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沒想到，你居然會親自來找我。」

一進餐廳，衛去封就點燃了一煙，靠在椅子上慵懶的說道。

雲莞喝了一口茶，角帶著笑：「衛先生，煙請去煙室，這裡有孕婦。」

「……」衛去封眼中閃過一道暗芒，他將煙頭摁進煙灰缸，抬起桃花眼道，「雲莞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，你被醫生診斷為胃癌，恕我孤陋寡聞，得了胃癌的人還能生孩子嗎？」

雲莞挽淡淡道：「這跟你有關係嗎？」

「當然有關係，你是我回國發展后的第一個合伙人，如果你死了，我該賺多錢？」

衛去封的眼眸盯著，他平淡的眸子里，閃過幾分外人看不清的緒。

他忽然勾一笑：「對了，我看新聞上說，你跟封氏集團的總裁是夫妻，真的假的？」

「這些事跟我們的合作好像沒關係吧？」雲莞將話題給轉開，「衛先生不如說一說，為什麼這幾天一直去酒吧喝酒，很容易讓人誤會衛先生是不想跟雲影珠寶合作了呢。」

衛去封臉上的笑意瞬間散退。

他不控制的又點燃了一煙，在雲莞清冷的眸下，趕又摁滅。

他出一抹孤寂蕭條的笑：「三天前，是我父親的忌日。」

雲莞一驚，垂下眼瞼默然道：「抱歉，我不該多問的。」

「沒事，我父親都死了十幾年了，只是我一直走不出來而已。」

衛去封的臉上又是一片雲淡風輕，「每年我父親忌日的這幾天，我都會買醉，因為只有喝醉了，才會讓我的所有麻痹，這樣，我就不會去想過去那些痛苦的回憶了……」

忽而及這個男人心最的痛苦，雲莞有些手足無措。

不是一個好的傾聽者，更不是一個優秀的開解者，不習慣獲知別人的，因為這會讓有心理負擔，但，這個話題又是開始的，又不好中途打斷……

「我父親說，我是一個災星，我生下來的那一天，我母親難產死了，從那天開始，我父親天天喝酒買醉，了街頭的小混混，喝醉了回來就打我……就這麼過了漫長的十幾年，我十一歲那一年，我父親死了……怎麼死的啊，有點想不起來了呢。」

衛去封將一杯酒灌下去，角勾著一抹薄涼的笑。

雲莞看著他，發現他眼眶有些赤紅，瞳仁聚集起了一層薄霧……

低嘆，遞了一張紙巾過去：「如果你覺得痛苦，就別說了，沒必要揭開自己淋淋的傷疤給別人看。」

衛去封卻突然握住了拿著紙巾的手。

他握的很，雲莞用了用力，沒有出來，正要說話，衛去封就突然低笑了一聲。

「我父親死後，我再也不相信任何東西，不管是親還是友，都是狗屁。但是雲莞，從我第一眼見到你，我就覺得我們應該做朋友……這些藏在了心裡十幾年的痛苦，我終於能對人說出口了，原來，說出來后，心裡的痛苦真的會減啊……雲莞，謝謝你。」

雲莞心裡有些不是滋味。

這個男人只花了五六年的時間，就讓衛闕集團屹立在了世界之巔，他站在高不勝寒的地方，邊應該是沒有朋友的……

既然他願意拿當朋友，也沒有拒絕的道理。

雲莞的手指僵了僵，沒有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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