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輛車，前後夾擊，車子損毀程度最大，肇事者已經亡，我們初步判定這是一起意外事故.”

喬蕊皺皺眉，不確定的盯著警察：“就這樣？”

兩個警察對視一眼：“景太太，我們理解你的心，但是肇事者已經死亡，我們尋找過，這位肇事者的確有位妻子，但是他妻子已經與三年前跟他分居，法院判定為離婚，所以賠款方面，他妻子無責任擔負……”“那肇事司機開的車，是貨車？”

警察愣了一下，點頭。

喬蕊咄咄人：“貨車可能出現在主幹道？我聽到訊息，你們警方也就這一疑點展開了調查，所以結果是什麼？還有……”看了薛瑩一眼：“那輛車的車牌登記人，和車輛購買人，並不是肇事司機本人吧，我相信你們也查到了，為什麼有這麼多疑點，你們卻告訴我，這是意外？這算是哪門子的意外？”

兩個警察不有些尷尬，他們如何也猜不到，這位看起來弱弱的被害者家屬，竟然知道這麼多。

不過上面頒佈了令，他們也只好道：“司機為酒駕，開錯了車道，才出現在主幹道上，而你說的登記人，我們也調查過，那輛車轉過三次手，登記人早已不詳，而最近一年，使用這輛車的人，的確肇事司機本人.”

登記人，早已不詳？呵呵。

喬蕊聽了兩下就聽懂了。

看向薛瑩，諷刺一笑：“會是誰在幫你？總裁嗎？不過，如果他已經知道這件事與你有關，你說，你出軌的事，他知道嗎？”

薛瑩心頭一咯噔，手腳幾乎冰冷。

……付塵覺得喬蕊變得很奇怪，好像……瘋了。

薛瑩已經離開，在警察走後，也匆匆走了，離開前眼神慌，表難堪。

付塵沒走，他坐在病房的沙發上，看著喬蕊小心的用棉籤，在景仲言上沾溼，服侍得非常認真。

他皺了皺眉，過了好半晌，才開口：“你說都是真的？這次的事，真的是薛阿姨？”

喬蕊頭都沒回，應了聲：“夏霄給我的訊息.”

夏霄其人，付塵也知道，他是景仲言手底下的人，幫著景仲言理一些，不好明面上調查的事。

基本上，每個功的上位者，邊都有這麼一個存在，付塵的父親也有，是他的書，看起來文質彬彬，實則心機深重，令人防不勝防。

他猶疑一下，又問：“那你打算怎麼做？警察已經判定這是起意外，你還要控告什麼？”

“誰知道，看看他們給我什麼解釋吧.”

說的，是看看景撼天那邊有什麼解釋，能救薛瑩的人，屈指可數，他相信說通了警方的人，肯定跟景撼天有關，現在不需要做什麼，只要靜觀其變。

付塵吐了口氣：“你現在這樣，景仲言看到也不會開心，你像個瘋子.”

以前的喬蕊像是小白兔，無害，溫順，偶爾會咬人，但是咬得也不重，就連吃，也只是吃胡蘿蔔。

可現在，好像一下子變了個人，像只刺蝟，尖銳，憤怒，渾炸開，用尖利的刺，去扎任何有害的人。

只是一天而已，景仲言只是昏迷了一天，就變了這麼多，付塵不懷疑，是以前的偽裝的太好，還是這件事，真的將急了。

付塵真的這麼問了：“看來我一直，小看你了？”

喬蕊愣了一下：“沒有人是弱者，只看你，是不是遇到了需要強的理由.”

說著，又了景仲言的額頭，“他在，我可以弱，他不在，我必須強，至，不能讓他再傷了.”

付塵沉默，他相信，是真的很景仲言。

到的一個地步，才會轉變得如此迅速。

嘆了口氣，他也不知道說什麼，只盼，景仲言快點醒，喬蕊先在太不對頭了，他怕，做出更多瘋狂的事。

下午的時候，景仲言依然沒醒，喬蕊已經開始焦躁。

付塵問了醫生，結果，也非常不詳。

“按理說，應該醒了.”

醫生看著資料，皺著眉頭：“機能是正常的，雖然損傷很大，但是應該不至於到深度休眠的地步.”

喬蕊抿著，不安：“那是什麼意思？”

醫生搖頭：“現在還看不出來，一會兒做個頭部掃描，再確定一下.”

喬蕊垂下肩膀，有些難以接：“他，會醒嗎？”

醫生也不好說：“醫生能救的，是病人的，但是人的頭，是最神的，裡面只要有一條管堵塞，就可能醒不過來，腦死亡的病例，我們醫院也有很多，，還需要再檢查一下，親屬先冷靜一下，就算是最壞的可能，也有治療的空間，現在醫學很發達，只要有一口氣，都能救活.”

可醫生卻沒說，什麼時候救活，一天，兩天，三天，一月，兩月，三月，還是一年，兩年，三年，甚至十年，二十年……喬蕊不敢想下去，回到病房，坐到病床邊，住景仲言的手，眼淚湧了出來。

付塵跟醫生最後說了幾句，進來時，就看到喬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，他嘆了口氣：“等到詳細檢查出來再看吧，說不定，只是麻醉藥延遲甦醒……”付塵說得很模糊，的確，麻醉藥延遲這個可能，幾乎是編的不能再編了。

又過了一會兒，護士進來，推著景仲言去掃描室，喬蕊紅著眼睛，全程跟著。

等到結果出來，喬蕊迫不及待的看著醫生，醫生的眉頭，卻皺的更：“掃描結果沒有異常，怎麼會一直不醒呢？”

“那是怎麼樣？”

付塵忙問。

醫生搖頭：“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，應該已經醒了，如果還是不醒，那就只有一個可能，大腦深度休眠，就是……”“植人？”

喬蕊啞著聲音，說出這個可能。

付塵一愣，搖頭：“不會吧？”

醫生沉重的低下頭：“不排除這個可能.”

喬蕊只覺得眼前一花，甚至往後一倒。

付塵急忙扶住，醫生也趕護士，再登記間病房。

喬蕊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，只覺得腦袋很疼，渾都痠。

是腳步聲將驚醒，睜開眼時，正好對上卡瑞娜悵然目，看醒了，卡瑞娜將扶起來：“醒了就起來吧.”

喬蕊看了眼自己手背上吊著的輸瓶，從床上蹭起來。

看了眼病房一圈兒，沒看到景仲言，掀開被子，打算下床。

卡瑞娜攔住：“一天一夜沒睡，沒進食，沒喝水，你以為你是奧特曼？醫生讓你多休息一下，再睡會兒.”

“他呢？”

卡瑞娜知道說的是誰，指了指雪白的牆壁：“隔壁.”

“我去看看他.”

說著，非要下床。

卡瑞娜皺眉：“他還能跑了不？再說，他要是真能跑，不是該高興嗎.”

喬蕊沉默下來，又看著：“你怎麼在這兒？”

“你以為我想在這兒，你的朋友打電話給我，說你需要照顧.”

“那……”“放心吧，沒告訴你爸媽，我說我要去出差，把小巒放在你爸媽那兒過來的.”

喬蕊鬆了口氣，又看看那面牆壁，似乎還是想過去。

卡瑞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：“人病了，就要找醫生，你守著他也沒用，救他的人，還是醫生。

你就先把自己照顧好，你倒下了，誰伺候他.”

喬蕊不說話，沉默著，抿著。

卡瑞娜又說：“你的公公來了.”

“總裁？”

卡瑞娜聳肩：“幾個小時前過來的，知道你也暈了，讓我好好照顧你，他也瞭解你老公的狀況了，我看他打了電話，好像是從國外請醫生過來，所以你不用擔心了，人家有媽有爸，也不是要一個人著急.”

“你看到他媽了？”

薛瑩又來了？卡瑞娜回憶一下，說：“那倒沒有，我就是這麼一說，你還扣我字眼.”

喬蕊沉下眸子，又不做聲。

“反正別管這麼多，現在是凌晨三點，你不，要不要先吃點東西，吃了再睡會兒，一切明天早上再說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