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在電話裏,與雲夕通話的男人,還活著。
他此時從自己手下的人堆中爬起來,對著雲夕高高舉起手槍。
“小妮子,算你有種!但是,讓我如此吃苦的人,我不會讓見到第二天的太!”
男人說完,對著雲夕的方向又是一槍。
雲夕朝旁邊躲閃,那子彈便打中了飛機駕駛室的視窗玻璃,在玻璃上留下裂痕。
因為正在降落,飛機的速度極快,那玻璃的裂痕,似乎也有逐漸增大的趨勢。
陸霆驍也到雲夕陷危險,對此,他當然不可能視而不見。
他直接對著副機長說道:“側左翼90度翻轉回正!”
副機長提出抗議:“我們快降落了,繼續這樣下去,容易出事故!”
但陸霆驍卻充耳不聞,依舊堅持自己的要求。
副機長無法,隻能協助。
下一秒,雲夕和開槍的男人都覺得天旋地轉。
雲夕被重重摔到牆上,隨後又回到原本站立的地麵上。
陸霆驍則趕問道:“確認還有活人嗎?還有的話就足夠了,趕關上艙門!”
雲夕被這麽一摔,已經是眼冒金星了,還要強撐著去關艙門,簡直苦不堪言!
隻是,既然已經得到結果,再不關艙門的話,就是人為刀俎、我為魚。
支撐著子,走向門口。
雲夕意識到這一點,那個開槍的男人自然也如此。
當雲夕走到門口的時候,男人看準時間,再一次開槍。
子彈著雲夕的臉頰,在臉上留下一道痕。
如果不是雲夕運氣好,沒有多走半步,那已經被頭了。
雲夕隻覺得心髒怦怦直跳,就算再怎麽掩飾,也無法否認,自己被嚇到了。
而男人則囂道:“如果你們不想讓我活,你們也別活下去。”
該怎麽辦?
雲夕陷難題。
如果繼續開艙門,無疑萬分危險。
雲夕甚至覺得,自己傷都沒惋惜,但如果子彈打中正在開飛機的陸霆驍……
隻要想到這個,就背後生寒。
很快,雲夕的目移到牆麵上。
駕駛室的牆麵上,有櫃子放著消防裝置。
這其中,便有應急用的消防斧頭。
眼下唯一有殺傷力的武,似乎就是這個了。
雲夕狠下心來,快速步客艙與駕駛室的連接通道。
下一秒,砰砰幾聲槍響便響徹整個飛機艙室。
不過,男人似乎用的是子彈數量有限的手槍,很快便打完了。
雲夕則趁著男人換子彈的間隙,迅速將消防裝置門打開,取出消防斧和滅火。
當男人再次舉槍的時候,雲夕拿起滅火,對著男人的方向噴。
頓時,白的煙霧籠罩全場,匪徒也好,旅客也罷,都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麽。
男人隻能對著看不清的地方,再次開了幾槍。
但他也不知道,是否打中。
他隻看到,白的煙霧並沒有停下,且距離自己越來越近。
男人頓時張起來,甚至呼喊讓自己的同伴全部起來幫忙。
但那些家夥,早就因為飛機顛簸,摔得七葷八素,哪裏還有起來的可能。
就在男人呼喊的時候,雲夕已經借助煙霧的掩護,來到男人邊。
舉起手中的父子,毫不猶豫地朝男人砍了下去。
雖然這個過程,也看不見,也又砍錯人的可能。
但為了自己能活下來,為了更多人能活下來,必須賭一把。
最後的決斷,就是不論結果,也要將這一斧子劈下去。
而現實很快就給了答案。
這一斧子,正中男人肩膀。
當男人發出慘聲,倒在地上掙紮的時候,雲夕笑了。
知道,這一次幸運之神站在自己這邊。
就連雲夕自己都沒有想到,在極端況下,會因為傷害他人出笑容。
但這一刻,的笑容是真心實意的。
不過,口傳來的痛覺,讓雲夕低下頭。
當看到口有汩汩冒出的時候,的笑僵在臉上。
陸霆驍則在駕駛室高聲詢問雲夕的狀態,顯然擔心雲夕出問題。
而雲夕咬了咬牙,終究回應道:“我沒事!你讓飛機安全落地,這才是正經事!”
此時,其他被飛機的作摔得七葷八素的匪徒,也逐漸醒過來。
雲夕知道,這不是自己應當待著的地方。
一步步後退,來到駕駛艙和客艙的連接。
這一扇門,就算時間很短,也要守住,不能讓這些亡命之徒傷害陸霆驍。
在後退之前,雲夕除了帶上剛剛傷人的斧頭,同時從男人上奪走槍支,退回艙門。
那些亡命之徒一個個眼球充,目熱烈,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來,將雲夕生吞活剝了。
雲夕抿了抿。
知道,不論發生什麽,自己都必須守住,也不能出聲。
在飛機功降落前,所有人的生命其實都握在陸霆驍手中。
如果讓這些人打擾甚至傷害到陸霆驍,一切都功虧一簣了!
當這些人朝雲夕撲過來的時候,雲夕毫不猶豫地舉起斧子,朝對方砍去。
如果不是最後關頭,如果對方沒有用槍,也不想使用。
因為就算負重傷,也擔心打擾到陸霆驍,被陸霆驍注意到異常。
此時的雲夕也不知道,自己從哪裏來的力氣,可以將這些撲過來的家夥一一砍傷。
也許是危險境地刺激的腎上腺素旺盛分泌,覺不到痛苦,腦海裏隻有活下去這一個念頭。
很快,飛機進降落階段,機的平穩程度不似之前,這些衝過來的亡命之徒,再也沒有那麽順暢了。
何況,這些家夥也沒有綁安全帶。
在顛簸降落的過程中,雲夕看著眼前這些家夥摔得歪七扭八。
陸霆驍則在後,一直和副機長報著降落的數據和作程序。
雲夕可以到,自己耳朵的氣也發生了變化。
當看到飛機窗外,已經可以看到陸地的場景時,心終於稍稍平靜了些。
幾分鍾後,飛機重重落地。
雲夕看到,窗外的停機坪上,M國的一排旗幟迎風飄揚。
此時,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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