湛封拿著離婚證走出民政局的時候,恰巧到靳西洲抱著一束鮮艷的向日葵前來。
倆人不期而遇的上,彼此都停下了腳步。
靳西洲眼尖的看到了湛封手中的離婚證,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了。
他笑得如沐春風,對著湛封友好道,
“恭喜你啊湛總,聽說你馬上就要跟盛家小姐訂婚了?”
湛封面無表,覺得靳西洲懷里的花,格外的刺眼。
他沒回避,冷冰冰道,“既然喜歡,就好生對,不要再讓你的家人傷害了。”
他這是在請求靳西洲。
他做不到的,只能給靳西洲去做。
希小念跟靳西洲在一起,真的能夠得到想要的幸福吧!
不愿意再耽擱時間下去,天知道他心里的痛有多難。
要不是意志力足夠強,早就什麼都表現在了臉上。
越過靳西洲,湛封拿著手里的離婚證,走下石梯后徑直上了車,很快,他乘坐的轎車便消失在了路邊。
湛封的干脆利落,是靳西洲沒想到的。
這樣顯得他還有些狹隘了。
沒管他,靳西洲轉準備去找小念。
便就看到那丫頭,整個人像是被了魂一樣,眉眼無神,肢僵慢悠悠地從民政局大門口出來。
靳西洲迎上,遞上鮮花,“小念,祝賀你重獲新生。”
紀小念呆滯地杵在那兒,小臉蒼白,沒打采。
“洲洲,我,真的跟大叔離婚了,你說,我這輩子,是不是再也不會跟他有集了?”
不知道為什麼,心里還是會有不舍。
還是會難的想哭。
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了。
靳西洲雖然在意這樣依湛封,但也能理解。
畢竟,跟湛封三年的夫妻,倆人還曾有過一個孩子。
那孩子要是不流掉,現在恐怕快出生了。
三四年的,忽然分了,心里怎會不難過呢。
看著小念眼眶都紅了,睫也了,靳西洲主湊上前,將擁抱在懷里安,
“沒了湛封,你還有我,有我在,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,我也會護你周全的。”
紀小念沒將他推開,依偎在他懷里的時候,沒忍住崩了緒,哭出聲來。
“洲洲,我真的很他,當初要不是他救了我,我現在都不知道會什麼樣子。”
“我都沒來得及謝他,報答他,他就這樣走了。”
“以后,我是不是就不能去找他了。”
還想著,給大叔生孩子作為報答他當年的解救之恩呢。
現在,卻連靠近他,跟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了。
紀小念覺自己的心好疼好疼,整個腔里難的都快不來氣了。
靳西洲很在意說出來的話,卻又不好在這個時候說什麼,只能就那樣抱著,讓先哭個夠。
陸景昱得知今天湛封跟小念要來民政局離婚。
火急火燎的趕來民政局想要阻止一下。
結果卻來晚了。
他沒看到湛封,只看到小念跟靳西洲在民政局門口相擁著。
靠近他們一點,他甚至能看到小念手中拿著的離婚證。
陸景昱看著眼前的一幕,心都涼了。
他不僅來晚了,還清楚了小念的選擇。
那樣抱著靳西洲哭,是喜極而泣,終于解了湛封,能跟靳西洲在一起了嗎?
心里,真的一點都沒有湛封的位置了?
現在,真的喜歡靳西洲嗎?
陸景昱不知道小念是怎麼想的。
看到跟靳西洲抱在一起,他沒去打擾他們,而是默默地轉離開,默默地回到車上。
他在想。
因為他是湛封小叔的緣故,就算小念跟湛封離婚了,小念也不會對他有什麼心思的吧。
所以他還是不要跟小念坦白他的想法了,不然到時候,他們連朋友,連師姐弟的關系都沒得做。
正在這時,手機響了。
陸景昱出來看了一眼,是靳南沉打來的。
靳南沉聲音里帶著哀求,
“景昱,你能來我家看看悄悄嗎?因為被綁架到了驚嚇,一病不起,滴水不進,但里卻念著你的名字。”
陸景昱沒吭聲,目還落在不遠,紀小念跟靳西洲抱在一起的畫面上。
他想,小念是要跟著靳西洲回靳家的吧。
正好,他去了靳家以后,也能知道小念在跟靳西洲在一起幸不幸福。
所以他答應了靳南沉,隨后就驅車去了靳家。
紀小念哭夠以后,心里還是悶悶的。
抱著靳西洲給買的象征重生的向日葵,坐上了靳西洲的副駕駛。
靳西洲幫洗好安全帶,抬手整理著被眼淚打的額頭頭發,聲音溫的像是能擰出水來,
“我帶你去吃你最喜歡吃的火鍋,不哭了好不好?”
紀小念穩住緒,點點腦袋。
“嗯,吃了我們就回家,昨天我回你家的時候,到了溫晴跟一個男人的。”
說著,出手機,翻開照片遞給靳西洲看。
“這個男人,就是以前綁架我的那個男人,我在你家遇到了,他是去找溫晴的。”
“當時我沒敢打草驚蛇,放他走了,但是我上樓見溫晴的時候,溫晴明顯很心虛,上還有曖昧的痕跡。”
“我斷定,跟這個男人做了茍且之事。”
“洲洲,要不你委婉的提醒一下你大哥,讓他別對溫晴付出太多,不然我怕到時候他被騙得很慘。”
“還有金錢財產,不要給溫晴。”
知道洲洲是自己人,是會幫并且站在這邊的,就沒必要對他瞞了。
靳西洲很吃驚。
“溫晴不僅跟別的男人有染?還把野男人帶到我家里去了?”
紀小念沒否認,“當時我是從外面回來,沒抓到兩個人在一起的證據,但他們肯定是有的。”
靳西洲還是不敢相信。
大哥不是愚蠢的人,他在商場上混跡那麼多年,什麼樣的人沒見過。
不可能會看不出溫晴的心思。
他不確定地問小念,“他們會不會只是雇主關系,是溫晴想要害你,花錢派他綁架你。”
“那個人沒得到足夠多的錢,才來找溫晴的,會不會只是這樣,而不是你說的那樣?”
溫晴要是跟別的男人有染,那大哥的臉往哪兒擱。
紀小念堅持,“不可能,他們倆一定有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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