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
鄭和臨聽到廉晟的問題,當即出一副正經的表, “什麼跟什麼,有任務召回當然要速速到達啊, 這點規矩你還要問我?”
廉晟皺了下眉,沒有被調侃的笑容, “不是, 你今天不是去領證嗎?證呢?領了嗎?”
鄭和臨的上還是剛剛急換上的迷彩服, 他不不慢地翻下領子。
“沒呢。”
彼時,廉晟正跟在他的側并肩走上樓梯。聞言,他毫不留地打了他一下。
“沒有?沒有你就回來了?”
鄭和臨低聲吃痛, 自知理虧地撓了撓頭:“哎呀我這不是,你說首長的電話來得就是那麼不巧,我們剛剛準備進民政局,真的!”
廉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在瞧見男人臉上無暇單純的笑容時, 一時間也不好再說什麼數落的話。
他叉腰嘆了一聲:“那呢?說你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提及許, 男人的眼里閃過的是愧疚也是驕傲。
愧疚自己對許如此不公的安排,也驕傲自己的另一半是一個如此懂事能夠理解他的溫婉子。
“我們家很乖。”
廉晟沒說話, 腦海里想的卻是倘若將此次事件的主角換黎冉, 又會看到怎樣一副景象。
可能會看到明顯不愿意的表, 卻還要事與愿違地說出那些乖巧又懂事的話語,讓他不要過于擔心。
像許那般格從不外的生, 所有的忍都會藏在心中。在眼里,可能會覺得,那些細碎的小事, 說出來會覺得矯,但攢在一起自己又會覺得很難過。
反觀黎冉那般開朗與許截然不同的格,管它大事小事,如果攢在一起會讓自己覺得難過,那必然是不會有攢起的機會的。
在眼里,一定認為傾訴并不是什麼矯的事,反而比起什麼都不說的容忍,直接坦然更來得順心。
短短的那一句話在廉晟看來,許的乖巧只適合像鄭和臨那般有些線條的男生。
因為一個細心,一個心寬,說說相配也是真的。
思及此,廉晟沒什麼表地笑了一下,抬手拍了拍鄭和臨的肩膀。
“你待會個空去哄哄吧。再怎麼乖,一個孩子在這種日子被放鴿子,心里多多也會有些不舒服。”
話落,他也沒再看男人是什麼反應,轉而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。
會議室除卻張德輝,其他的相關人員都已經坐在那里了。一看到他們倆,徐劍英收回視線拍了拍手,在兩人迅速落座之后讓袁浦調出了手中的實時信息。
大屏幕上放出的是一張俯拍的照片,落滿枯葉的山林之中,冬日偶有的樹葉遮擋住山路上的況。樹葉稀疏,能夠被遮擋的面積不大,所以照片中男人回眸時的整張臉被拍得極其清晰。
在袁浦的作下,特地把照片上出現的幾個影全部放大,為首的自然而然是拍得最清楚的那個。
鄭和臨疑地向坐在會議桌前方的徐劍英:“這…什麼意思?”
徐劍英:“這張照片拍攝于半個小時前,拍攝地點是閬山。”
“閬山?”
廉晟第一時間出聲,低沉的嗓音意味深長地念出那兩個字。他的眼睛極為深邃,如墨般的瞳眸里閃過的是明顯的質疑,
“如果我沒記錯,上次任務所在的孤山應該就在附近。”
徐劍英斂眸,“你沒記錯,孤山和閬山算得上相連。”
他頓了頓:“這次為無人機拍攝,人臉識別過后確認是現國際雇傭兵組織的員。”
他說話的同時,謝長朝又將每個人的信息都展現在了另一個屏幕上。
“這個雇傭兵組織很有紀律,隊伍的領導者名老鯨,前國海豹突擊隊退伍軍人,目前是當中價格最高的。”
袁浦:“他們的工作很有組織,每次都是幾個人一組,所以已經培養出了足夠的默契。尤其是老鯨和其中狙擊手,兩人一直被稱為黃金搭檔。”
聽著兩個不算低沉的聲音認真的闡述著每一個人的信息,廉晟的思緒卻是從中飄離,搭在桌面上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面。
講述的時間不長不短幾分鐘,結束之后徐劍英爭分奪秒地拍了拍手,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屏幕上收了回來,
“此次任務急,軍用飛機會于半小時后在停機坪等你們,現在回去收拾準備一下。”
眾人:“是!”
會議室里的人在頃刻間一哄而散,鄭和臨起的時候還不忘拍了拍廉晟的肩膀,
“走吧,得趕回去和說一聲,沒多時間準備了。”
廉晟徐徐起,目不經意地瞥了眼正在和袁浦說話的徐劍英,眼底是明顯的審度和參謀。
他笑了一下:“你先回去吧,我有點事要和首長說。”
聞言,鄭和臨的視線在徐劍英的上停留片刻,而后了然地點頭,“那行,你可別忘了給黎冉知會一聲。”
廉晟:“好。”
他離開會議室之后沒過兩三分鐘袁浦也抱著材料小跑離開了。徐劍英似是沒注意到他,率先邁開步法朝廊道盡頭的樓梯走了過去。
廉晟的視線依舊停留在大屏幕上放映的有關閬山和孤山的地形圖,在聽到后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時,他一低眸轉追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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