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沒事，”莫子堯回過神，搖了搖頭，“時間不早了，子煙，你該睡覺了。”

“可是我才剛吃完東西，還不想睡覺。”夜子煙撅起小，那模樣可極了。

莫子堯有些犯難。

想了想，他說道：“那我給你講故事好不好？不管怎麼說得先回房間，不能再吃了。”

小丫頭如果不回房間，一會兒就該吵著要出去散步了。

這一散步，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靜下心來睡覺。

莫子堯作為夜子煙的“保鏢”，自然是很關心的，夜叔叔和小暖阿姨不在龍城的這段日子，他必須替他們照顧好小丫頭才行。

“那好吧。”夜子煙勉強點點頭，答應下來。

其實不是很喜歡聽子堯哥哥講的那些故事，從小到大早就聽膩了。

不過很喜歡聽子堯哥哥的聲音，聽著聽著，心就安穩了下來，覺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……

每次子堯哥哥哄睡著，總能睡得比平時更香。

夜子煙不好意思告訴莫子堯這些，不想讓子堯哥哥知道，自己偶爾會把他當“安眠”的藥。

“好了，那就回房間去吧。”莫子堯寵溺地了下夜子煙的頭。

傭人們過來收拾吃剩的宵夜，莫子堯則帶著夜子煙回了房間。

子煙的房間是藍的，床頭有好幾個可的公仔。

洗漱完畢，隨手抱起一個海豚公仔，枕在枕頭上閉上了眼睛：“子堯哥哥，今天打算講什麼故事給我聽？”

莫子堯瞥了一眼手里的那個海豚公仔，不假思索道：“《海的兒》。”

“不要，”夜子煙搖頭，“這個我已經聽過好多次了，換一個好不好？”

莫子堯自然是不會拒絕的，他想了想，認真說道：“可是所有的故事我都已經說過了，沒有什麼你沒聽過的。”

小丫頭小的時候，他經常講故事給聽。

后來他上了夜家的“黑名單”，不能再靠近小丫頭，也就再沒有這種機會了。

莫子堯沒想到，自己有一天竟然能從夜家的“黑名單”上消失。

往后他要好好珍惜和小丫頭相的機會，畢竟誰知道夜家那三個，會不會哪天突然又看他不順眼，把他再列進黑名單里？

“子堯哥哥，那你就想一個新的故事，說給我聽好不好？”子煙提議。

莫子堯：“……”

他最差的就是語文，就討厭的就是作文。

雖然稍稍努力一下，在這一科也能拿滿分，但總歸是不喜歡的。

連作文他都不想寫，更別說讓他想出一個新的故事了，這簡直要了他的老命。

可提要求的不是別人，是小丫頭夜子煙。

莫子堯深吸了一口氣，沒有拒絕。

他開口，聲音低沉而極有磁。

“從前有一個小城堡，城堡里有一位小公主。小公主的父親是一個大魔王，這個大魔王還生了兩個小魔王，小魔王們把小公主看得牢牢的，不許去看城堡外面的世界。有一天，小公主跑出了城堡……”

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故事，就這麼型。

故事的最后，小公主和遇到的年在一起，組了一個好的家庭。

夜子煙怎麼聽都覺得這個故事有些悉，似乎就發生在自己邊。

緩緩閉上眼睛，沉浸在莫子堯近乎完的聲線里。

子堯哥哥的聲音真好聽，要是能唱歌給自己聽就好了！

“子堯哥哥，你可以唱歌給我聽嗎？”想著想著，就問了出來。

莫子堯：“……”

作為五音不全的典型例子，讓他唱歌，不如把他殺了。

“這個……不能。”他搖了搖頭。

夜子煙小撅了一下，雖然有些失落，但并沒強求：“噢。”

看到小丫頭眼里失落的緒，莫子堯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擊中了似的，有種說不出的難。

他怎麼可以讓子煙不開心？

不就是一首歌嗎，五音不全也沒什麼了不起的，反正也沒有別人能聽到。

莫子堯咬咬牙唱了起來：“兩只老虎，兩只老虎，跑得快，跑得快……”

夜子煙險些被他氣笑：“子堯哥哥，這算唱什麼歌？”

“這不是一首歌嗎？”莫子堯一臉無辜。

“可是我不要聽兒歌。”夜子煙小又撅了起來。

莫子堯：“……”

好吧，他這輩子是敗給小丫頭了。

“你想聽什麼歌？”他問。

夜子煙想了想，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，朝他說道：“我想聽《話》。”

剛才子堯哥哥還在給講話故事來著，現在唱這首歌不是很應景嗎？

莫子堯聽過這首歌，這已經是一首有些老的歌曲了，不過他依稀記得旋律，于是輕輕哼了起來：“忘了有多久，再沒聽到你，對我說你，最的故事……”

因為是哼唱的，所以并沒有五音不全的覺，反而有種民謠般的沙啞溫和。

子煙再次閉上了眼睛，睡在枕頭上，不一會兒就進了夢鄉。

莫子堯的聲音漸小，聽到呼吸變得均勻，知道睡著了，于是停了下來。

房間里只開著一盞小臺燈，的燈落在小丫頭臉上，讓看上去更多了幾分可。

看著子煙的，莫子堯很想吻，卻強行忍住。

不行，他不能這麼占小丫頭的便宜。

他把一個吻，輕輕落在了小丫頭潔白皙的額頭上，嗅到發間的香氣，眼神更多了幾分溫。

以后，他要一直這麼守護著，不讓到任何委屈，也不讓遇到任何危險。

睡夢中的子煙翻了個，下意識地把莫子堯的小臂當了自己的海豚公仔，抱在了懷里。

被抱住小臂的莫子堯一不：“……”

他生怕吵醒了小丫頭的夢。

頓了頓，他索很輕地坐在了床頭，任由小丫頭抱住了自己的整個手臂。

小丫頭的呼吸噴灑在他手臂上，過服，帶來舒服的溫度，以及微微的。

“晚安。”莫子堯無聲地朝床上的小丫頭說道，滿眼寵溺。

接著，他靠在了床頭，陪在了小丫頭的邊。

這麼睡并不舒服，不過他心里很甜，甜得像是盛滿了糖。

第二天，夜子煙醒來的時候，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張再悉不過的，比平時放大好幾倍的臉。

這……這是怎麼回事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