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卑職疏忽才會犯下大錯,還請王爺責罰。」玄離躬叩首。
「回去自領四十軍。」雲邪冷冷的說道。
「喏。」這個結果對玄離來說已經是最輕的罰了。
「臣妾恭迎王爺。」西亞公主對於雲邪的出現有些愕然,但是當看到站在雲邪邊春風滿面的衛鳶尾時,眼眸中出一厲。
「既然王爺的馬車在此守候,那在下就告辭了。」唐玉拱手說道。
「等等,你可是巫山寨的人,怎麼不見我的嬤嬤,若是你們膽敢對不利,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們。」西亞公主將手中的鞭猛然甩,一個響亮的聲響破空而出。
唐玉的眼眸中閃過一輕蔑,這個西亞公主莽撞無腦,這種人又怎麼會是衛鳶尾的對手?
「明日,巫山寨的兄弟們自然會將嬤嬤送來。」
「好,若是嬤嬤了一頭髮,就休怪我無。」西亞公主掀開簾子坐在了馬車之中,心中卻把李嬤嬤罵了千百次,真是個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,怨只怨衛鳶尾的運氣太好,竟然在這個時候遇到雲邪。
唐玉剛走出去幾步,衛鳶尾便追了上去。
「寨主做的一手的好買賣啊。」衛鳶尾譏誚的笑道。
衛鳶尾的這句話說的唐玉面容青紫,脊背發涼。
「不過孰人無過,我可以既往不咎,但是要看看寨主是否願意將功折罪。」衛鳶尾的眼眸中皆是冷寒的笑意。
「在下自然是樂意的,還請王妃為山寨指條明路。」唐玉躬下子越發的恭敬。
本以為這個弱的人是好相與的,沒想到卻是這般的難纏。
「那告的婦人可還在寨主的山莊中。」
「自然是在的,只是。只是方才西亞公主脅迫在下即刻將那婦人乖乖的出來。」他知道邪王娶了兩位妃子,也知道邪王似乎對這位丞相府的側妃有獨鍾,那個人他惹不起,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更不是他能惹的,所以他一直沒有將李嬤嬤放下山。
「我相信寨主是一個善於審時度勢之人,若是此次回去我定然會稟報王爺,劉寨主救駕有功,到時候王爺自然不會虧待了整個山寨。」對付唐玉這種人只需要以利之。
「那王妃想要在下怎麼做?」唐玉是聰明人,自然聽出了衛鳶尾的話外之音。
「西亞公主在西陵國的時候很喜歡喝一種湯,並且此種湯是用人心烹制的,記住莫要等著人咽了氣才將心取出,這樣會壞了整道湯的味道的。」
既然刁奴想要們主僕三人的命,那自然要回敬,更何況若非刁奴的助紂為,怎麼會吃了那麼多苦。人若敬我,我必以禮相待,人若欺我,我必加倍奉還,從來就不是寬宏大量的君子。
唐玉聽得骨悚然,他也曾做過殺人越貨的買賣,可是這種讓人痛苦到極致的死法還真是第一次見識。
唐玉戰戰兢兢的說道:「是,小的這就去辦。」
「西亞公主思鄉心切,今日午時我希看到這碗湯。」衛鳶尾慵懶的了鬢角,漫不經心的掃過面如灰的唐玉。
「小的記下了。」唐玉翻上馬,夾馬腹揚鞭而去,他只想遠離這個人,期這輩子再也不要遇到這個人,難怪邪王對這個人喜歡的很,原來這份毒辣與邪王在戰場上的狠厲很是般配。
雲邪與衛鳶尾坐在同一輛馬車上,雲邪將手中的竹簡放下,掀起眼眸淡然的看了衛鳶尾一眼:「方才你是不是又為難唐玉了?」
衛鳶尾掀起自己的雲袖,只見白皙的手臂上蜿蜒著一道如蜈蚣一般的疤痕,嘟著說道:「既然王爺不能為我做主,那麼我只好為自己討個公道了。」
雲邪出手掌著衛鳶尾手臂上的疤痕,眼眸中閃過容。
「這是什麼湯,怎麼有種腥味?」西亞公主捂著鼻子著黑乎乎的湯說道。
「這是寨主送來的野山菌人蔘鹿湯,男人喝了壯,人喝了補,並且還能去除山中的氣。寨主擔心因為這次事衝撞了貴人,山中有沒有什麼好東西,便就地取材獻上一片心意。」山寨中的小嘍羅抱拳道。寨主叮囑他一定要看著西亞公主喝下去之後才能回來複命,否則就提著腦袋來見他。
「難聞死了,拿走!」西亞公主揮了揮手。
小嘍羅的臉上一片青灰,正手足無措間,忽然一個人款款走來,只見那人穿著一件青的羅襯托的勝雪,腰間的寶石玉帶更顯得腰若楊柳婀娜多姿。
「替我謝過寨主的意,我喝了之後便覺得神清氣爽,渾的孔都要舒展呢,西亞公主若是不想喝,便送給我吧,我那兩個丫鬟可都眼的瞧著呢,莫要浪費了這等好東西。」衛鳶尾手持輕紗團扇,語笑嫣然的看著。
若是別人這樣說,西亞公主肯定會不屑一顧,但是這人是衛鳶尾,只要是衛鳶尾想要的東西,搶奪還來不及呢,更別說要拱手相讓呢。
「誰說我不喝了?方才只是胃口不好,不過現在好多了,我的東西就不勞你費心了,還有賤婢就是賤婢,莫要奢求主子的恩賜,因為有些東西,那些賤婢未必消得起。」
西亞公主忍著腥味,雙手捧住陶瓷黑碗便將湯喝了個,那種腥味讓有些難,生生的將這口腥味了下去,然後臉上飛揚起一個明的笑意:「你恐怕是白跑一趟了。」
小嘍羅自然知道裡面是什麼,他甚至親眼看到寨主將那婦人的人心取下,那婦人還沒有斷氣的時候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被烹煮,頓時目眥盡裂,七竅流。
一想到那腥的場面,小嘍羅的胃中翻滾著酸脹。
「為什麼還沒有將李嬤嬤送來?」西亞公主用絹拭了一下角,冷厲道。
「方才寨主已經將那婦人送來了。」小嘍羅嚇得渾發抖。
西亞公主出腰中的鞭猛然甩在小嘍羅的上:「就憑你也敢誆騙與我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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