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歌心尖一,猛地掛掉了電話。
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著,到底是怎麼了……
因為陸在清這一通挽回的電話嗎?
可是這到底是挽回……還是……別有用心?
楚歌覺得陸在清太過危險了,指不定有好多坑等著跳下去。在陸在清那裡吃了太多苦頭,不能再傻傻地從了。
雖然楚歌是個很乖巧老實的人,不善於拒絕別人,但是同時也是一個會聽別人勸解話的人,別人說了什麼,都會乖乖記下。
想起柴業對的安和勸解,楚歌決定自己不能再陸在清控制。
於是,破天荒的,第二天沒去學校,當場放了陸在清的鴿子。
那天陸在清在校門口等到學生都差不多走了,老師都跟著下班的時候,還是沒有等到楚歌。
男人在校門口晃悠了好一會,自我覺有點奇怪,還在想是不是楚歌不願意出來,結果等到最後沒有等來楚歌,等到了柴業夾著書走出來。
兩個人打了個照面,都頓了頓。
柴業道,“你在幹嘛?”
陸在清道,“楚歌呢?”
“……”相無言。
最後是柴業先道,“楚歌今兒請假了,沒來。”
沒來?!
陸在清簡直要炸了,昨天晚上和說了,今天他在校門口等,結果就這麼放他鴿子?
膽兒是不是有點大的過分了啊?
陸在清皺起眉,“什麼時候請假的?”
“今天早上的時候,跟我說還是有點不舒服,就沒來了。”柴業上上下下看了陸在清一眼,“你來學校找?”
陸在清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來學校找楚歌然後被放鴿子的事的。
於是男人扭臉一轉,“沒有,路過,過來看看。”
“我校保安跟我說,你在門口等了倆小時了。”
“風景好,我多看看,散散心。”
“……”
陸在清說完這句話就轉走了,柴業看著他離開,嘆了口氣。
也不知道這人一天天的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些什麼。
話說今天楚歌還是不舒服,要不去看看?
柴業給楚歌打了個電話,那邊接通了,楚歌扎著馬尾道,“啊……柴老師。”
“你現在怎麼樣了?”
柴業夾著書往外走,攔下了一輛車,“胃口如何?要不我帶你出去吃點。”
“啊,不用不用。”楚歌臉上還著一張面,說話有點支支吾吾,“沒事兒,倒是我……我明天上課,請你在學校裡小餐館吃頓飯。”
“好。”柴業笑了笑,乾脆打車回家,“那你晚上自己複習一下功課,後天有個小測試。我很期待你的排名。”
楚歌攥了水筆,“我會努力的!”
掛了電話,楚歌裡叼著餅乾開始寫輔導作業,做完兩篇英語閱讀理解,開始背單詞,背到一半的時候,門鈴響了。
楚歌頂著面去開門的時候,撞上陸在清那張沉的臉。
人連連後退兩步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來了?”
陸在清看見楚歌掌大的臉還敷面,好氣之餘還有點兒好笑,“你敢放我鴿子?”
楚歌低下頭去,“我……原本也沒答應你。”
“我單方面說了,就是命令!”
“但我不是你的下人。”
“……”陸在清被楚歌老實的話懟得聲音一噎。
“出來!陪我吃飯。”陸在清開始耍無賴了,“你面不就是為了我麼,正好要出門,趕打扮一下……”
“我不去。”楚歌站在門口,聲音還帶著些許驚慌,但是說得很明顯,那就是——“我不去。”
陸在清急了,“為什麼不去?我都說好話了,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嗎?”
楚歌眼神裡帶著閃躲,“為什麼……為什麼你說好話了,我就,就得聽你的?”
陸在清被這個問題又是問得一愣。
媽的,老實人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做的?
“你跟我抬槓嗎!”陸在清道,“我對你好你當然也得……對我好啊!”
楚歌進去撕了面出來,頂著一張水靈靈的臉看著陸在清,那眼神跟小鹿似的,陸在清忽然間明白這幾天他心的蠢蠢到底是什麼了。
他想要擁有,掠奪,這雙眼睛裡所有的注視和意。
楚歌道,“不,不一樣,你這是,道德綁架。”
“學新詞兒了,柴業沒教你吧?”
陸在清雙手抱在前,乾脆直接開了楚歌,“行,你不跟我走,那我今兒住這兒。”
楚歌一下子著急起來,“啊!我房子破……您,您在這兒不適合,您趕走吧。”
您趕走吧。
陸在清頭髮都要豎起來了,趕他走!竟敢!!
“怎麼了,就趕我走了!”陸在清吧唧一下坐在小客廳那張沙發上,沙發發出一聲搖搖墜的聲音,陸在清撐住下面的墊子,道,“我就算做了對不起你的事,那我也都說好話了。你這人怎麼不吃?我就沒對你幹過好事兒麼?記仇不記好的,這就是你做人的道理嗎?”
陸在清實在是歪理太多,楚歌說不過他,都是一套一套的,能把人繞進去,姑娘乾脆站那兒沒,看姿勢就是還是想請陸在清出去。
陸在清狠狠一拍都起了球的沙發墊,“過來陪我坐下看電視!”
楚歌搖搖頭,“不了。”
“您要是喜歡這兒,我,我讓給您。”楚歌往門外退著,“我去別地兒睡。”
“回來!”陸在清真的是快被楚歌氣吐了,這人怎麼什麼辦法都收拾不了?
你們老實人都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嗎!
楚歌站在門口,“您別我,我不喜歡這樣。”
說的還特別認真坦誠。
陸在清發現了,楚歌雖然好欺負,看著,事實上心想要什麼,想努力什麼,都特別堅定。
人家給說過的好話壞話,意見和提議,都會認認真真吸收接納。
這種人最容易握住,卻也……最容易遠走高飛。
不知道為什麼,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,陸在清整顆心晃了晃,跟著男人惡狠狠道,“你過來,你還想要什麼,跟我說。”
楚歌毫不猶豫發自心,“要和你斷絕關係。”
陸在清所有的表僵在臉上,他不得不承認,被楚歌這句話刺傷了。
總能把這樣傷人的話語說得如此老實和坦然。
大概溫到了骨子的人,也是極端殘忍的。
陸在清覺得,自己這陣子,也算是為了讓楚歌犯了很多傻,但是楚歌通通不接,就想著要跑了,哪怕還能見面,心卻仍是隔離開了一道厚重的玻璃牆。
“為什麼……要跟我斷絕關係?”陸在清說這話的時候嗓子都是啞的,“我之前罵你了,那我……我事後,也哄你了啊。你為什麼還要……”
“因為。”楚歌用一種很難過的眼神看著陸在清,“你只是想拿我,取悅你自己。你不是好人,所以我要遠離你,這有什麼問題嗎?”
陸在清竟覺得自己像是被人質問了。
“你不是……喜歡我嗎?”這話說出來,陸在清自己都有點心虛,坐在那裡看著楚歌,“你不是說你喜歡我嗎?喜歡能隨隨便便就捨棄嗎——”
“可是就如同你說的,如果你對我好,我也必須要對你好的話。”楚歌頓了頓,“那麼我喜歡你,你能喜歡我嗎?”
陸在清耳邊像是有一道雷猛地劈下來,炸得他周遭聲音轟轟作響,呼吸都下意識停了幾秒。
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楚歌搖搖頭,“不可能。我也深刻意識到,我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您也不用喜歡我,我慢慢就不會喜歡你了,這樣我們兩個的關係就一點點斷掉了,這樣不好嗎?”
陸在清忽然間明白了。
楚歌因為太剔了,所以把一切都看得很重。看得重,也就想得多。很聰明,或許從長久來說,斷掉關係對他們兩個都是最好的選擇。
可是陸在清不肯。
他就沒有玩人玩到一半收手的習慣。
男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,忽然間惡劣地勾笑了笑,“哦,你是在難過我不喜歡你?”
楚歌一愣,臉上發熱,“沒有,您不要老是把我的話換概念,我的重點不是這個,剛剛只是做個類比——”
這些都不重要了。
能把楚歌騙回來才是重點。
陸在清站起來,忽然間湊近了楚歌,一把住了的下,男人笑著,眉梢卻冷漠,“那跟我談不就好了麼?”
楚歌猛地睜大了眼睛,瞳仁了,說話都開始發抖了,“你——你什麼意思?”
瞧,果然這招才是最有用的。
所有的人,哪怕唾棄無數遍,心底卻依然期待。這簡直就是們最輕易被人下手的地方。
陸在清近楚歌的,一把握住了的手,然後十指相扣,那雙冷漠的眼裡倒映出楚歌驚慌失措的面孔,他在心底冷笑,上說的卻是,“嗯?不願意嗎?”
楚歌整顆心哆嗦得厲害,“陸您別這樣,您別玩我……”
“玩你?”
陸在清含住了楚歌的耳垂,將整個人從門外拉進來,然後用腳勾著門,“跟柴業是故意氣我的吧?楚歌,我想念你好多天了……”
這話可能還是有真實分在的,但是真實程度實在太低,低到可以忽略不計。
陸在清這種人,謊言當飯吃,也無所謂。他們向來只追求結果,從來不看過程。
也就是——不擇手段。
男人趁著楚歌被他的話說到發懵的時候,直接攬住的腰,將按在牆上壁咚住,隨後低聲線,一雙細長漂亮的眼睛死死盯住楚歌那張臉,又重複了一遍,“再問一遍,要不要來試試?”
楚歌覺得在在這一刻,自己嗓子像是啞了一樣,“你……你的意思是,是讓我,做,做你的……”
“朋友。”
楚歌本沒有料到過會有這樣的發展,陸在清就這麼著,整個人都了上來,那溫包裹住楚歌全,紅著眼睛,說不出一句話。
“做我朋友不好麼?”
陸在清手了一把楚歌腰上的,笑著看楚歌無力面對的模樣,將拉近了自己,“我說真的,不來試試麼?”
楚歌臉上紅得發燙,生怕自己下一秒墜深淵,“你不要這樣逗我玩……”
“沒有逗你玩啊。”
陸在清握住了楚歌的手,然後穿的握的指,如同強行的生命,“你不是委屈我這個人對你不好嗎?那我說,現在跟我在一起,我對你好,這樣還不行嗎?”
不……如果是平時,楚歌應該會像個天真的小孩子一樣開心得瘋掉。
可是……可是陸在清明明在笑,眼裡卻沒有一笑意。
他……他是真的喜歡嗎?還是說……這是另一種欺騙?
“你不說話,我當你預設了。”
陸在清咧一笑,繼續進一步攻略城池,“那今晚讓我住在這裡好不好?”
楚歌呼吸都跟著急促了,像陸在清這種恃靚行兇的人,有的是手段讓人誤以為他假戲做真,楚歌這種段數,怎麼可能逃得出陸在清那種老手的手掌心。
這天夜裡楚歌半推半就被陸在清騙著按在床上,的房間很舊小,陸在清打心眼裡瞧不起,可是眼下的人倒是可口,就先不管環境問題了。
楚歌紅著眼睛說著不要,卻連人帶心都被陸在清掠奪的一乾二淨。
對。
對。
他想要的就是這個。
就是這種眼神……
陸在清手抓住了楚歌的肩膀,而後牙齒狠狠咬了下去,楚歌吃痛哆嗦了一下,男人笑著說,“晚上要不要留我在你這裡過夜?”
楚歌眼眶微紅,再也沒力氣說一句拒絕。
被背叛之后,南悠悠發憤圖強,事業愛情兩雙收,心里美滋滋的,上輩子是豬油蒙了心,居然會看上這樣的渣男。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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