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阿狼點頭。
而事實上,辛淮怎麼會跟他說這些細枝末節的事?
“騙人,”云晴兮一眼就看出他在撒謊,“就算這些是辛淮告訴你的,你之前說的又是什麼意思,你怎麼會知道我的手比之前還不如?你之前有跟我過手嗎,我怎麼不記得?”
阿狼眼神有片刻的恍惚。
是啊,為什麼會不記得了?
哪怕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后,也依舊想不起自己這個人?
是因為自己太不值一提了,所以甚至連名字都忘了嗎?
“說實話,我不想再聽騙人的鬼話!”云晴兮死死盯著他。
這人的謊話太多,很想弄清楚,謊言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麼。
“我……”阿狼剛說出一個字,外頭就傳開了直升機的轟鳴聲。
云晴兮臉一變。
自己的手表通訊已經失靈,找到這來的絕不會是子煜,只會是辛淮!
“你老老實實待在這,沒人會害你,”阿狼說完,拿起一繩索,不顧云晴兮的掙扎直接把綁了起來,“如果繼續這麼不配合,只會是你自己傷!”
“你把我放開,把話說清楚!”云晴兮臉上寫滿了憤懣。
不要落到辛淮手里,要是逃不走,簡直恨不得和辛淮這個混蛋同歸于盡!
“不要莽撞,”阿狼把綁在了門邊,“等船靠岸了,你有什麼想說的,直接跟辛說就是了。”
說完,他快步走進了駕駛室,開始讓船只靠岸。
云晴兮能清晰地看到外頭的天空中有一架直升機,而不遠是一個碧綠的海島。
船只很快就靠岸,直升機也降落在了這座島上。
飛機門打開,從里頭走下來一個人。
那是辛淮!
阿狼解開了云晴兮手上的繩索,拉著下了船。
“你放開!”云晴兮冷冷說道。
然而本不是阿狼的對手,不一會兒就被拉到了辛淮面前。
“要不是阿狼救了你,你現在還在那群綁匪手里。云晴兮,你就這麼恨我,寧愿自己被綁架,也不愿意見到我?”辛淮問。
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緒,一雙眼睛很深邃,著深深戾,打量云晴兮的時候就像貓在打量自己爪下的獵。
那種眼神,讓云晴兮討厭極了。
“對,我寧愿自己被綁架,至綁匪不一定會殺我,而你,我在你這種險歹毒的人邊多呼吸一秒都生不如死!”云晴兮冷聲說道。
辛淮嗤笑起來,似乎說的是什麼好笑的笑話。
“我險歹毒,那也是夜家的,要不是夜子煜非要針對我,我也不至于把事做到這份上……說起來,這也是你的‘功勞’,你去哪里不好,偏要去夜家,認識誰不好,偏偏認識了夜子煜,要不是這樣,我也不用煞費苦心把你抓回來。”
“就因為我之前幫你理過一些機?”云晴兮冷冷看著他,“可是我失憶了,那些我都已經忘了,你是不是總覺得我有一天會想起那些事,然后幫著子煜把你辛家搗毀?可惜啊,那些東西我早就已經記不起來了,我倒寧愿我還記得,這樣你就不至于能活到今天!”
“失憶?”阿狼驚聲問。
他詫異地看著云晴兮:“你說你失憶了,是怎麼回事?你去夜家,難道不是打算幫夜家對付辛家?”
“我早就已經失憶了,認識夜子煜只是個巧合,怎麼,你以為我是特地接近他的?”云晴兮反問。
阿狼愣了幾秒,旋即明白過來。
難怪云晴兮不記得自己,不記得之前在辛家訓練營發生的那些事,原來早就已經失憶!
可是為什麼,辛淮從沒告訴過他?
他想質問辛淮,而一個黑的槍口,已經對準了他的額頭。
“云晴兮找到了,你的任務完了,從今晚后,不再需要保鏢,尤其不需要你這樣的保鏢。”辛淮冷冷說道。
“等等!”云晴兮急忙開口。
當然對這個阿狼的人沒有好,可并沒討厭到恨不得眼睜睜看著他死的地步。
尤其,辛淮還說阿狼是的保鏢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
“怎麼,你舍不得他?”辛淮的語氣里著嘲諷。
“你想殺人我攔不住你,至……別在我面前殺,”云晴兮著頭皮開口,“而且,這個阿狼是你的手下,你手下的人現在已經不多了吧,再殺掉幾個,還有誰能幫你辦事?”
“你這是在替他說?”辛淮一下就聽出了話里的意思。
“我和他非親非故,為什麼要替他說?”云晴兮否認。
阿狼的了,有話想說,卻像是哽在嚨里。
他猶豫了幾秒,看著那黑的槍口,一下子也不知是哪來的勇氣:“什麼非親非故?之前在訓練營的時候,你說過有一天會和我一起離開那里……”
“閉!”辛淮氣急敗壞打斷他的話,“你只是我的一條狗,哪來的資格在我面前吠?”
“在訓練營的時候,你就已經認識我了?”云晴兮聽出了端倪。
轉目,厭惡地看向辛淮:“你在怕什麼,為什麼不敢讓他說下去?”
“你不記得我了沒關系,我還記得你就夠了。我原以為把你帶到辛淮邊,他會讓我繼續保護你,現在看來,是我癡心妄想了……”阿狼眼里浮現出一抹嘲諷。
他不是在嘲諷辛淮,更不是在嘲諷云晴兮,而是在笑自己。
笑自己太愚蠢,居然相信了辛淮的鬼話。
辛淮這種暴戾冷的人,擺明是把云晴兮當專屬品,哪會讓旁人有機會接近一分一毫?
更別說是自己這種認識了云晴兮多年,從來沒有放棄過找到的人。
聽了阿狼的話,云晴兮腦海里模模糊糊地浮現出一道影子。
似乎在做夢的時候見過那道影子,卻從不知道那是誰。
那個人和一起待了很長一段時間,幾乎形影不離,在辛家訓練營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,他們一起想方設法地填飽肚子、保住命,甚至有一次,還逃到屋頂去看了久違的月亮和星星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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