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談與擰了擰眉頭,神冷了些許,“顧玥,你的教養呢,大呼小的,是個什麼樣子!”
顧玥渾一冷,察覺到了顧談與不悅的臉以后,才是訕訕的住了,低著頭,囁嚅著說道,“對不起哥,我只是太擔心你了。”
之前被皇太子關在了皇宮里頭,得知顧談與神力損的消息以后,就連忙趕了過來。
顧玥怎麼也沒有辦法相信,為帝國最高元帥,指揮著第一軍團,永遠都是風無限的兄長,竟然會在戰爭里頭神力損。
這無異于高高在上的神明,從云端跌落。
顧談與眸微,他常年在外征戰,比起家,更多的時候是待在軍營里頭,對于顧玥他其實沒有太多的,僅僅只是負擔著一份為兄長的責任而已。
他也以為顧玥對他這個兄長沒什麼,沒想到顧玥竟然如此張他。
顧談與細長的眼尾垂了垂,面上沒有什麼表,他淡淡的說道,“不用擔心,過不了多久會好的。”
顧玥冷靜下來以后,目看向了阮棠,眼底帶上了一點敵意,“哥,你當真是要娶他嗎?”
握了手指,下了心底的嫉妒與憤怒。
顧玥有些不甘心,明明這麼些年以來,是先喜歡上顧談與,也是陪伴在顧談與的邊,無法忍,顧談與會與其他人結婚。
顧談與淡淡的掃了顧玥一眼,然后低下頭,輕輕了小人魚的耳朵,作輕,語氣是一貫的疏離和冷淡,“我的神力損,需要小人魚的幫助。”
他這句話倒是默認了。
“可是哥……”
顧玥還要再說話,卻是被顧談與打斷了,顧談與墨綠的眼瞳冷淡的凝視著顧玥,他的五凌厲而又深邃,給人一種極大的迫力,“好了,不要說了。”
“顧玥,你方才不是還在擔心我的神力的事嗎,現在有了小人魚幫我,我的神力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,你不應該激他嗎?”
顧談與的聲音冷淡而又平板,像是沒有太多的緒,然而當他挑著細長的眼尾的時候,卻是給了顧玥一種極大的迫力。
顧玥就算是再不愿,現在卻也是被顧談與這簡簡單單一句話了死胡同。
若是不激那條人魚,方才說的擔心顧談與豈不是了惺惺作態?
顧玥深呼吸了一口氣,勉強出了一個笑容,對著阮棠說道,“謝謝你,你可一定要幫我哥治好神力。”
阮棠牽著顧談與的角,往顧談與的后了,只出小半張臉看著顧玥。
他不喜歡主。
顧談與以為顧玥方才嚇到阮棠了,又是沉了臉,他低下頭,手指輕輕蹭了一下阮棠的臉頰,安了幾句,“乖,別怕。”
“我就在這里,誰也傷不到你。”
阮棠抓住顧談與的手指,側過頭去小小的親了一口,他的聲音又又甜,笑的時候出一點潔白的牙齒,“不怕。”
顧玥幾乎是咬碎了一口銀牙,這個白蓮花,自己還什麼都沒做呢,怎麼就給嚇著了?
氣得不行,然而還沒說上幾句話,顧談與又是看向了,問道,“你和皇太子是怎麼回事?”
顧玥心底“咯噔”了一下,想到那人霸道的面容,心底有些發熱,然而下一刻,卻又是有些糾結。
“我聽說,皇太子將你帶到了皇宮里頭,”顧談與略略提點了顧玥一句,“如果他強迫你,顧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。”
“你自己心底最好有個決斷。”
顧玥低了頭,訥訥的應了一句,不敢在說些什麼了。
得不到顧談與,皇太子雖然霸道而又專制,將關在了皇宮里頭,但是對卻很好,一時之間有些迷惘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“送二小姐回去,”顧談與吩咐著一旁的傭人,他看向顧玥,“回顧家還是回皇宮,你自己做決定。”
只要他一日還待在帝國元帥這個位置上,皇太子就對他有所忌憚,保住顧玥,他還是可以做到的。
顧玥輕輕的“嗯”了一聲,目直直的看著顧談與,“我知道了,哥,你好好保重。”
等到顧玥走了以后,四周又是恢復了寂靜。
顧談與重新坐到了阮棠的邊,目落到了那條魚尾上,他擰了擰眉心,輕聲說道,“拔掉鱗片的地方在哪里,我看一下。”
阮棠目閃了閃,小聲說道,“不,不用了。”
傷口雖然長好了,沒有再流,但是了一片鱗片,有些難看。
他不太想讓顧談與看見自己難看的模樣。
顧談與長眉微斂,眸深沉,他深呼吸了一下,語氣里頭像是藏著寒氣,“聽話。”
“不聽話的話,我會生氣。”
他已經無比清楚小人魚的肋到底是在那里了,不出意外。
聽到這句話以后,小人魚委屈的低頭,將魚尾抬了起來,“我,我給你看。”
“你不要生氣。”
顧談與半抱住了小人魚的尾,然后放到了自己的上,缺了一塊鱗片的地方很是顯眼,顧談與一眼就看到了。
那上頭被拔掉了一片鱗片,現如今長出了一層不明的薄,過不了多久這塊薄就會化,然后長鱗片的模樣。
顧談與覺得自己的心,像是被針尖刺了一下,那痛并不是很明顯,但也并不足以讓他忽視。
他吩咐一旁的機人助手將恢復噴霧拿了過來,顧談與拿著噴霧往阮棠的傷口上噴了幾下,這才是開口,語調沉沉,“下次,不要在做這種傻事了。”
阮棠不高興的抿了抿,小聲的反駁著,“才不是傻事。”
顧談與聽見了,掃了一眼阮棠。
阮棠卻像是個不服輸的小孩子,雖然捂著,但眼睛還是盯著顧談與,看起來兇的。
顧談與忍不住出手,有些無可奈何點了點阮棠的額頭,他將噴霧放了回去,正準備站起來,阮棠卻是攥住了他的手,手指握了幾分,他的聲音細細的抖著,“顧談與。”
“你,你真的,要和我結婚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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