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澈任勞任怨地給顧澄當牛馬，開著賓利載著顧澄就往他同學所在的位置去。

路上他好幾次側頭去瞄顧澄，明明佔著海王的星座，怎麼就不幹點兒海王的事兒呢，白瞎父母給的好八字。

都說雙魚座的人最渣，見一個兩個，他又不缺鼻子不缺眼，這人怎麼就不能多看他一眼？

他就差告訴一句，‘你渣我也無所謂，至你渣一下，我是不是也還能有個再進步的機會？’

剛才在別墅的時候，他服都了，顧澄半點反應都沒有。不知道是不是學醫學出職業病了，看人都是過現象看本質，不管材好什麼樣，在眼裡都是一堆組合起來的骨頭架子。

再看顧澄現在，就跟了定的老僧似的看都不看他一眼。就這級別，但凡出家，穩定是個住持級別的。

顧澄視線始終落在窗外，不知道沈澈已經在心裡吐槽吐槽出了一篇小作文，只是在沈澈看過來的第三十幾次的時候，淡淡的開了口，

“你要是有病趕治呢，老師也在，二師兄也在，哪個都是神醫聖手，你可別諱疾忌醫。”

沈澈蹙眉‘嘶’了聲，“好好一人，怎麼就長了一張，你但凡別說話呢？”

顧澄仍舊注視著窗外，不鹹不淡的說了句，“我怕你把斜眼病傳染給我，開車要開直線啊爺。你再往右看，車子就要開進路邊綠化帶了。知道的是你眼睛斜的厲害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上司給錢給的不夠，你這牛馬都得自己找草吃了。”

沈澈趕收回視線，看向正前方，他喜歡顧澄是喜歡顧澄的，但也不能拿命開玩笑。

回過頭，沈澈發現子明明直線開的好好的。而且同時他也反應過來了，這高檔車子是有車道偏離預警系統的，要是他開偏了會有提示的。

這人，又框他！

“顧小澄，你說有沒有種可能，你對我的份認知不夠？996的時候我是你的牛馬，現在下了班我就是……”

顧澄接過沈澈沒說完的話，“下班了你就是我的007，我能不能獲救，現在就靠你出手了。”

沈澈一句話被堵回了嗓子眼兒，無語至極。這澄子是半點兒不進套啊，明知道他想來一句深告白，非要把話給岔過去。

兩人一路逗著，車子就已經開到了地方。

沈澈那個同學給的位置快到卓城市郊了，這邊都是做採石場或者工廠的，實在看不出來他同學一個搞科技的為什麼要在這兒。

沈澈也有些不著頭腦，拿起手機給那邊打了過去。

那邊接起電話，指揮著兩個人往裡面走。最後兩人停在了一間類似於倉庫的地方。這個倉庫看起來像是瓷磚廠的廠房，裡面都是堆了不知道多久沒賣出去的貨。

顧澄忍不住問了句，“你那同學最近不缺錢吧？”

沈澈無語，“你覺得呢？”

顧澄說道：“我覺得吧，我這價上百億，你這價也有十幾億，咱倆捆一起他都能從此福廕子孫後代了。”

沈澈被給氣笑了，“就算是綁架，咱倆是不是得留一個在外面，不然劫匪管誰去要錢？把咱倆一起抓過來，就是為了撕票玩兒嗎？”

這話一出，不等顧澄有反應，沈澈自己先後悔了，這不是變相說顧澄沒有別的家人了嗎，抓到連找個贖金的人都沒有。

怎麼一時快就禿嚕出來了呢？

就在沈澈暗自懊悔的時候，他就看到顧澄明顯低垂下了眼瞼，不出聲了。

如果是平常，這人肯定要懟他兩句的。

“喂，澄子，我沒那個意思……”

顧澄對著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兒，“既然你沒那個意思，就別總帶著那個意思，不然我總覺得想對你意思意思。”

沈澈……

“這意思算是都讓你用明白了。”

兩個人說著話，不遠就傳來一聲笑聲。聲音突兀得讓兩個人同時警覺起來。

來人興許也覺得這個時候笑有點瘮人，趕開口道：“沈澈，這邊，往這兒走。”

沈澈這才看到來人，可不就是他的高中同學蔡方哲嗎。

他無語開口，“我差點以為你改行幹高風險工作了，警察最近沒聯絡你吧？”

蔡方哲笑著開口，“我現在知道你這損的病隨誰了，原來都是姐姐教得好。”

說著他視線落在顧澄的上，“姐姐好，我蔡方哲。”

顧澄看著眼前明顯比自己看起來老了不的人，那句姐姐實在是應不了億點。

微笑著開口，“那就麻煩蔡同學了。”

蔡方哲笑呵呵地說道：“沈澈的朋友就是我朋友，幫朋友的忙怎麼能麻煩呢。”

他邊說邊帶著兩個人往裡走。

顧澄忍不住拽住沈澈的袖子把人往下拉，在他耳邊小聲說道：“你這朋友一看就是高手，我覺我這兒有保障了。”

沈澈狐疑道：“你怎麼看出來的？”

顧澄小聲說道：“二十二三歲就開始謝頂，一看就是過度鑽研技了，後生可畏啊。”

沈澈一雙狐貍眼裡都是笑意，彎下子在顧澄耳邊同樣小聲說道：“這話你可別讓他聽見，他很在意髮型的，每次剪頭髮都去八百一次的造型室。”

顧澄默默又看了看蔡方哲的後腦，忍不住說了句，“程式設計師還賺錢的哈。”

蔡方哲雖然在前面帶路，但還是會時不時地看一看後面兩人跟沒跟上。

但見兩人的舉止，眼珠兒在眼圈了轉了轉。大概瞭解顧澄肯定就是沈澈多年來的求而不得。作為哥們兒，那他得給沈澈當助攻啊。

腳下的步子不斷，蔡方哲將兩人領進了他的辦公室，毫沒讓兩人看出來他心裡的小九九。

與這件廢棄廠房的外表不同，裡面的辦公室裝飾的科技十足，是令人眼睛舒適的科技藍。

他坐到辦公桌後面，開口道：“之所以約兩位來這裡，是因為我這裡追蹤不到ip。這位小姐姐，你想怎麼查監控都行。

這裡可是我心建的工作室，要不是因為沈澈的關係，我可是從來不讓外人來的，多錢也不讓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