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裡……陳家已建起了一座煤爐。
這是一個巨大的煤爐,上頭的煙囪,冒著騰騰的煙霧。
當然……這裡距離後苑還是有一段距離的,這就可以保證煤煙的污染,不會給大造影響。
而後……便是鋪設管道。
宮外的設施,是匠人們鋪設的,而宮……必須得宦們來,這些宦……早已經過了一些簡單的培訓,他們正抬著一段段煉製出來的管道,徐徐的進行鋪設。
偶有人看到了這宮外突兀的設施,於是四打聽,聽說竟是給宮裡鋪設什麼暖氣管,據說這管道……竟是黃銅所制,一下子……直接瞠目結舌了。
這也太糟踐了吧。
是嫌錢太多嗎?
錢這麼多,為啥不去幫助一下那些可憐的庶民百姓。
為啥不將這些錢給本,讓本去發放錢糧?
史臺頓時鬧了一鍋粥。
大家很生氣啊。
太奢侈了,比隋煬帝還奢侈。
史大夫姚思廉決定上奏彈劾。
他大抵的計算了這煤爐所需的費用,一算……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至三萬七千貫,這還是最小的數目。
而且還是二皮承制。二皮缺德啊,騙了大家多錢,反過來賄賂宮中。
聽說現在帑很有錢,可外頭呢,價飛漲,民生艱難,這是亡國的徵兆啊。(5,0);
於是……
一道彈劾上去,將李世民罵了個狗淋頭。
李世民坐在紫微殿裡,看了彈劾奏疏,有點懵。
你罵朕幹什麼,你為什麼不去罵陳正泰?
他顯得很氣惱,對張千道:「這個姚思廉,實在是多事,陳正泰這是盡孝心,與他何干?此宮中私也,這也要管?」
張千隻微笑著,不吭聲。
他心裡知道,陛下雖然經常私下裡發牢,但是只要不是涉及到原則上的事,往往都是從善如流的,罵了也就罵了。
李世民隨即慨:「聽說陳正泰宮了?」
「是,他正和太子一起,在鋪設管道。」
「他們也手鋪設?」
「陳正泰說……說……」張千顯得有些委屈:「說……宦們笨手笨腳的,他和太子不在旁示範,不放心。」
「倒是難為了他。」李世民不唏噓,隨即道:「這管道真這般管用?」
張千還在為陳正泰污衊宦群而憤憤不平,宦群是大家的,張千覺得自己應該有責任和義務維護它。
此時聽李世民這般說,他隨即道:「陳正泰說有用。」
這話等於是廢話,陳正泰當然會說有用。
李世民只點點頭,便繼續低頭批閱奏疏。
…………
而這個時候……
李承乾正一腳將一個宦踹翻,口裡大罵:「狗東西,照你這般瞎弄,又要廢掉一管道了,幹活要細緻,信不信孤取鞭子來死你。」
陳正泰在旁扯住李承乾,勸道:「師弟息怒,不要這樣,人家畢竟是第一次嘛,有錯是應當的,打人做什麼,讓他賠就是了。」
這小宦本是激地看了陳正泰一眼,可一聽說要賠,頓時臉變了。
這可是銅管啊,正兒八經的黃銅管,足有七八丈長,一至數百斤啊,自己賠得起嗎?
於是他們更加戰戰兢兢了,一個個躡手躡腳的,生恐發生問題。
管道鋪設到了臨照殿。
陳正泰卻拿著圖紙繼續比劃,李承乾就湊上來道:「這管道好像鋪錯了方向啊,母后的寢殿在西邊。」
「笨蛋……不,我親的師弟,咱們不能先鋪師母所在的立政殿,而是應當先鋪去弘義宮,你懂我的意思了吧?」陳正泰給他一個你懂的眼神。
李承乾想了想,良久之後,他搖搖頭:「不懂。」
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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