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點點頭。

    臉上是滿足的笑，他現在最大的一樁心事算是了了，而且重孫子重孫都有了，這輩子沒有白活，算是知足了，唯一的憾就是那個不爭氣的大兒子，自從幾年前把他趕出霍家後，就沒有再聯係過，也不知道是生是死。

    蘇凝惜平靜下來後，想給老爺子看看他的到底差到什麽程度了。

    大大方方蹲下去握住他的手，“爺爺，您瘦了好多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上和他說著話，手上卻是上了他的脈搏，霍煜琛站在後也沒有注意到手上的作。

    了一會兒，蘇凝惜的心越來越沉，麵上卻是有說有笑，看不出異樣。

    因為老爺子需要休息，沒有多一會兒，就從病房裏出來了。

    蘇凝惜有點心不在焉，因為發現老爺子中了毒，而且這毒比較特殊，就算是專家也不一定能檢查出來，這種毒屬於慢，它會慢慢催化人的，消磨人的意誌，直到死亡。

    到底是誰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霍家老爺子下毒，一旦發現那可是要命的事。

    難道是霍家的死對頭，好像不太可能，老爺子都八十幾了，完全犯不著冒這個險。

    “哎呀……”正在琢磨，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堵牆上麵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突然停下來了。”蘇凝惜撇撇，看著前麵的霍煜琛。

    霍煜琛雙手兜，“你在想什麽？我不在這給你擋住，你就要撞牆上了。”

    蘇凝惜看了眼他後的牆，好吧！這是自己的問題。

    “在想爺爺的病啊！爺爺是今年突然變得這麽嚴重的嗎？”並沒有把老爺子中毒的事告訴霍煜琛，而是試探地問道。

    蘇凝惜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出了無能為力的表，隻聽他說道：“去年就時常不舒服，醫生也沒有檢出是什麽病，今年越來越嚴重，的各個都在衰竭，現在也是用各種特效藥維持著生命，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過年。”

    去年就時常不舒服？這麽說老爺子去年就中毒了？

    看老爺子的樣子，如果不及時解毒，想要撐過今年會很難。

    還沒進電梯，霍煜琛就被醫生了過去。

    蘇凝惜手扶欄桿在走廊等他，到了來醫院看霍老爺子的霍智西、胡玥、胡雲裳。

    聽霍煜琛說過，胡雲裳和霍智西領證了，現在一家三口生活在老宅。

    “三叔，三嬸。”蘇凝惜禮貌打了聲招呼。

    兩人點點頭，這次算是胡雲裳第一次近距離的見到蘇凝惜，看著的眼神充滿打量。

    霍智西則是說道：“阿琛這小子瞞得真好，如果不是看到網上的新聞，我們還都不知道你回來了，有時間和阿琛回老宅吃飯。”

    商高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，回來了和沒死，前者明顯聽著讓人舒服很多。

    “好的，三叔。”

    打過招呼霍智西和胡雲裳就去了病房，胡玥站在一旁沒有，看著蘇凝惜一副言又止的樣子。

    蘇凝惜低著頭發了一條消息，收起手機就要離開，完全把胡玥當了空氣。

    胡玥見無視自己，心裏很不爽，住了，“蘇凝惜。”

    蘇凝惜像是沒有聽到，繼續往前走去。

    手臂一把被人拉住，“我你，你沒聽到嗎？”

    這才轉過來，掙開自己的手臂，看著一臉不爽的胡玥，“有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胡玥支支吾吾，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來。

    蘇凝惜懶得跟浪費時間，剛轉，胡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，“對不起。”

    蘇凝惜腳步一頓，頭也沒回的說道：“如果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麽。”

    五年前策劃的那場車禍，差點要了的命，如果覺得一句對不起就能換來自己的一句沒關係的話，那就大錯特錯了，沒有那麽聖母。

    蘇凝惜坐在路邊的長椅上，翹著個二郎，時不時往醫院門口的方向看一眼。

    正在這時包裏的手機響了，看了一眼備注，接起，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滴水觀音的解藥做什麽？誰中毒了？”電話那頭傳來喬譯的聲音。

    蘇凝惜沒有瞞，“霍老爺子。”

    那頭一聽說是霍老爺子便沉默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怎麽了？”蘇凝惜心下疑，怎麽覺他不太想給的樣子，他不至於這麽小氣吧！隻是要一瓶而已，他基地裏那麽多，而且很多都是配製的，一瓶不過分吧！

    “等會就給你寄過來。”

    這還差不多，“那你快點，他的撐不了幾天了。”

    老爺子中毒時間太長，到了嚴重的傷害，解藥也不能讓他的完全恢複，解毒後調理調理應該可以多活個兩年沒有問題。

    收起手機抬頭，霍煜琛還沒出來，而是看到顧霄一臉頹廢的從裏麵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他那樣子要不是蘇凝惜眼神好，都差點沒有認出來，胡子拉碴，上的服也滿是褶皺，全上下不的估計也就他那個寸頭發型了，因為是寸頭怎樣都不了。

    哎，可憐的男人，突然有點同他了，太可憐了。

    想到什麽，撥通了封筱筱的微信視頻，把攝像頭對準顧霄。

    “凝惜……”

    封筱筱的話在看到顧霄失魂落魄的影時，停住了。

    屏幕那頭的，此時已經淚眼婆娑，捂著哭了起來，淚水模糊了眼中那個影。

    等幹眼淚再次看向那個影時，已經消失不見了，換了蘇凝惜的臉。

    蘇凝惜看著傷心不已的樣子，很心疼，明明很他，卻要離開他，這種覺有多難？比誰都清楚。

    “筱筱，要不你回來吧！聽說這兩天他到在找你。”

    封筱筱哽咽道：

    “就這樣吧！我不想拖累他，等他挨過這一陣把我忘了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確定他能把你忘了？”顧霄隻怕會更想吧！畢竟當初他能在封筱筱和淩雲訂婚後還能默默著那麽多年，這是何等的癡，怎麽會說忘就忘，不大信。

    封筱筱沉默了。

    這時，蘇凝惜看到霍煜琛走了出來。

    “先不說了，你有什麽事在給我打電話。”匆匆掛掉電話，起朝他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