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湯放到一旁,將孩一把攬進懷里,下顎抵著對方的肩,聲音低啞,語調卑微:“丫頭,告訴我,我到底該怎麼做?”
怎麼做才能在不傷害又不讓生氣的前提下,把孩子從肚子里趕出去?
宋欽蓉明顯能覺到男人摟著自己的手在微微發。
心終究還是了。
嘆了口氣:“我知道你是擔心我。”
坦白講,如果這個孩子的到來會傷害到傅司宸,也會毫不猶豫地做出不要孩子的選擇。
“可是傅司宸,它是你的孩子,你明白嗎?”
傅司宸忙應道:“我知道,虎毒不食子,我不應該……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宋欽蓉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。
拿起男人的手,一起按在自己的小腹上,放輕了聲音,像是怕嚇到腹中寶寶,“傅司宸,它是你的孩子,是我的男人的孩子。我它,就像你一樣。”
孩的一番話,讓男人瞬間怔住了。
他呆呆地垂眸,看著那尚且平坦的小腹。
從得知消息到現在,心里第一次涌起奇異的覺。
這里,孕育著他和心人的結合。在這里慢慢長大的孩子,甚至可能因為那奇妙的緣關系,長得和他的丫頭一模一樣。
“我知道你們的顧慮。上次之所以難產,不怪小寶,是我因為小諾的事,孕期緒極度不穩定,甚至在生小寶的時候,沒有一點求生意志……”
如果不是為了這個孩子,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把當初的事說出來。
傅司宸心倏地擰。
他知道丫頭那時候過得不好,卻不知道,害死至親的濃烈愧疚竟讓連求生意志都喪失了。
摟著孩的手臂越發收攏,男人聲音抖著:“是我不好,我應該在你邊的……”
“你現在不就在我邊嗎?”宋欽蓉笑著,“還有小寶。甚至小諾的仇,許肖南也替我報了,又有師傅師姐他們在,懷孕生子,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危險。”
“可你……上還有傷。”傅司宸蹙眉道。
宋欽蓉“嗯”了一聲:“你要相信我重生門師徒的能耐。
這傷看起來重,可說白了,不過是皮傷罷了。
再復雜的五臟經脈之毒,師傅都能解決。何況區區一點皮傷呢?
實在不放心,孕中后期時控制胎兒重,有危險就及早生產,也沒關系。”
宋欽蓉本就是學醫的,又是自己的,自然比任何人都更有把握。
“我明白,可是丫頭……”
傅司宸低下頭,鼻尖輕輕蹭著孩的臉頰,“哪怕風險再小,我也不敢讓你去賭。”
大抵人就是如此。喜歡時,渾是膽。一個人時,卻變得膽小如鼠,畏首畏尾。
聽到堂堂四說出這句“不敢”,宋欽蓉一顆心像跑進酸水里,又又漲。
回過頭,親了親男人的角:“不會有事的,我有把握。”
“我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宋欽蓉了。”
“現在的我,不僅是肚子里孩子的母親,也是小寶的母親,是你的妻子。”
現在的,比任何人都更珍惜自己的生命。
“傅先生,下當父親的覺,和我一起迎接這個小生命,好不好?”
宋欽蓉聲音低,似是安,又似是請求,“相信我。”
話都說到這個地步,傅司宸還能有什麼辦法?
他低下頭,吻著孩的額頭,鼻尖,一直到的雙。
“好。”
“我的傅太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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