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然不是啊,這裡的大家是好人,我親眼看見了的。」輝夜姬堅定搖搖頭。
「可我覺得,這裡一定有某種東西……它會影響我。」朧把那面金的狐貍面輕輕放到辦公桌的桌面,修長的手指掠過尚溫的素白茶杯,「來到這裡以後,就好像是不知不覺之間,我也會開始做一些……完全沒有意義的事。」
看吧。
確實不是朧有意要譏諷輝夜。
這位前宮司甚至可能還本不理解「譏諷」的含義,畢竟對自己的評價也是相似的。
「唔。」輝夜姬將視線落在辦公桌的茶杯上,問出了一個似乎與現在話題毫不相干的問題,「伊予的茗茶是什麼味道的?」
「……有些苦,有些甜。」
「朧姐姐。那麼,你覺得我們來到下界以後,是到了好的影響,還是不好的影響?」
「我不知道。」
朧回答不上來。
從桌前站起來,走到辦公室的明亮的窗前。
窗外,正對著田心大島的一廣場。那裡暖的篝火和彩躍,彩斑斕,已經下班了的妖鬼怪談們聚集在那裡,吵吵嚷嚷,熱鬧談笑。
此外,廣場上還有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幕,似乎是要準備播放什麼特別的節目。
朧的臉倒映明亮的玻璃上,和窗外熱鬧的景重疊。
那麼近,又那麼遠。
朧那雙明亮的眼眸里罕見地有了些許波,那是濃重的惶恐與迷茫。
昔日的高貴宮司將右手屈到前,用力抓住自己左手的手肘,又把臉從窗前撇過,不再去看外面那熱鬧的景:「我的心裡萌生了多餘的。」
無崖子環顧四周,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,才湊到我面前,一臉嚴肅的問:“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?怎麼這麼厲害?” 我這才意識到,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,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。 我深吸一口氣:“女魃。”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:“竟然是她?怪不得……”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,嘗試著問:“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?” 無崖子目光灼灼,搖頭道:“別說是我,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,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。你還是認命吧。” 我:“認命?怎麼個認命法?” 無崖子歎口氣:“調整心態,孤獨終老,不要再談戀愛,去禍害小姑娘了。” 我當時就急了:“那怎麼行?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:有條件要上,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!再醜也要談戀愛,談到世界充滿愛!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!?更何況,我還長得這麼帥!”
傳說中,世間的某處,有家不起眼的飯店,白天給人做飯,晚上嘛,給鬼做飯。美女,想一夜變苗條麼,請來碗皮蛋瘦鬼粥。先生,想不勞而獲麼,吃了這盤清炒賭鬼四季豆,讓你變身賭聖。想一招降服敗家娘們嗎?香辣吝嗇鬼,你值得擁有。什麼,你是來治腎虛的?請乾了這碗色鬼壯陽湯。什麼,你想報復上司?倒黴鬼漢堡,誰用誰知道。
我叫歐寧,我是醫生,身為一名醫生,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,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。我有祖傳的醫館,它叫陰陽醫館。陰陽醫館,隻醫鬼,不醫人。我是陰陽鬼醫,這是我的故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