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5章 都是我的錯

    到夢境的影響，蘇禾直到第二天緒都不怎麽高，卻還是故作無事地把沈念念送到機場，祝畢業旅行愉快。

    回家途中，蘇禾提前下了車，到花店買了一大一小兩束白花，又買了各種祭品，然後打車到了墓園。

    比市溫度低了好幾度，蘇禾剛走到門口，就到了陣陣涼意。

    霍去世時，霍家以的份上不得臺麵，不許參加葬禮。

    知道葬禮結束後，才悄悄地到墓園來過好多次。

    直到和霍沉晞離婚後，大概是覺得辜負了霍的期待，也是沒有勇氣去麵對，再也沒有來過。

    之前霍沉晞約過來，也答應過來，結果卻卻失約了。

    蘇禾先到了半山腰，隻立了空碑的小墳前，呆呆地著空碑良久。

    這是一個連冠塚都算不上的空墳墓。

    蘇禾不知道它的別、格，隻知道它曾經悄悄來過，又悄悄地被人掐掉了生機。

    這是離婚後，瞞著家人，悄悄給自己那個未曾謀麵的孩子立的墳墓。

    有人說，被流掉的孩子，因為還沒有出生，又算不上自然死亡，無法再回，隻能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被撕碎的經曆。

    蘇禾不想它經曆這樣的痛苦，所以給它立了墳墓。

    後來，又聽說因為墳墓裏什麽都沒有，不管做什麽，那個孩子都得不到，又去寺廟裏為它點了長明燈，請僧人替它超度。

    這個空墳墓，便仿佛了埋葬和霍沉晞婚姻的墳墓。

    蘇禾紅著眼，彎腰把小束的花放在墳前，然後轉沿著石階，一路往山頂走去。

    霍的墳墓，在墓園最高的地方。

    似乎才有人心打理過，墳前沒有一雜草，就連照片上都沒有沾一抹灰塵。

    墳墓前，還擺放著貢品和好幾束看上去仍然新鮮的花束。

    “，你想我了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我過來看你了，還帶了你最喜歡的花。”

    蘇禾把白擺在離墳墓最近的地方，又取出好幾樣霍喜歡吃的點心擺上，然後彎腰蹲下，抬手輕著霍墳墓上的照片。

    “這些點心是我買的，你以前最喜歡吃的。下次等我學會了，再做給你吃！”

    “，我和霍沉晞離婚了，所以一直不敢來看你。你別怪我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蘇禾把帶來的祭祀品全部燒給霍，又絮絮叨叨陪說了好多話。

    就好像當初霍生病的那段時間，一有時間，就會陪著霍說好多好多的話。

    “蘇禾，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
    一道尖銳的聲音驟然傳來，帶著斥責的語氣厲聲傳來。

    蘇禾緩緩回，看到穿著不知牌子的服，麵容憔悴，頭發都半白的何素文，忍不住皺了皺眉。

    對何素文最後的印象是，何素文汙蔑，最後自食惡果，反倒被霍沉晞送進了警局。

    沒想到，現在竟然會在霍的墳前見到。

    何素文也沒想到蘇禾竟還有臉過來，上前直接把墳前最新鮮的白花扔到一旁，又把燒的祭祀品煙灰全都踹飛。

    黑中帶著點點猩紅，尚未完全燃盡的煙灰揚得到都是。

    一些落在蘇禾的胳膊上、脖子上，頓時灼痛蔓延。

    蘇禾的臉，立刻沉了下來。

    何素文的臉比還難看：“蘇禾，你在這裏假惺惺地貓哭耗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害死了沉晞，又偽造沉晞書，把帝縉集團給了霍以。老太太守了一輩子的基業，全毀在你手裏了！”

    “你晚上做夢，就沒有夢到過老夫人找你算賬嗎？”

    何素文咬牙切齒，著蘇禾的眼神近乎癲狂。

    想要教訓蘇禾，可是之前的教訓還曆曆在目，本就不是蘇禾的對手，隻能在語言上斥責。

    蘇禾不想在霍麵前和吵，漠然地說：“你要是有證據，就去告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何素文惡狠狠地瞪著蘇禾：“你放心，我一定會找到證據。不管你現在是什麽份，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！”

    蘇禾冷哼了聲。

    從前看在何素文畢竟養大了霍沉晞的份兒上，對何素文百般忍，明知故意刁難也默默承。

    隻可惜，何素文從來不知道什麽做見好就收。

    “你盡管放馬過來。”蘇禾嘲諷地說，“可別像上次那樣，汙蔑我不，反而把自己給送進去了！”

    何素文沒想到蘇禾囂張至此，指著山道大吼：“滾，這裏是我霍家的地方，不歡迎你，給我滾下去！”

    蘇禾回頭看了眼霍喜笑開的照片，終於還是忍了下來，起警告地掃了何素文一眼，一言不發地朝來時的臺階走去。

    “你這個老不死的，偏偏帶了個災星回來，霍家都被害垮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眼睛一閉，兩一，什麽都不管了，我呢？嫁霍家這麽多年，又得到了什麽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後，約傳來何素文的咒罵聲。

    蘇禾原本以為何素文是來看霍的，之前那些鮮花和祭祀品是帶來的，沒想到竟然是來罵霍的。

    腳步一頓，蘇禾又側聽了幾句，隻聽到何素文的罵聲越來越大，罵得也越發難聽。

    “隔幾天就來罵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多大的仇恨呢！”

    墓地工作人員經過，隨口嘀咕了一句，卻清晰落了蘇禾的耳中。

    原以為何素文改邪歸正了，沒想到卻是狗改不了吃屎。

    霍活著的時候，何素文不敢明目張膽地唱反調，把對霍的不滿都發泄在這邊就算了。

    如今霍不在了，何素文竟也不肯放過。

    蘇禾麵沉，轉重新回到霍墳前。

    何素文正指著霍罵得帶勁，看到蘇禾去而複返，沒好氣地嗬斥道：“你又來做什麽？”

    蘇禾一語不發，直接手，拽著何素文的頭發。

    何素文立刻發出淒厲的慘，雙手揮舞著想要反抗，蘇禾直接抬踢中的膝蓋，何素文一下子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蘇禾卻看到不看一眼，拽著的頭發，像是拖著一死豬，邁著臺階一路往下。

    快到墓園門口時，蘇禾正準備卻管理，讓他們以後不許再放何素文進來，卻沒想到在那裏看到了一黑，渾散發著肅穆氣息的陸紹安。

    不經意的四目相對，兩人都僵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