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吧二師兄!什麼不知道?你倆不是好的麼?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,你還不打算對嫂子負責?這可就有點兒渣男了啊!”四師弟故意激他。
章年沒說話,只是悶頭又喝了一口酒。
四師弟瞇起眼睛,忍不住和宋欽蓉對視了一眼。
瞧這模樣……問題果真是出在了上!
“二師兄不是那種人。”宋欽蓉適時出聲。
四師弟忙拍了下自己額頭:“對對對,二師兄那麼癡,怎麼會不想把嫂子娶回家呢?
那是……是不是嫂子那兒有什麼顧慮,才不愿意嫁給二師兄你啊?
說來給我們幾個聽聽,也好讓我們幫你出主意!”
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章年卻還是不肯松口,只喝盡杯底余下的酒,似笑非笑:“這算第二個問題了。”
也就是說,他輸的那部分真心話已經答過,現在不在回答范圍。
四師弟氣的“嘿”了一聲,當即拿起骰子:“行啊,那就再來!”
再來也沒什麼意外的。
有宋欽蓉在,整個局面都被控得死死的。
章年又一次被迫開局驗數,輸了。
四師弟興極了,迫不及待地了手:“還是真心話對吧?那我可就問啦!
二師兄,你為什麼覺得嫂子不樂意嫁給你呢?到底有什麼顧慮?”
章年酒量不錯,即便喝了不知多杯,也沒有要醉的意思。
但他的眼睛卻莫名紅了。
有什麼顧慮?
那個男人突然來了L洲,顧惜月就開始早出晚歸,忙的幾乎見不到人影。
問點什麼都不愿意說,明顯在避著他。
這幾天,章年也每時每刻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。
到底為什麼?
那個男人明明做了那麼多不可挽回,不能原諒的錯事,顧惜月卻還是……
“大概是因為,”骨節分明的手著酒杯,他自嘲般的勾了勾,“一年和五年,沒法比吧。”
這話出來,在場其他人沒明白過來,宋欽蓉卻瞬間了然。
顧惜月和傅承洲的婚姻存續了五年。
顧惜月所有對的堅持與努力,似乎都耗在了這場長達五年的婚姻里。
相比之下,章年只和在一起一年,還是極盡了一個男人所能給予的所有與寵維系下來的。
里,總是付出越多的那一方,越容易沒有安全。
想到這里,宋欽蓉微微蹙眉。
難不,是那個傅承洲又整出什麼幺蛾子了?
而此時,被宋欽蓉默默念叨的傅承洲,正坐在車里閉目養神。
前座的男人一臉認真地匯報著工作進展。
“三,已經查清楚了。這段時間,顧小姐一下班就會來葉錦大廈,呆到十一點才出來。”
“這葉錦大廈里頭管得很嚴,都要登記了才能進去。”
“所以……目前暫時還沒有查出,顧小姐在里頭做什麼。”
“還沒查出?”
男人冷笑一聲,倏地降了語調,“沒用的東西。”
“抱歉,三。”匯報的人低著頭,大氣不敢出。
夏末的天氣,空氣中都帶著悶熱的躁意。
男人下了車,靠在門邊,長隨意疊,點了支煙,看著眼前的大樓,長長吐出一口煙。
——
章年徹底喝高了。
盡管他面容平靜,吐字清晰,站起時晃都沒有晃一下。
可宋欽蓉還是從他那略帶著迷蒙的雙眸中察覺出了他的變化。
“二師兄,回去了?”問。
章年走在前面,步伐緩慢卻堅定,每一步都邁得筆直:“嗯。”
“我送你吧。”宋欽蓉不太放心。
“不用。”章年頭也不回地拒絕道,“我了代駕。”
一行人站在酒吧門口,都不太贊同地看著走向自己車的章年。
樹葉的簌簌聲拍得極響,風卷起落葉飄到半空。
宋欽蓉理了理被風吹到額前的碎發:“要下雨了。”
“今天有臺風,這種天氣……真的要讓二師兄一個人回去嗎?”四師弟不放心地道。
就在剛剛,在他們師兄妹的齊心協力之下,章年最近的心事總算都被套了出來。
四師弟唏噓不已:“二師兄對嫂子實心實意,嫂子卻因為那個渣男傷我們二師兄的心。
小師妹,要不……我們去勸勸嫂子吧!”
他低聲提議道。
宋欽蓉面無表地斜了他一眼:“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顧惜月最近在干什麼,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可四師弟不知道其中細節,忍不住問:“不是哪樣?難道……嫂子這段時間不是去見傅承洲了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宋欽蓉淡淡道。
“那都去哪兒浪了?”四師弟好奇地問。
宋欽蓉雙手負在后。
風瞬間大了,呼嘯聲卷著枝梢上下搖曳,讓剛出口的聲音便隨風四散而開。
“葉錦大廈。”
話音剛落,后便響起極夸張的一聲怪。
“哈!嫂子在葉錦大廈干什麼?”
宋欽蓉面無表地轉過頭,看著那幾個站在后,聽了一耳朵的實驗室的男孩子們。
幾人都喝高了,臉上帶著一抹抹酡紅,靠在一起站得東倒西歪。
說起來可笑,幾個男生明明站都站不太穩,探八卦的能力卻一分未降。
酒作用下,他們的膽子也比平時大了不。
哪管宋欽蓉眼神有多冷,顧自朝著章年的方向大喊:“章大夫你聽到沒?嫂子在葉錦大廈呢!”
剛開了車門打算進去的章年聞聲頓了一下。
“知道了。”
他神平靜地淡淡道。
接著便上了車,也沒同眾人打招呼,便讓代駕開車離去。
——
呼嘯的風聲越來越響,走在路上,都讓人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吹走。
剛出大廈,顧惜月就被風吹得子不由后退了幾步。
“這是……要下雨了?”抬頭看了眼天,神微變。
最近幾日早出晚歸,一門心思都在章年的生日驚喜上,本沒注意過天氣預報。
誰知道突然會有臺風過境。
到臉頰上偶爾滴落的涼意,咬了咬。
真下雨了。
臺風天的雨可不是鬧著玩的!
毫不敢耽擱,顧惜月忙抓住路邊欄桿的扶手,低著頭匆匆向前。
得盡早打車回家才行。
站在路邊,手攔了一輛又一輛,車子匆匆而過,卻都沒有停下的意思。
不過片刻功夫,雨點集起來,沒帶傘的顧惜月后肩便全了。
有些著急。糾結了片刻,掏出手機,便要給章年打電話。
就在這時,一輛黑車緩緩停在了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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