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憧笙突如其來的狂喜，被容錦凰后面的這句話澆了個通，眼中有些難以置信。

那日漫天大雪，沒有見到無憂，本以為這一切不過是枉然。

可是再見佛珠，白憧笙以為，無憂是知道的心思的。

容錦凰咬著牙點了點頭。

楚臨看著容錦凰的手腕被抓得紫紅，楚臨起，攔在了兩人中間，展開了手中的扇子，辦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：“大公主，手下留。”

若是旁人，他早就一掌拍遠了，可這是容錦凰的姐姐，他還是多了幾分客氣。

白憧笙微怔，低頭看了看容錦凰被攥得通紅的手腕。

頓了一下，還是松開了。

“是他讓你還的？”

白憧笙又問了一遍，容錦凰還是點了點頭。

皺了皺眉頭，神有些怪異，察覺到了一些什麼，下意識地反問道：

“那你有問他是怎麼找到這串佛珠的嗎？”

容錦凰這次確然是實誠地點了點頭，主要是當時氣壞了，就沒有想到問這件事。

白憧笙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異常，可是腦子，轉得比以往都要快。

無憂來京周，真是只是為了歸還這一串佛珠嗎？

他這樣做，豈不是多此一舉？既然要還，那一開始就不要收起來不久行了嗎？

而且，他又是怎麼知道那串佛珠，是的呢？

畢竟那上面，刻的可是“無憂”。

白憧笙心中有許多的疑問，可是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。

因為直覺告訴，不管是問誰，都不會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
意外的冷靜，倒是讓容錦凰和楚臨有些詫異。

“皇姐，你、你沒事吧？”

容錦凰看著本來有些緒的臉上重回了云布，不覺有些擔憂。

白憧笙搖了搖頭，看向容錦凰的眼中帶著一懇求。

“你能告訴我他去哪里了嗎？”

“或許，靈安寺？”

容錦凰也不知道應該說是哪里，只是覺得，自己要是不說上一個地方，白憧笙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
白憧笙不知為何，卻笑了一下。

他不是去游歷了嗎？

難道京周即是他想要游歷的所有地方嗎？

會是因為，自己在這里嗎？

白憧笙手中握著那串佛珠，那晚夜行后上，佛珠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
設想了很多種況，被風吹落，被山怪野叼走，唯獨不曾想過，會在無憂的手上。

“皇姐，”容錦凰輕輕扶著的手臂，將其扶坐下。

“無憂和尚已經走了，你還要如此......”容錦凰頓了頓，卻還是將那四個字說出口，“執迷不悟嗎？”

白憧笙像是恍然如夢初醒，呆呆地看著容錦凰，緩緩問道：

“這便已經是執迷不悟了嗎？”

不懂，對于其中的很多心無法分辨。

從頭至尾，就只有一個想法，不撞南墻不回頭？

不對，是飛蛾撲火。

明年之不可為而為，有時候可稱之為勇猛，到更多的時候，只會被人笑話荒唐和愚蠢。

容錦凰說是執迷不悟？那麼現在是荒唐和愚蠢嗎？

容厲給倒上一杯茶，放在白憧笙的手邊，看了旁邊的沈知秋的一眼，隨后才緩緩說道：

“皇姐，這世上的，聚散離合，最重要的事是兩相悅，一方的執著，從來都只會讓原本相的人而心生怨憎，雖然落花有意，但是流水無，何苦自戕？”

他苦笑了一下，這話與其說是給白憧笙聽的，倒不如說是給他自己聽的。

余不自覺地想要看一看沈知秋，時不時地看向殿門。

容厲知道是在等容禮回來。

豪飲一般，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