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靳北祁一個人來到了地下室,見到了趴在地上彈不得,臉蒼白如紙的紀小念。
他有些沒想到,能傷得這麼嚴重。
這要是讓湛封知道,可還得了。
不過想想湛封都馬上跟盛家千金訂婚了,應該是不會在意紀小念了的吧。
倒也沒有多擔憂,靳北祁站在紀小念面前,居高臨下,聲音清冷,
“你為什麼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,幾次三番污蔑我老婆,還換張臉混到我家里來蒙蔽我們。”
“你居心何在?”
紀小念下半是一點都不了的。
趴在那兒,半響才吃力地抬起頭,看了一眼來人,無力一笑。
靳北祁蹲下湊近一點,又質問,“回答我,為什麼就是跟我老婆過意不去?”
之前三弟跟他說過,說溫晴跟別人有染,讓他警惕些。
他不信,還把三弟罵了一頓。
現在才知道,原來三弟都是被這個人教唆的。
靳北祁想不通,這個紀小念到底跟溫晴是有多大的恩怨啊,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溫晴。
紀小念想到靳北祁跟大叔是好友,應該是明事理的。
也不妨跟他坦白。
趴在那兒,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,聲音更是虛弱,
“因為溫晴是殺害邱淑雅的兇手,欺我當時失憶癡傻,嫁禍于我,我進靳家,不過是想要接近溫晴找殺人的證據。”
“誰曾想,溫晴跟你結婚那天,我到了當初綁架我的綁匪,那天我們度假回來,悄悄被綁架,你們都不在,我又在你家到了那個綁匪。”
“我還親自錄到了溫晴跟綁匪的談話,他們倆不僅有染,還曾在你的婚禮當天,在你家里有過茍且。”
“靳北祁,你要是不傻,查一下最近的轉賬記錄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。”
在錄音里聽到溫晴親口跟那個人說過,說轉了幾百萬給對方。
幾百萬不是小數目。
一查就能查到轉給誰的,再把那人抓起來嚴刑拷問,不就什麼都清楚了嗎。
靳北祁恍惚了下,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。
他不否認,他確實對溫晴沒有多了解。
當初只覺得是湛封邊的人,應是可靠的,再加上長得也好,又溫又,世還可憐。
他對確實有過悸,而自己對婚姻又沒什麼講究,所以很快就結了婚。
他不信自己會看走眼,會被一個人所欺騙。
看著紀小念,靳北祁還在為溫晴開,“殺人的事警方都通報是你了,你還在狡辯。”
“我是給了溫晴幾百萬,但跟我說了,爸媽去世后,留下不欠款,拿錢去還賬不也很正常嗎?”
紀小念又笑了。
吃力地抬起頭來看著靳北祁,“大叔一直對溫晴有愧,所以接過來照顧,你覺得溫晴要有欠款,大叔不會幫還嗎?”
靳北祁啞語。
是啊。
溫晴的哥哥是湛封的救命恩人,湛封都把人接回來照顧了,會不管家的欠賬?
還是有些無法接自己被溫晴所欺騙,他又問紀小念,
“你說溫晴跟別人在我的婚禮當天,還有在我家有染,有證據嗎?”
紀小念垂下眼眸,無力道,
“反正我是親眼看見那個男人出現的,沒有實際的證據,但是靳北祁,你別太傻傻的相信溫晴了,不然終有一天會后悔的。”
也不想解釋那麼多了。
靳家人把打這樣,現在還不得溫晴把他們家騙得連衩都不剩呢。
靳北祁心里多還是有些膈應了。
起來告訴紀小念,“我會讓醫生過來幫你理傷勢,也會派人去調查你所說的一切。
如果你還敢欺騙我,調撥我們夫妻間的,我是絕對不會輕饒你的。”
還是想親自去調查一下,沒再耽誤時間,靳北祁轉離開。
紀小念趴在那兒一不,看著靳北祁離開的影,凄凄一笑。
早已上床的溫晴,還是坐立難安。
下了床準備去派個人把紀小念殺了,到時候再說是畏罪自殺,不就洗清自己了嗎。
但剛下床,靳北祁就推門進來了。
溫晴腳步一頓,目閃爍,心虛地喊了一聲,“老公。”
靳北祁看著,見好像要出去,隨口問,“你做什麼?”
溫晴忙道,“我就是見你這麼晚還沒回來,想出去喊你啊,你去見紀小念了嗎?是不是還是一口咬定我才是兇手?”
靳北祁沒直接回話,上前坐在床上,問溫晴,
“我給你的錢,你都拿去還賬了對嗎?”
溫晴心里咯噔一下,張的雙手糾纏在一起,心跳加速,“對,對啊,怎麼了?”
“把你還賬的人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下,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。”
溫晴一聽,臉都變了。
反問,“你不信我嗎?你覺得我會騙你?”
“你給我電話號碼就行,不用解釋那麼多。”
靳北祁沒什麼耐心。
溫晴努力讓自己冷靜,振作。
想到之前去酒店,跟那個男人商量好了的。
他應該也會配合的吧!
不然他們都得死。
溫晴豁出去了,把高青的電話號碼給了靳北祁。
因為的錢,也是轉給高青的。
靳北祁拿到號碼后,當即撥出去,但是電話那頭,一直沒人接。
他連續打了好幾個,還是沒人接。
想著可能是太晚了吧!
靳北祁收起手機,看向溫晴,“休息吧。”
溫晴忙上前給靳北祁寬,又開始裝委屈,“老公,紀小念是不是又跟你說什麼了?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說的話?”
靳北祁沒否認,坐在那兒沉著臉說,“你行得正坐得直,不怕被別人去證實的吧?”
溫晴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神經都繃了起來。
“什麼意思?”
靳北祁推開起,“你早點休息吧,我還有點事要理。”
他沒留下,直接闊步走了。
紀小念的話,讓他沒辦法再若無其事的陪著溫晴睡在一張床上。
他得再找湛封了解一些事。
溫晴看著靳北祁明顯就是懷疑了,這是要調查呢。
無力地跌坐在床上,卻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干著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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