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赴征對周遭人基本都漠不關心,也很難關注到異常緒,除非直接在他面前挑明,并且極其重大的事件才能引起他滿不在意的一點關注。
但帶孟黎月來他們發小聚會就算了,什麼都以為先,細致,這簡直……
寧爺扭頭瞪著祁致,眼神寫滿了:“你快看他!!這還是厲赴征?!”
祁致淡定端起茶杯,無聲回應,看到了,這就是他。
盡管有些難以置信,變化就是在所有人都沒察覺到的時候發生了。
寧一敘仍然沒辦法接,在他記憶里有著深固形象的厲赴征,忽然間展現出截然相反的不同。
腮幫子了,他特地倒了杯水推到厲赴征面前。
“你還沒說過,你們到底怎麼開始的?以前是高中同學,難不那會兒就看對眼?”
厲赴征輕飄飄的眼神落在杯子上,沒急著拿起來,語氣很淡:“你是真的好奇我們怎麼開始?”
“當然!”寧一敘轉向孟黎月,意味深長道,“你還不清楚吧,從小到大追在厲赴征屁后頭的生,有一個營那麼多!”
孟黎月點點頭:“我知道啊。”
雖然更早時候的厲赴征,沒見過,從高中開始,卻撞見過很多次,有生將書塞進他的課桌屜里。
不過,基本沒有書能真正落到他手中。
徐莫緹和的小跟班們每天到教室必做的事,就是趁著他不在,將那些送他的書禮全部收拾掉。
“既然你知道……你就不好奇他為什麼會選擇你?”
寧一敘剛說完,就被厲赴征冷冽的眼神警告:“皮想挨揍?”
“我這是說實話嘛,你有那麼多可以選擇的,偏偏是,雖然……也不差吧。”
最開始從徐莫緹那里了解到孟黎月的相關信息時,寧一敘以為,就是個撈,靠著些險小本事得到厲赴征關注。
后來,了解到孟黎月的工作,在事業上的功,認知發生改變,承認孟黎月是個優秀的孩子。
可這世上優秀的生多了去,其中還不乏有更漂亮家世更好的……
寧一敘的咄咄問令厲赴征皺起了眉頭,剛要開口,就聽孟黎月笑了聲,主回答:“我為什麼要好奇?”
很坦誠:“不管什麼原因,我們互相選擇,這是誰都無法干涉的事實。”
心態這麼好,寧一敘還真沒有料到。
準備好的話都說不出口了,悻悻閉。
厲赴征子往后靠,手臂不著痕跡搭在孟黎月的椅背上,勾,顯然,并非需要被隨時保護又弱小的菟花,而是足以迎接任何風暴都坦然屹立的強大樹木。
“行,我就最后再問一點。”
寧一敘拿出了他自認為的殺手锏,直白發問:“你是因為喜歡而嫁給他嗎?”
第41章 “你現在洗澡?”
初次對厲赴征心是在什麼時候?
遠遠早于被徐莫緹欺負,在教室里茫然無措的時刻。
但最開始,更多是竇初開的斂心事,只會藏在當晚的日記里,除此以外,不再有更多。
偶爾在教室里與高瘦冷峻的年肩而過,下意識反應也不過是低下頭,躲起來。
等他走遠以后,再回頭,著肩而過的怦然心。
大部分人的暗心事也不過如此,本不敢流出分毫被人察覺,恥、難以言明,必須為一個終極。
如無意外,被暗的這個人,直到選擇共度一生的伴,從頭至尾,連的存在都不知曉。
暗者僅僅上演一場無人觀看的獨角戲,暗自神傷。
偏偏,厲赴征在孤立無援時從天而降,像超級英雄,拯救。
“看不慣你們這種行為。”
“你是警察?得到你來審判?”
“我的話到畢業都算數。”
每個字,都烙印在靈魂里。
那份幾乎再沒有被放下的可能,也許終生都會將遇到的每一個人拿去與他比較,然后得出這世間所有人都不過如此的結論。
這是原本應該擁有的故事發展脈絡。
卻在某一個孟黎月毫無準備的剎那間,為了厲赴征選擇的伴。
若非喜歡,又怎麼可能做出義無反顧決定,和他結婚?
孟黎月的心底生出又一莽撞的勇氣,大不了,這些心事再也無法瞞,無可藏……
只是在說出口之前,厲赴征沉下臉,沒有任何再度警告。
“寧一敘。”
其實,孟黎月沒怎麼見過他真正生氣的樣子,厲赴征什麼都不用做,自帶氣勢就能夠人產生一畏懼心理。
此刻他眼里是濃厚戾氣:“你是來查戶口還是做調研?我們之間的事什麼時候到你來追究底?”
“……不是,我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吧,你就這麼護著。”
寧一敘的反駁引來厲赴征冷笑:“我老婆,我不護著,讓被你欺負?”
“我什麼時候欺負了!”
“我最后說一次,我和黎月已經結婚,我有責任保護。”
厲赴征語氣里沒有半分客氣,正因為是從小到大的朋友,更要寧一敘清楚,往后什麼話題,不該他來提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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