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知薇和白穗穗做筆錄的時候,江建華找到領導反映況,很快孫利航被帶到審訊室,一位微微發福的中年公安走了進去,徐修涵坐在一邊的凳子上觀察況。
給們做筆錄的是位同志,名字做何燕,詳細詢問事發生的前因后果,宋知薇和白穗穗一五一十地答了。
做完筆錄,白穗穗長出一口氣,人生第一次以害者的份來到公安局,不得不說對來講是個新奇驗。
宋知薇抬眼一瞧時間,這麼一耽誤,已經兩點多,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,讓臉微紅。
白穗穗跟負責詢問的何燕同時一愣,下意識向宋知薇大聲鳴的肚子。
白穗穗傻乎乎問道:“小薇,你的肚子在···”
宋知薇眼皮一,道:“我沒吃飯,有點。”
“公安同志我能出去買點吃的嗎?”
來時看見附近有家面館。
何燕笑著道:“可以,筆錄做完,你們其實就可以離開了,不過鑒于你們提供新的況,是可以在這里等一下審訊結果的。”
“對了,附近的春季面館好吃又實惠,同志可以去試試。”
宋知薇尷尬地鼻子,臉蛋飄著紅霞:“謝謝,我先去吃碗面再來。”
白穗穗心疼道:“小薇,走走走,我陪你去吃飯,你是醫生,怎麼還不知道惜自己的,壞了吧。”
宋知薇肚子,點頭:“是壞了,也不是故意不吃的,就是忙起來忘記了。”
面館離公安局很近,白穗穗強烈拒絕徐修涵陪同,和宋知薇兩人走去面館,留他下來等消息。
徐修涵想了想答應下來,春季面館離公安局很近,不會有人傻到在太歲頭上土。
宋知薇點了一碗最便宜的清湯面,兩錢,白穗穗自掏腰包給加了個荷包蛋,撒上蔥花淋了幾滴麻油的清湯面味道格外的香。
宋知薇確實了,拿起筷子,唏哩呼嚕大口大口地吃著,速度雖快卻不顯魯,反而看得人食大增,白穗穗吞吞口水,竟是給看了。
“穗穗吃一點?”
兩的清湯面用料實誠,滿滿一大碗,分點給白穗穗照樣可以吃飽。
白穗穗:“那···我吃一點嘗嘗味道?”
讓老板拿了干凈碗,宋知薇挑出兩筷子面,又倒上湯,白穗穗端起碗,夾起面條小口小口地吃著。
吃完面,鬧騰不休的五臟廟安靜下來,宋知薇和白穗穗回到公安局。
審訊結果已經出來,不出所料孫利航否認拐賣的事,又沒有新的證據,宋知薇的指證無法立,只能暫時關押。
孫利航萎靡不振走出審訊室,心里直罵娘,那邪門娘們除了能定難道還會讀心,不然怎麼知道他心里的想法。
他不由得有點慶幸,之前大強哥找他商量拐人去港城的事自己沒答應,否則剛才面對那個經驗老到的公安肯定會出馬腳,到時候黃泥落不是屎也是屎,那就玩完了。
孫利航心有戚戚,一抬頭,見到宋知薇面無表地盯著他,渾一抖。
確認過眼神,是自己惹不起的人。
怕了怕了,以后看到有多遠離多遠。
孫利航暗下決心,完全不知道被宋知薇惦記上了。
江建華無奈地嘆口氣道:“證據不足,我們沒辦法。”
拐賣是重罪靠似是而非幾句話不可能為證據,宋知薇暗嘆并沒有表現得多失,結果早就料到。
江建華奇怪地看他一眼:“你似乎并不意外?”
他的話讓白穗穗和徐修涵一同過來,宋知薇淡定道:“差不多吧,事不是兒戲,不可能憑我聽到的一句話就給人定罪,所以結果不算意外。”
總不好告訴他們,孫利航三年后會拐賣年輕孩賣去黑水村吧?
這不得被當做神經病抓起來。
宋知薇想了想問:“我能單獨和他說幾句話嗎?”
要求不過分,江建華沒猶豫點頭同意了。
孫利航回到留置室,屁還沒坐熱,人又被提溜出來,鬧得他徹底沒了脾氣,哭喪著臉道:“公安同志又怎麼了?我想歇口氣不行嗎?”
江建華嚴肅道:“害人有話和你說,要不了多長時間。”
孫利航怔愣,心里一突,害人,不就是那個邪門娘們,要見自己?
“我能拒絕嗎?”
江建華無地吐出兩個字:“不能。”
孫利航如喪考妣,認命跟在他后來到觀察室,宋知薇坐在里面,聽見開門聲,燦爛一笑,雪白的貝齒反出閃閃寒,看得孫利航打了個哆嗦。
“只有十分鐘。”
江建華說完后,帶上門出去了。
孫利航在門口,半點不肯靠近,宋知薇眉尾一挑:“不想我扎你的話,老實坐到對面去。”
“大姐,有話你快說,我能給你的我都給,我上有老下有小,求你放過我吧。”孫利航委屈地落了座,半點不含糊開口就求饒。
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。
宋知薇笑道:“我可聽說,你就一個妹妹,怎麼就上有老下有小了?”
孫利航一僵:“夸大一點不犯法吧。”
“是不犯法。”宋知薇淺淺一笑,笑容里沒什麼溫度,話題一轉:“你說拐賣我能換多錢啊?”
孫利航心里握了個草,一個頭兩個大,帶著哭腔:“大姐,我錯了,我就心里想一想,沒真這麼干啊。”
“不瞞你說,我家里的妹妹不好,需要常年看病吃藥,我沒什麼本事,賺不到錢,坑蒙拐騙來錢快,我也是迫不得已,求你放過我,我發誓以后看見你,我躲得遠遠的,保證不再招惹你,連帶你罩著的花鳥市場,我也不去了。”
宋知薇一愣,擰住眉問:“你妹妹什麼病?這麼嚴重?”
孫利航搖搖頭:“不知道,我帶去醫院,醫生說的我又聽不懂,只知道要常年吃藥吊著。”
“看一次病要花多錢?”
“則三四十,多則六七十。”
孫利航臉一苦,妹妹的病簡直是個吞金,家里爸媽走得早,剩下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,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,哪里能放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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