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開易嚯的一下就扯開椅子站起來了,一副被惹了的樣子,不服不忿的看著秦雋。
安謐炯炯有神,以為要打起來了。
誰知……
“滾就滾,我又不會死皮賴臉的黏在這不走,那麼兇干嘛?”
然后以轉頭,很有骨氣的走了。
臨了不忘和安謐揮手:“嫂子回見啊~”
然后,出去,關門。
安謐:“……”
秦雋一張俊臉繃著,像是面癱了。
安謐被逗樂了,不由得輕笑了一聲,很愉悅輕松。
秦雋怔怔的看著對面的安謐,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笑容,這三年他不是沒見過笑,但是他總覺得的笑都只是一種表,而不是緒使然,并不是真的開心。
可能是因為不他吧,所以跟他在一起,不會真正的開心歡樂。
安謐察覺秦雋在盯著看,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笑容有些突兀,趕收起笑,狀若無事的低頭吃東西。
秦雋眼神微暗,連真實的笑容都不愿意在他面前展。
他自嘲的扯了扯角,也低頭吃早餐,吃了幾口,想到什麼,抬頭道:“對了,有一件事希你能同意。”
安謐咀嚼完里的燒麥才問:“什麼事?”
秦雋斟酌著道:“下禮拜四是姨的大壽,會有個家宴,喜歡你的,也不知道我們打算離婚的事,所以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拜壽吃飯。”
這個要求,有些難為安謐了。
想起來確實是有這回事,可是不想去。
秦雋說的姨,是他的妹妹,他對安謐好的,特別盼著和秦雋和和,一直很維護,是秦家唯一真心認可的長輩,只不過老太太做不了秦家的主。
在秦家,能做主的是秦老爺子,老爺子看不上,從來沒有正眼看過,藍安琪是秦老爺子親自選定的長媳和秦家主母,因為長子不靠譜,老爺子就對長媳和長孫寄予厚,所以在老爺子的首肯下,藍安琪掌管秦家半壁家業和話語權,秦家真正做主的是這兩位。
姨和姐姐一樣,也對很好,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就送了一套收藏的祖母綠,這三年也時不時送點禮,把當自家孩子似的。
當然,老人家是不知道,不缺這些東西。
不過既然要離婚,也是時候把老人家送的東西還回去了。
安謐問:“我去合適麼?”
秦雋擰眉:“為什麼不合適?你是我的太太,去給姨賀壽天經地義,怎麼會這樣問?”
安謐挑了挑眉,似笑非笑的看著他。
秦雋就知道是在嘲諷他,理直氣壯道:“現在還是,而且和姨們還不知道我們要離婚,我不帶你去沒辦法代。”
安謐呵了一聲。
秦雋催促:“所以你去不去?”
安謐手指敲桌子,嚴肅的跟他打預防針:“我事先跟你說清楚,我和你要離婚了,所以不會和以前一樣忍氣吞聲,你家的那些人如果再欺負我,我是不會客氣的,到時候鬧的難堪了可別怪我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
安謐點頭:“那我去。”
最后去這一次,等正式離婚以后,就和他還有秦家斷的干干凈凈,這次就當是謝兩個老太太這幾年對的善意,也該去的。
“那到時候我去接你。”
安謐想說自己開車去,但是想了想,既然是以他妻子的名義去的,還是和他一起去比較好,自己開車顯得有點不合。
算了,忍忍吧。
安謐嗯了一聲。
低頭吃東西,突然聽對面的男人說了一句:“對不起。”
安謐眨了眨眼,抬頭看去,還以為聽錯,可見秦雋一臉鄭重,有點懵。
“什麼?”
秦雋道:“對不起,我為這三年來欺負過你的家人跟你道歉,讓你委屈了。”
他其實一直都看在眼里,知道這些年在秦家過的白眼和委屈,秦家的人大多都欺負,而,一直在忍著,不管是什麼樣的惡意,都能一笑置之,所以他才一直以為是個沒脾氣的人。
可是直到提出離婚后,他才知道其實不是,很有脾氣,會罵人會還口,還會嘲弄,說的話總是一針見,可這三年,從來沒表過。
如果不是知道對利益的執著,他可能會以為,是因為他,才愿意忍百般委屈。
安謐明白了,也笑了,玩味不屑的笑:“秦雋,你這樣不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麼?最該跟我道歉的不是你本人麼?你還沒為你自己道歉,本末倒置的為別人道歉做什麼?”
秦雋微愣,看著不語。
安謐冷嘲:“算了,你怎樣就怎樣,我也不在乎,本來我們這樣的婚姻關系,你也沒必要護著我對我好,我也不能要求你把我放在心上,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,所以你也不用道歉,不管是為了你還是別人。”
“安謐……”
安謐直接掠過這些話題:“趕吃吧,吃完了我還得回去忙我的事,你也有工作要忙吧?”
秦雋想說的話卡在間,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麼說。
算了。
他有些自嘲的微扯角,也低頭吃東西。
吃了早餐,都快十二點了。
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百味樓回天河新府,他上樓回去了,安謐直接下了停車場,直接開車回了長生園。
下午,霍思妍得到了私家偵探的調查結果。
昨天中午,秦雋獨自開車去了城郊,有途徑收費站的記錄,而那個方向去,就是安謐所在的長生園方向,可以認定他就是去看安謐了。
下午,安謐送秦雋去了醫院,好像是秦雋傷了,但是病人就診信息不好查,所以不知道,兩個人在醫院待了差不多兩個小時,之后安謐送秦雋回天河新府,又在天河新府待了大概兩個小時,期間秦雋的特助帶人送去了很多廚房用品和食材,安謐七點多才離開。
可是就在午夜,安謐又去了天河新府,在秦雋住待了一夜,早上十點多才和秦雋一起離開去百味樓吃早餐。
霍思妍聽完孫菲的匯報,看著孫菲傳來的一些監控截圖和資料,覺渾都凝固了。
一陣發抖,突然,憤恨的大一聲,直接把手機狠狠地砸向前方,砸中了前面的梳妝鏡,‘哐啷’的一聲,鏡子碎的四分五裂,把的面目照得扭曲。
捂著頭跌坐在地上,歇斯底里的大了幾聲,帶著哭腔。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
霍夫人聽到用人稟報,趕來看,就看到霍思妍低頭坐在地毯上,有些狼狽,手上抓著地毯的絨,仿佛在咬牙切齒。
霍夫人趕上前蹲在霍思妍旁邊,心疼壞了:“這又是怎麼了我的寶貝?出什麼事了這麼生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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