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景州聽到這話，半天無言。

直的軀莫名讓人看上去有些頹然。

「好了，不說那些。」雲莞垂下眸子，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，「說實話，我剛剛看見你還真的有點吃驚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封景州黝黑的眸子一不地看著雲莞。

現在放緩了語氣和他說這些家常，只讓他寵若驚。

雲莞想了想，搖頭，「也不是，就是……」

組織了一下語言，「我以為你的工作方向主要在國。」

「而且，封氏將衛去封派來了這邊。」絕無可能再讓封景州過來。

怎麼又會提到衛去封，封景州眼底過一不快。

「他和你見過面了？」

雲莞「嗯」了一聲，「前幾天看珠寶展的時候遇到了。」

「珠寶展？」封景州捕捉到其中的重點，「是W國的經典珠寶展嗎？」

W國的經典珠寶展很有名，雲莞點點頭：「對，就是那個。」

「聽說這次有一套上世紀皇家某位公卿的祖母綠項鏈，你有看到嗎？」

封景州說的是一套搭配耳環的項鏈，上世紀被稱為「森林之綠」而名聲大噪，專門設計的明亮琢型讓它通極佳，整個看起來如同一片綠的樹葉。

雲莞對它印象極深，第二天過去時拍了好幾張照片。

「看到了，非常。」

「你如果喜歡，我可以買了送給你。」

封景州直接說道，「這套珠寶的收藏者是我朋友，他本人對珠寶沒什麼興趣，只是家裡有很多這類的珠寶，所以偶爾會借出去展覽。」

森林之綠的價值遠比其他的珠寶更為貴重，雲莞既然想和封景州劃清界限，自然不會接。

「不用了，太貴了，我不起。」

「我以前問過，我朋友他賣的價格不會很貴。」

就算很貴我也可以補上價格，封景州在心裡補上一句。

「我……」雲莞有點猶豫，森林之綠的不僅在於它的綠，更是因為它獨一無二的琢型，雲莞很想拿到實仔細研究一下。

「這樣吧，我之後會一直待在W國，你什麼時候想好了，可以直接和我說。」

封景州遞過去一張卡片，「這是我的書電話，你打給他，報名字就行。」

擔心雲莞拒絕，封景州沒有直接給出自己的電話，而是小小的迂迴了一下，雲莞也聽出了他的意思，猶豫片刻，還是拒絕了。

「這些還是要看緣分，我就不強求了。」

封景州固執地將名片遞過去，說道：「就算不買項鏈，現在衛去封不主持海外市場的運營，在雲氏和封氏的合作上，如果你們遇到事，也可以來找我。」

雲莞一怔，才知道衛去封已經不主持海外市場了。

那之前談好的合作可能也不能繼續了。

雲莞沉片刻，還是沒有接，直接了當地說道：「那我們還是不要合作了，雲氏在海外市場的第一步已經走穩，之後的計劃也準備得差不多了。」

「我有信心，可以自己完這一切。」雲莞平靜地與封景州對視。

三番四次被拒絕，封景州的臉面也有點掛不住。

但是拒絕他的是雲莞，而雲莞的這個態度，都是因為在國的事而起。

儘管雲莞把一切事都歸咎到一個人上，但封景州比誰都清楚，這件事上錯的是誰。

「好吧，那就先這樣。」

封景州上說著好吧，但心中已經暗暗下定決心，要幫助雲莞和雲氏在海外的運營。

兩人又聊了幾句，雲莞抬起頭，看了看公園裡的鐘樓，站起來說道：「我約了一個朋友晚上見面，先走一步了。」

封景州聽這麼說，也站起來，「我送你過去吧。」

「就在附近，我走過去就可以。」

雲莞平子上的皺褶，和封景州道了別，慢慢沿著街道往另一邊走去。

中心廣場附近一片都是A城的市中心，周圍的配套設施很完善，雲莞穿過兩個街區，就到了A最繁華的商業街。

商業街的一側是燈紅酒綠的酒吧和各類商場，另一邊則是林立的各類會所。

雲莞走到一間金碧輝煌的私人會所面前，掏出手機對了一下名字。

「薔薇與夜鶯。」雲莞一字一字念出來。

這是整個A城最負盛名的私人會所，背靠當地某個大貴族，在A城乃至整個W國都小有名氣。

雲莞向服務員報上了名字，服務員領著去到一間高級包廂。

包廂里正放著歌，一張茶幾上擺著幾個酒瓶，旁邊是兩隻酒杯，一杯倒滿酒，一杯空。

雲莞打開門，裡面的人扭頭看過來。

「心語！」

「雲莞！」

裡面坐著的是雲莞曾經的好友，和年齡差不多的名流小姐岳心語。

岳心語是在W國那五年最好的朋友，還幫助收養了旺仔，雲莞在心裡早就把當做了姐妹。

兩人一見面，就激地擁抱在了一起。

「雲莞，真的好久沒見到你了！」

岳心語拍了拍的後背，撅起說道，「你說你，一回國之後就再沒聯繫過我了！」

「對不起。」

雲莞道歉，「回去之後太忙了，我不是故意不聯繫你的。」

岳心語只是開個玩笑，哪會真的計較，拉著雲莞坐到沙發上。

「你回去之後還好嗎？」岳心語幫也倒了一杯酒，「旺仔和衛去封呢？」

雲莞接過酒杯，輕抿一口就放下了。

「旺仔好的，最近回到了親生父親邊。」雲莞避重就輕，沒有提衛去封。

岳心語也沒聽出來，兩人了杯，仰頭一口子喝完整杯酒。

「對了！」雲莞放下酒杯，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個包裝的盒子，「送你一個禮，就當是我沒參加你婚禮的賠禮。」

前不久岳心語結婚，雲莞當時正遭到尹玉的事，天天被吵得沒辦法，只能關了手機，因此錯過了的婚禮。

今天在約翰森的店裡看到那枚針，雲莞第一時間就覺得它和岳心語十分相配，所以毫不猶豫買了下來。

果然，岳心語接過針，對那隻栩栩如生的蝴蝶不釋手。

「真。」岳心語嘆道，「如果它能飛，那該多好。」

「喜歡嗎？」雲莞端著酒杯笑意盈盈著。

岳心語重重點頭：「喜歡，謝謝你。」

「不客氣。」

兩人輕輕了下杯，岳心語又是一仰頭，將整杯酒喝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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