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皇上日理萬機,妾怎敢過去打攪?若皇上得空能過來後宮,妾自然就很高興了。」德妃聲道。
「朕來後宮也不一定就來你這,若是沒來,去了旁呢?妃可會不高興?」秦恆笑問道,手就放在柳腰上挲著。
如此意味明顯的作德妃紅了臉,輕聲道:「皇上去哪裡都是一樣的,只要宮裡其他姐妹們能把皇上伺候好,妾就高興了。」
秦恆原本是要帶回寢宮歇著的了,聽到這話,便定定看著:「朕去哪裡,妃都不會生氣?」
「妾是皇上的妃子,一切以皇上為主,又豈會生氣?」德妃抿一笑,道。
秦恆收回了手,道:「妃早些歇著,朕還有政務要理,就先回去了!」
然後,便帶著人走了。
德妃微微一愣,雖然趕出來相送,不過最後卻是有些踉蹌,宮嬤嬤趕就扶住,著急道:「娘娘喲,您這是怎麼惹著皇上了?這好端端的,皇上今晚是擺明了要留下的,您怎麼把人氣走了啊?」
「本宮,本宮也不知道自己說錯了哪一句。」德妃失魂落魄道。
也知道今晚上皇上是想來留下的,可是這好端端的,怎麼就走了?
「娘娘,剛剛就您跟萬歲爺在這邊,萬歲爺跟您說什麼了?」宮嬤嬤扶著進來,就擔憂道。
「剛開始好好的。」德妃就開始回想,用膳的時候,皇上甚至都說,以後會常來,便是剛剛,皇上都還問去旁,會不會不高興。
想到這裡,德妃道: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本宮說不管皇上他去哪,本宮都不會生氣,所以他才不高興。」
「娘娘怎麼能說這種話呢?」宮嬤嬤著急萬分道。
「那你要本宮還能怎麼說?本宮就算會生氣,但是本宮能說出來嗎?」德妃說道。
「娘娘,您便是偶爾任一些,又如何?皇上在潛府的時候,便於這事寡淡,如今當了皇上,日理萬機,更是繁忙,過來後宮的次數都屈手可指,皇上這明顯是想獨寵於娘娘,娘娘怎麼就不能謝恩還把皇上往外推呢?」宮嬤嬤懊悔不已。
「皇上若是獨寵於本宮,本宮怕被後宮這些人活吞了。」德妃搖頭道。
宮嬤嬤聞言,那也是抿抿,這說的也是實話。
皇上若是雨均沾也就罷了,可要是獨寵一人,其他宮妃豈會答應?
「不過皇上心中,總歸本宮也是有一席之地的。」德妃臉上復而帶起笑意,又說道。
雖然今晚皇上沒能留下,但是僅憑他在三妃中選了,並且還有意獨寵,這也是獨一份。
外邊宮奴很快來報,說完萬歲爺沒有再去其他嬪妃。
「娘娘可以放心安睡了。」宮嬤嬤笑著說道。
德妃微微一笑,便拿過一件半品服,說道:「本宮還得給皇上製這一件服。」
「娘娘真是有心了。」
沒能侍寢功,賢妃等人也都是鬆了口氣,若是以前那必然是要笑話一番的,畢竟鴨子都到鍋里了竟然還飛了,丟死人了。
不過這會子卻沒那個心,都連忙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今天一個提了位分的妙常在沒能侍寢功也就罷了,可德妃那個人竟然也沒能把皇上留下。
棲宮。
「聽說皇上走的時候,臉還不大好,跟在妙常在那邊差不多。」大宮紫蘇,就把消息遞上來了。
蕭皇后皺皺眉:「皇上這是怎麼回事?怎如此易燥易怒?」
本來也以為是妙常在惹惱了萬歲爺,不過萬歲爺雖然沒留下,但卻也提了位分,可見沒惹著他。
還有德妃那邊,德妃素來謹言慎行,皇上今晚上擺明了也是要過去歇著的,可怎麼也生氣出來了。
可不覺得是德妃的原因,皇上心裡是有不快吧?
「不知是否朝堂政務繁忙?」大宮紫蘇問道。
「如今風調雨順,百姓安居樂業,雖有冤假錯案,貪污吏,但也不至於能讓皇上這樣的人怒。」蕭皇后淡言道。
在想,是否跟宮外那個外室有關?
可這想法一出來蕭皇后就覺得太荒謬了,區區一介外室,迄今為止皇上都沒把接進宮裡呢。
那到底是所為何事才會如此煩躁?
但不管是因為何,如今皇上心中有不快,為皇后都有義務勸諫安。
第二天蕭皇后就讓人過去請皇上前來用午膳了,而且今天也是十五。
初一的時候皇上沒過來後宮,今日皇上自然是會來的。
秦恆沒過來,倒是表示晚膳會過來用。
棲宮上下一片歡慶。
便是蕭皇后自己,眉眼間也是帶上了三分笑意。
秦恆傍晚時分就過來用晚膳了,用了晚膳,還在蕭皇后這邊題字寫詩,也是沒想走了。
「皇上這字眼之間,不似往日溫和醇厚,倒是多了三分鋒利。」蕭皇后看了一眼,便說道。
秦恆看了一眼,道:「皇后想說什麼。」
蕭皇後送上一盞茶,淡笑道:「如今海晏河清,四海昇平,皇上是否該考慮龍嗣後裔之事了,再者皇上修佛三年,後宮嬪妃如今也都養好了子。」
「皇后不想先誕下嫡子?」秦恆看。
「妾是皇后,皇上的孩子都是妾的孩子,並無嫡庶之分。皇上已經二十有四,如今要的,是早些與後宮嬪妃們誕下龍嗣,穩住民心。」蕭皇后恭順說道。
秦恆臉就是一沉,直接擱了筆,道:「皇后早些安歇吧!」
語落,他便轉帶人離開了棲宮。
蕭皇后楞了一下,也是趕出來相送。
「娘娘?」皇上一走,大宮紫蘇有些著急。
「皇上現在怎如此喜怒無常?」蕭皇后說道。
似乎有些明白,為何妙答應德妃們都留不住皇上了,這怕是真有哪句話皇上聽了不快,可是縱然有些話他聽了不快,還是要說。
如今不是在潛府的時候了,在潛府他可以給其他妾室喝湯藥,想讓先生下嫡子,也能理所當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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