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詡則判斷出侯君集有更險惡的用心,認為侯君集既然已經得罪,那麼勢必要加以防範。
兩日之前,陳正泰已經上書,狠狠彈劾了侯君集在此駐留不去的事。
今日,看這侯君集大營還沒有要走的的靜,他便又決定繼續上奏。
你特麼的一天不走,我陳正泰偏就和你槓上了。
武詡在旁,看了陳正泰親手書寫的奏疏,不由道:「恩師,這一句不妥,這個時候,沒有必要去懷疑侯君集的居心,只說他的使命已經完,理應退兵即可,若是有太多個人的惡意推測,反而會令陛下認為恩師別有居心。越是顯,越會讓陛下誤以為恩師和那侯君集之間,不過是臣子之間的不和。若如此,反而幫了那侯君集的大忙了。」
陳正泰覺得說的也是有理,便道:「那該怎麼寫?」
「我想想。」武詡沉片刻道:「要不學生來寫吧,寫好了便立馬讓恩師過目。」
陳正泰慨地道:「這樣也好,你得想辦法,晦的向陛下表示侯君集此人……」
武詡搖卻是搖頭道:「這可不,恩師不但不能說侯君集的不是,反而要誇獎一下侯君集,說他心心念念的希能夠為陛下立功,或者誇他,治軍嚴明。」
陳正泰:「……」
陳正泰一開始納悶,可是隨後便明白了什麼:「你的意思是……」(5,0);
武詡道:「侯君集是個睚眥必報的人,他一定已經上書狀告恩師了,這個時候恩師若是也彈劾他,那麼就是學生方才說的臣子不和的結局,陛下只怕會雙方各打五十大板,草草了事罷了。可若是他那邊痛斥恩師,恩師卻渾然不知,反過來誇獎他,那麼……局面就是另一個樣子,侯君集就變了睚眥必報的小人,而恩師呢,則是不知侯君集的險惡!屆時,陛下的心裡,會怎樣想像呢?」
陳正泰便嘆了口氣道:「還是你想的通,我還是用事了,那你就狠狠的誇他。」
「不但要夸,還要說侯君集在西寧與恩師相十分的和睦,不如……就在提及到侯君集的時候,恩師就以『兄』來相稱吧?」
陳正泰扭地道:「這樣會不會顯得有些不要臉?」
武詡繃著臉道:「臣子相鬥,這可不是市井小兒的斗口,看似好像只是不和,可實際上卻是生死相鬥,怎麼能不謹慎了?任何一點失誤,都可能引發可怕的結果。那侯君集肩負的是他無數的門生故吏,他一人得道,便可犬升天。而恩師所肩負的,也是無數人的榮辱。生死大事,此時還有什麼可顧忌的?」
好吧,你贏了!
陳正泰於是小啄米似的點頭:「你說的對,快寫,我要乾死這狗東西。」
武詡忍不住失笑。
喜歡恩師適當的表現得魯,因為在看來,只有出於信任,人才會變得無所顧忌。
當然……陳正泰有點不一樣,他在外頭口裡也沒什麼好話就是了。
武詡略一沉,隨即提筆,筆走龍蛇,只片刻功夫,便寫下一份奏疏,而後吹乾了墨跡:「恩師看看,若是覺得不錯,便抄錄一份,即可送去長安。」
陳正泰大抵看過,其實這奏疏,頗有幾分難為,這虛偽的好像過分了,簡直就是將這侯君集夸到了天上。
「就它了。」陳正泰喜滋滋地道:「就是不知道陛下得此奏疏,會是什麼反應。」
武詡神自若的道:「恩師放心,陛下得此奏疏,侯君集便死到臨頭了。」
陳正泰居然覺得武詡的話,很有底氣。
果然……人們撕鬥爭起來,這戰鬥力,往往都是表的啊。
…………
第二章送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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