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讓恨我，比讓恨自己要輕鬆一些。”

    時間迫，每多拖延一刻便危險一份，他的冷靜理智告訴他長痛不如短痛。徒勞的悲傷是最沒有用的[yín]，隻有堅強清醒的麵對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。

    他清楚姬清的格，知道願清醒的痛著，也不願意迷迷糊糊的得過且過。更何況，這世間很多人都想做好人，可“壞人”也得有人來做。

    蘇言沉默片刻，終於淡笑，“我懂了。”

    恨另外一個人比恨自己輕鬆。

    有人覺得恨自己太累甚至會找出各種匪夷所思的理由去恨別人，更何況拓跋烈親手將理由到姬清的手中，給一個解的機會。

    對於姬清來說，讓自己親自做出讓柳菲魂消魄散的決定才是最深的折磨，若是真的如此做了，也許以後的無數個日夜之中都會歉疚痛苦，很久很久都不能釋懷。

    可當這一切是拓跋烈“迫”，也許的心裏會好過一些。

    的心很，舍得懲罰自己，但不一定能舍得懲罰深的男人，更何況的理智是清醒冷靜的，知道拓跋烈的選擇並沒有錯。

    縱然有恨，在與恨的矛盾之中，也許這些過往終究會被封存在記憶之中，隻要不去揭開傷口就會好好的。

    “你做了惡人，可北堂越會做好人，你不擔心他會乘虛而？”蘇言又問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拓跋烈淡淡勾，目冷芒，“理完這邊的事，我會解決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之間解決問題的方法很簡單，要麽喝一場，要麽打一場。

    很顯然，這一次他想選擇後者。

    說話之間，兩柱香的時間慢慢過去。

    蘇言刻畫在地上的陣法已經已經完全的亮起，兩尺見方的陣法呈現出一個囚籠的模樣，玄奧晦的氣息從陣法之中傳遞過來，在陣法之中遊離的那一抹殘魂驚慌不定的到撞著，似乎想要從其中困而出。

    隨著陣法氣勢的不斷攀升，時機到了。

    “我手了！”蘇言凝眸看向陣法之中的那一抹殘魂，目凝重之。

    借由這一抹殘魂想要對付鬼王其實並不輕鬆，就算有陣法之力作為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拓跋烈剛要說出手兩字，突地眉頭一皺，匆忙之間改口，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他手一揮，將覆蓋著整個營帳的靈力罩解開一道門，目凝視著營帳的門口，似乎在等待著什麽。

    蘇言有些詫異，不過覺到門口傳來的氣息，他眼中閃過一了然。

    並沒有讓兩人等很久，一道纖細窈窕的影出現在營帳門口，姬清從營帳外走了進來，抿著，可能剛才又哭過了一場，那雙向來清澈人的杏眸紅紅的，像是一隻兔子。

    “過來。”拓跋烈朝著姬清出手，湛黑的眸看向，眼神看似沒有波瀾卻泄著一忐忑張。

    姬清輕咬著下，想了想，朝著拓跋烈走去。

    站過去了，姬清卻並沒有牽住他的手，隻是執拗的站在一個角落，微紅的眼睛看著營帳正中間那個兩尺見方的陣法，目直直的看著陣法之中撞來撞去的殘魂，隻覺得心裏發酸。

    出去的手僵在半空，看了看姬清強忍著淚水的模樣，拓跋烈默不作聲的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靈力罩重新封鎖了空間，蘇言和拓跋烈對視一眼，點了點頭。

    他出修長如玉的手，食指的指尖出，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淡金痕跡。他的作很快，快得隻能看到殘影，不過兩個呼吸的時間空中便凝了一道兩尺見方的符篆。

    這符篆和地上所刻畫的陣法有些相似，但是卻又不同。

    “凝！”

    隨著蘇言的一聲清喝，空中兩尺見方的符篆猛地發出一層刺目的芒，竟然緩緩的化作了一枚散發著強大威勢的金印。

    這一枚金印雖然隻有兩尺見方的大小，但是卻給人一種猶如山嶽般的厚重。金印在空中發出“嗡嗡”的輕，仿佛興得戰栗，像是上了戰場便想要馳騁四方的野馬。

    姬清一眨不眨的看著金印，雙手在前握，死死的，因為太過用力手指關節都變得青白。

    “鎮！”

    就在姬清張得不能呼吸的時候，蘇言又是一聲清喝，原本著的金印驀地靜止下來。

    一瞬，兩瞬。

    不知道過了多久，就在姬清覺得自己會克製不住朝著陣法衝去的時候，金印上的靈力陡然攀升在一瞬間達到了極點，狠狠的朝著地上的陣法去！

    “轟隆！”

    地麵一陣劇烈的，金印仿佛實質一般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像是大碗般，足足有一米深的圓形大坑。在金印落地的一瞬間，拓跋烈手中揮出一道靈力護住姬清，不過還是因為這強大的衝擊力而子晃了晃，後退了一步才站穩。

    結束了？

    姬清抹去臉上的塵土，睜大眼睛看向方才陣法所在的地方。張了張，想要說點什麽，可是卻發現嚨有些發，什麽都說不出來。

    並且，不知道為什麽，心裏有一種並不太好的預。

    原本這一切到現在為止應該是結束了，可卻覺得這一切似乎隻是一個開始……也不知道是不是神思恍惚的原因，的耳邊似乎聽到一陣輕的哼唱。

    似乎有些悉。

    “……楊柳兒死，踢毽子；楊柳……”

    姬清皺眉認真聽，約聽到一兩聲。

    “將軍，蘇軍師，這裏怎麽了？”還沒得姬清聽出一個究竟，門外突地響起士兵的詢問聲，“你們沒有事吧？天啊！怎麽會有一個大坑？”

    看到營帳之中那個大坑，士兵目瞪口呆地驚訝喊出聲來。

    “別說話！”姬清皺眉開口，因為焦急聲音有些尖銳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，對不起，姬靈師，我……”從沒有見過素日裏恬靜溫和的姬清這番模樣，士兵一愣。他很快便察覺到姬清似乎很是張，也許是他打擾到了什麽，想了想便飛快的離開了營帳，同時也囑咐其他人不要靠近。

    營帳中再次安靜下來，那哼唱聲似乎也清晰了一點，姬清更認真的聽了起來。

    聽了聽，發現那聲音是從大坑底部傳來的。

    幽幽的，一直唱個不停，可是仔細去聽的時候仿佛又隻是錯覺。

    皺了皺眉，想也不想地便朝著前方走去。

    等走到大坑邊上，覺到那聲音越來越清晰起來，也聽到了那聲音哼唱的歌謠，“楊柳兒活，陀螺；楊柳兒青，放空鍾；楊柳兒死，踢毽子；楊柳發芽，打拔兒。楊柳兒活，陀螺……”

    這……

    姬清愣住。

    小時候的不午睡，這是姐姐哄睡覺時候最哼的歌謠。

    正文 第988章 詭異鬼影

    偌大的營帳之中被金印砸出一個約莫直徑兩米，深度也有一米的大坑，裂的地麵像是背上的紋路，約能問得到底層泥土的腥味。

    姬清站在大坑邊上，覺坑底傳來的歌聲越來越清晰。＊思＊兔＊網＊

    “楊柳兒活，陀螺；楊柳兒青，放空鍾；楊柳兒死，踢毽子；楊柳發芽，打拔兒。楊柳兒活，陀螺……”

    溫的聲，帶著一種虛無縹緲的覺。

    似有若無，似真似幻。

    幾乎是下意識的，姬清回想到了小時候。

    小時候的不是很午睡，十歲的小姑娘還是玩心十足的時候，力旺盛得舍不得睡覺。可若是不午睡的話下午難免便會提不起神修煉，監管修煉的下人不想擔了責任，便會將的不專心稟告給柳泓。

    柳泓要是知道了，免不得會訓斥或者直接讓們姐妹倆個著肚子。那時候為了讓乖乖的睡上兩柱香時間，姐姐便會輕輕拍著的背，哼著歌哄睡。

    這首歌，便是柳菲最喜歡哼唱的。

    說喜歡楊柳，喜歡楊柳旺盛的生命力，也喜歡那種綠盈盈的覺，像是一切都很有希。姬清還記得，柳菲哼唱歌謠的時候聲音的，臉上帶著溫的笑意，那雙漂亮的眼睛像是秋日裏的湖麵，恬靜又和。

    可現在……

    姬清閉上眼睛，心中猛地一痛。

    也許是心境改變，聽到的歌聲也陡然變得尖利起來，再也不複溫好，反倒有一種歇斯底裏的憤怒深藏其中。

    “清清！”

    突地，一聲沉喝驟然如雷霆炸開，一瞬間讓姬清耳中的歌聲都通通散開，隻能聽見男人的沉喝在耳中響。

    姬清下意識的回朝著拓跋烈看去，卻見他目驚慌，朝著飛掠而來。他猶如獵豹一般矯健悍的形在空中劃出一道殘影，迅疾出現在的邊，將的子護在懷中之後，抱著猛地一個前躍，狠狠摔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嘭！”

    淬不及防地被撲倒在地，姬清的後背狠狠上冰涼的地麵，腦袋也重重的磕在地上疼得倒一口冷氣。更要命的是，拓跋烈沉重的下一瞬便接著了上來，幾乎將肺腑之間的空氣都從裏積出來。

    還沒反應過來，便聽得拓跋烈發出一陣沉悶的咳嗽，淡淡的腥味就這麽鑽進了的鼻子裏。

    他傷了？

    剛才他朝著衝過來，是不是想為擋住危險？

    “阿烈！”姬清急切的朝著拓跋烈看去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咳咳咳……”隨著姬清的作，拓跋烈口中又溢出一陣沉悶的咳嗽，強下去說道，“別。”

    他湛黑的眸之中蘊藏冰冷的怒，卻在對上姬清擔憂震驚的目時和了一下，眼中的冷收斂了幾分，似乎在讓姬清不要那麽擔心。

    “你怎麽了？”姬清的目從拓跋烈的臉上移開，朝下看去。

    這一看之下，清澈的杏眸頓時瞳孔一。

    一柄灰的尖刀從拓跋烈的前而出，能清楚看到一截一指長的刀尖。

    鮮將拓跋烈上輕薄的玄錦袍打，玄黑的衫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