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初原本只打算說這樣的話逗逗他,但陸寒時似乎找到了臺階,突然抬頭看向,“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轉正?”
又來了,又是這個問題。
唐初一下子就有些尷尬,眼神躲閃往另一側看過去,“不是說好了不談這件事嗎?”
“孩子都要出生了,你還不打算給我一個名分?”
陸寒時似乎不太愿意讓在這件事上含糊其詞,忽然將抱,雙臂桎梏在的肩膀上,讓彈不得,“,不要這樣對我。”
他故意在裝可憐,唐初明明知道,但還是有些心。
只是著他的頭發,把他的黑發都得凌,“你就這麼在意那一張紙嗎?”
的聲音忽然就有些低落,“只有我們兩個在一起,有沒有那張紙都不重要不是嗎?
婚姻只是一種表現形式,重要的是兩個人,就算是沒有那張紙,我們也可以過得好好的。”
“話雖然是這樣說。”
陸寒時忽然打斷,對笑了一下,的臉,“只是想要有一個保證。”
“你就這麼沒有安全?”
“是吧,沒有安全。”
男人在的脖子上輕輕蹭了一下,“所以你要可憐可憐我,跟我結婚嗎?”
唐初抿著角,那抹弧度慢慢繃直,并沒有直接回答他。
而是過了一會之后,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。
……這是他們的新房子,唐甜甜的新鮮還沒有過去,在自己的房間里面待了很久之后才出來。
一推開房間的門就聞到一飯菜的香味,眼睛一亮,快活地從樓梯上跑了下來,“今天晚上是爸爸做飯嗎?”
陸寒時的廚藝不降反增,在這段時間因為要伺候唐初,更是突飛猛進。
以前他做飯的水平就已經讓人唐初不釋手,現在更是有些離不開。
唐甜甜也是自從吃了一次爸爸做的飯之后,每天都念叨著。
要不是前段時間與科技的事有些忙,怕是要天天纏著他。
聽到激的聲音,唐初忍不住看了一眼。
坐在沙發上看著書,陸寒時不讓長時間地看手機,就只能找一些以前看過的書來打發時間,“就這麼喜歡吃爸爸做的飯?”
唐甜甜聞言先跑到唐初面前,“媽媽不是也很喜歡嗎?”
唐初笑了一下,的腦袋,“是喜歡的,所以以后讓你爸爸經常做飯。”
唐甜甜點了點頭,又飛快地跑到廚房,“好香,爸爸你做了什麼?”
陸寒時沒有回頭,高大的影站在琉璃臺前,作之間不像是在做飯,好像是在加工一道藝品,“這里有煙,你先出去陪媽媽說說話。”
他頭也沒抬,只專注于手上的作。
唐甜甜站在他后看了幾眼,覺得有些沒意思,雖然很喜歡吃,但做的過程沒不怎麼興趣。
于是就聽陸寒時的話,轉出了廚房,又跑到唐初邊看在看什麼書。
看著書頁上的那幾個大字,皺起了眉頭。
現在已經開始認字了,但這上面的字一個都不認識,半天都念不出來。
唐初看一副為難的樣子,忍不住笑了一下,的腦袋,“好了,這書你現在還看不明白,一邊去玩自己的。”
唐甜甜平時肯定就聽的話到一旁去玩自己的平板了,但是今天不知道怎麼的,非要刨問底,“媽媽你這本書為什麼這麼厚?”
唐初聞言把書合了起來,看了一眼,“的確是很厚,不過還有更厚的。”
上學那會這點厚度算什麼?
像他們學醫的,書只會一本比一本厚、一本比一本多。
想到這里,又有些懷念以前的日子,雖然有些苦,但是卻很充實。
唐甜甜看出來唐初忽然放空的眼神,就沒再打擾,自己到一邊去做自己的事。
晚飯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,唐初準時了。
陸寒時把飯菜端到飯桌上時,唐初就已經安安分分地在那里,和唐甜甜兩個人規規矩矩地等著他。
陸寒時看到一大一小坐在那里,心里面忽然被什麼東西填滿眼,眼睛里面一片和,說出來的話卻沒有那麼好聽,“也就只有肚子的時候才會這麼積極。”
他摘下圍,幫們兩個盛好飯,在們對面坐下,順手了一把唐初的腦袋。
唐初笑了一下,不跟他一般見識,吃飯要。
陸寒時算是發現了,這段時間唐初晴不定喜怒無常,但有一點是不會改變的——那就是每到吃飯的時候心都會變得很好,明。
他看著端著碗專心致志地吃飯,旁邊的唐甜甜也是進了戰斗狀態之中,完全沒有要理會他這個老父親的意思。
他出手把唐初粘在角的飯粒摘下,提醒,“慢一點,沒人跟你搶,別嗆到了。”
唐初臉一紅,到他的指腹還留在自己上的,低下頭沒有說話。
一旁的唐甜甜早就已經習慣這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,搖了搖頭繼續吃。
這個餐桌是按照一家四口的規格來算的,唐初和唐甜甜坐上去的時候還不覺得,當陸寒時坐下來之后才發覺他手長腳長的,幾乎能夠掌控整個桌子的局面。
一下子給唐初夾菜,一下子又看唐甜甜專不專心。
唐初覺得這樣下去他自己都吃不好,便出聲提醒他道:“別管我們兩個人,你自己也吃吧。”
陸寒時看了一眼,眼里面升起細碎的笑意,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不用記掛著,我不是你,也不是小孩子,能夠照顧好自己。”
唐初聞言有些惱,“什麼你又不是我又不是小孩子,難道在你眼里我跟小孩子一樣嗎?”
“不一樣。”
陸寒時搖了搖頭,“但也差不多了。”
唐初:“……”住在別墅里面最好的一點就是比公寓里面安靜不,雖然公寓的隔音效果也不錯,但來來往往的車輛聲還是能夠偶爾吵醒唐初的睡眠。
再加上如今是個孕婦,需要很高的睡眠質量,所以這棟別墅看上去像是最好的選擇。
而且這里離陸寒時的公司也很近,雖然位于市中心,卻是鬧中取靜的一片別墅區。
唐初住得很舒心,為了照顧孕期,陸寒時早就把自己的工作全部推掉。
但公司畢竟還是在上升期,請長假已經是極限,像陸寒時這樣直接做甩手掌柜實在罕見,偶爾需要他去理一些應急事件,也沒有辦法置之不理。
所以這個住算得上是完,可以滿足他們所有人的需求——除了一件事,那就是柳老爺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找到他們的住,并且頻繁上門。
問題是他找上門了也不做別的事,只說自己是來道謝和道歉的,但是上一次他們已經說清楚,唐初并不認為他有其他的地方要需要和他們流的。
柳老爺子顯然不這麼認為,每次都大包小包的提著禮品上門來,不管唐初接不接,全部都堆在他們的客廳里。
有的時候也會怔怔地看著唐初的肚子出神。
這段時間有些顯懷,小肚子微微隆起,看得出來一點孕相。
柳老爺子每次來的時候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,也是趁著陸寒時不在的時候。
這段時間公司里面出了一些問題,白天陸寒時會幾個小時去公司,但也會很快回來,不會讓唐初和唐甜甜兩個人長時間地待在家里。
他也請了其他的保姆和管家,只是他們都不是那種喜歡有外人在場的人,大部分的時候都喜歡親力親為,除了一部分繁瑣的衛生會給旁人來做之外,其余的時候他們更加注重自己的私。
所以柳老爺子幾次之后,唐初忍不住跟陸寒時提了一句,才發現原來這件事陸寒時一直都不知道,柳老爺子一直都是鉆空子才得以進門。
唐初知道之后也很生氣,陸寒時直接加強了周圍的安保,別說是柳老爺子,就算是人也不能夠隨隨便便進門,哪怕是送外賣的也得接盤查。
當然唐初現在是沒什麼機會去點外賣的。
陸寒時本就不讓接外面那些垃圾食品,基本上都是他親自下廚,保證的每一頓都營養均衡。
那一次壁之后,柳老爺子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在的視線當中。
唐初松了口氣,以為終于平息下來。
這一天晚上,陸寒時洗完澡出來。
正把自己團一團練習瑜伽,到后一陣熱氣蒸騰,扭頭一看就看到陸寒時穿著浴坐在了的后,腦袋上隨意地搭著一塊白巾,著滴下來的水珠。
黑的頭發隨意散在額角,看上去妖孽無比。
“明天晚上有個宴會。”
陸寒時開口,聲音低沉清冽,看著唐初穿著睡,脖子上的泛著的澤,聲線又帶著一微不可聞的沙啞,“需要帶伴,我也會出席。”
說完他又頓了一下,忽然湊近了唐初,“要不要陪我一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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