又怎麼都醒不過來。
“景辰……”
煎熬又難,發白的用盡全力氣才吐出兩個字。
他握的手,應道:“是我,璃月,我在,我知道你現在很難,但請你一定要堅持住,我和孩子們都在等你!”
說完,卻忽然沒了靜,臉上難的表也逐漸退去。
他憂心不已,繼續說道:“璃月,你能聽到我說話的對不對,我知道是你,拜托你趕醒過來!”
許是聽到他的祈求,忽然睜開眼,眼神空的盯著天花板。
這個眼神……他覺得有些悉,但又不敢確定。
“璃月?”
他的語氣帶著試探。
的頭慢慢轉向他的方向,眼神也很快變換,變得無比和。
“景辰。”
見他還在思緒中,抬手扶額,皺起眉頭作痛苦狀。
“我的頭好疼。”
他立即反應過來,問道:“璃月,你哪里疼,我給你。”
指著太的位置:“這里。”
他把指腹按在的位,輕輕的按。
“好點了嗎?”
“嗯~”
他手指在的皮上作,腦中卻還在思考,蘇醒過來的到底是璃月,還是‘姬儀’。
“景辰,到底發生什麼事了,我的頭怎麼這麼疼,傷還打著點滴?”
茫然的著他,想要尋求答案。
他停住作,直視著的雙眼,試圖從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。
眼神明亮,且毫無雜質,不像是參雜了壞心思。
他無比慶幸的松了口氣,似水的回道:“璃月,你終于清醒過來了,你知道這些天發生了多事嗎?”
說著,他握了的手。
“我每天都在害怕,害怕你再也回不來了!”
回握他的手,問:“發生什麼事了,是不是我腦中的另一段記憶蘇醒了?”
他嘆了口氣,點了點頭。
張到坐了起來。
“這段記憶到底是誰的,蘇醒后,到底做了什麼?”
害怕刺激到,他只是安道:“璃月,先不說這些了,如今你蘇醒了過來,這才是最重要的,韋楓說,只要你意志夠堅定,也許就能不被這段記憶控制,所以從現在開始,你一定要保持絕對的清醒,不要緒化,不要給這段記憶控制你的機會。”
眼神渙散,神略顯恍惚,仿佛還在消化這些信息。
幾秒后,才回道:“我知道了,我會控制好自己的緒。”
穆景辰撥開的頭發,查看額頭上的傷口,心疼的說道:“現在最重要的,就是養好你的傷。”
側過頭,看著手上的吊針,奇怪的問:“我這是怎麼的傷?”
他并沒有瞞。
“是那段記憶控制了你,才讓你從樓上摔了下去,這事也怪我,不該去激怒,給傷害你的機會。”
“為什麼要傷害我?”
眼里的疑慮越來越重。
他并未解釋太多,只是說道:“你剛蘇醒,這些事我之后再告訴你,你只需要記住,一定要時刻保持清醒,否則不止是你,我和孩子們都會有危險。”
他并不是故意嚇唬,而是在表明事態的重要。
要是‘姬儀’再控制的大腦,他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。
這個喪心病狂的人,一定會想盡辦法報復他和家人。
而手段狠厲,人又十分有心計,保不準會想出什麼惡毒的手段。
他能對付‘姬儀’,卻不能對付璃月。
皇甫璃月聽完,鄭重點頭。
“你放心,我會盡力保持清醒,不會讓這段記憶再有可趁之機。”
他深吸了口氣,而后讓躺下養傷,自己則陪伴在床邊。
不久后,皇甫正弘和風素影得知消息,匆匆趕來。
看到兒渾是傷,兩位老人心痛極了。
“璃月,這好好的,怎麼從樓上摔下去了?”
“璃月,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我和你母親可怎麼活啊!”
老兩口坐在床邊,語氣充滿了擔憂。
穆景辰剛要開口解釋,皇甫璃月就搶話道:“父親,母親,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了,沒什麼大礙。”
“你這孩子,都多大了,還這麼不小心,你都不知道,這一路我和你父親的心都要跳出來了。”
風素影里責備,實則話里話外都是關心。
“以后可要小心著點,五寶那幾個孩子都知道下樓要謹慎,你怎麼越長越回去了?”
皇甫璃月淡淡的笑:“母親,我知道了,以后我會小心的。”
母兩聊著,皇甫正弘用眼神示意穆景辰跟他出去。
走廊,他一臉嚴肅的問:“景辰,到底是怎麼回事,璃月究竟為什麼掉下樓?”
穆景辰知道,什麼都瞞不過父親,但‘姬儀’的事太過復雜,他實在不知該從哪里開始講起。
無奈,只能化繁為簡。
“父親,璃月真的是踩空掉下樓的。”
皇甫正弘沒有這麼好糊弄,立即就不高興了。
“這話騙騙素影還行,可騙不到我,璃月這麼大的人了,怎麼可能踩空從樓梯上掉下去?
退一萬步講,就算踩空,憑的反應能力和手,也不可能摔這個樣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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