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歡聽得一愣一愣地，把啪啪說的這麼冠冕堂皇，除了季纖雨，真是沒誰了。

「有什麼好試的，我們倆都很正常，而且這種事，一旦開頭，就再也收不住了。」秦歡只是有心理障礙，但並不代表死板保守。

男之事，就像潘多拉的盒子，一旦打開，就再也關不上了。

所以，不敢開這個頭，怕自己後面控制不住。

「收不住，就好好，為什麼要控制自己？二十四歲的人了，也不怕把自己憋壞了。你就不想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嗎？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你不排斥的男人，而且還那麼帥，不試試，說得過去嗎？」季纖雨著的腦門說，「萬一錯過他，你這輩子再也遇不到你能接的男人，準備像尼姑一樣過一輩子？」

「我會好的。」秦歡堅持道。

「什麼時候？五年了，你的心理障礙都沒好。不是誰都能像沈擎天這樣有耐心等你的。」季纖雨勸道：「聽我的，這次去香島，跟他試一次。也許做完，你的心理障礙就好了。」

「我……」

「我什麼我，就這麼說定了。生日我就不陪你過了，你跟沈擎天過二人世界去。」季纖雨拍拍的手，「不要被那些世俗的條條框框困死了。」

「我答應沈飛揚，不會跟沈擎天在一起的。」秦歡盯著碗里的湯，突然什麼胃口都沒有了，「我不能讓他我舅媽，外公也不可能同意我跟沈擎天在一起。」

「沈擎天跟何雲謙不同，他有能力離沈家，帶你私奔，去國外定居。你們本不用理會沈老頭，沈玉或者沈飛揚。你們倆相，為什麼要別人同意才能在一起？」季纖雨緒激地說。

「讓他為了我，放棄現有的一切，他會眾叛親離，而我，擔心他會後悔！」秦歡說出自己的顧慮。

也許現在沈擎天，不介意五年前的經歷，想跟在一起。

幾年後呢？

外公不肯原諒他，沈家和沈氏集團他都回不去，那時候，他只剩下。

他會不會後悔，為了一個人，跟自己的家人反目。

而這個人，離過婚，還生過孩子，那個時候，他會不會覺得不值得？

「歡歡，你值得被。五年前的事，不是你的錯，他能理解，也接了。現在不是他的問題，而是你對他和未來沒有信心。」季纖雨心疼地看著秦歡。

「是，我相信他我，可是我不知道他能我多久？如果他是一個陌生人，不知道我的過去，該多好！」秦歡痛苦地閉上眼睛。

「唉，沈擎天肯定沒想到，了解你越多，你越是不敢跟他在一起。」季纖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，「吳媽，這湯怎麼發苦啊？」

秦歡苦笑，「關吳媽什麼事，湯明明不苦，還有一甘甜味。」

「你能喝出甘甜味，那說明你對未來還是充滿期待的。」季纖雨打趣道。

「人總要抱有希，才能活下去呀！」秦歡笑道，「舅媽呢？」

「懶得理我，回林家去了。」季纖雨撇道，「嫌我丟人！」

「你這樣去香島，舅舅肯定要責怪舅媽。」秦歡有些同林明珠，得到不丈夫的，又管不住自己的兒，只有娘家了。

「不會的，我爸了解我，只要是我認定的事，誰也勸不了。我跟何雲謙的事，不是我媽能控制的。」季纖雨漫不心地說。

秦歡有時候很羨慕季纖雨，活得那麼灑，敢敢恨！

「這一次況不同，如果沒有懷孕，你也不會這麼被。」秦歡責備地看著。

「你千萬不要步我的後塵，跟沈擎天啪啪啪的時候，如果他敢不避孕，你就直接一腳踢飛他。」季纖雨提醒道。

秦歡忍不住笑出聲來，「放心吧，你這個壞例子擺在我面前，我直接拒絕男人靠近，肯定安全。」

「你呀你，真是要氣死我了！」季纖雨瞪著，「我不是讓你拒絕男人，是讓你做好安全措施。」

「知道啦。」秦歡點點頭，「這太曬得我直犯困。」

「我中午要睡一覺，下午直接機場會合。」季纖雨打了個哈欠，「我去香島以後，住我爸爸那裡，你跟我一起住，還是跟沈擎天住？」

「你要住到那個人的家裡去嗎？」秦歡驚訝地看著。

「那是我爸爸的家，等於就是我家。」季纖雨糾正道。

「我建議你今晚跟我住酒店，明天再讓舅舅來接你。」秦歡建議道。

季纖雨點點頭，「這樣也好，免得突然殺過去，那個人會不習慣。」

「起來，我陪你去花園走走，天氣這麼好，別吃了就躺，你是養胎，又不是養豬。」秦歡走到季纖雨邊，輕輕挽著，兩個人慢慢朝花園走去。

小時候，秦歡和季纖雨便經常在這花園裡玩，後來，媽媽去世，就很來季家了。

才走沒幾步，季纖雨就懶得了，「走，盪鞦韆去。」

「孕婦不準盪鞦韆，來這邊坐。」秦歡將扶到長椅上坐下，傭人趕拿了毯出來，生怕季纖雨著涼。

「真無聊，什麼都不能做！」季纖雨舉起手，了個懶腰，「我聽何雲謙說，那座古堡送給沈擎天了。」

「你說的是……那座古堡？」秦歡瞪大眼睛，「他沒有告訴我。」

「何雲謙以市場價收購沈擎天手中那15%的份，附贈了那座古堡。那古堡對你來說，是痛苦的記憶。沈擎天雖然收下了古堡，但他肯定不會去住，不告訴你也正常。」季纖雨淡定地回應。

「我想不起那個男人的樣子，也不記得他的聲音。其實他後來陪伴過我一段時間，每天跟我說話，只是我康復以後，就把他忘了。」秦歡說到這裡，沉默了一會兒，「也許重新回到那裡，我會想起一點兒什麼。」

「你覺得那個男人是怎樣的人？」季纖雨好奇地問。

「不知道，他特別冷酷！」秦歡說道。

「你不是說，他後來陪伴過你一段時間嗎？真的冷酷，應該不會管你的死活，還開導你做什麼，只要孩子平安生下來就好了。」季纖雨沒好氣地說。

秦歡搖搖頭，「我不記得了，那時候腦震后證加上嚴重的心理障礙，我就跟個木頭人一樣。後來病好了，他也不見了，反正也沒人告訴我，他去了哪裡。」

「那孩子出生的時候，他沒有來看孩子嗎？」季纖雨追問道。

「沒有，守在我邊的，除了管家就是那個照顧我的聾啞人，沒有看到那個男人。如果有一天他站在我面前，我也認不出來。」秦歡失落地說。

「沈擎天的兒子幾歲？」季纖雨突然問道。

「你什麼意思？」秦歡被這麼一問，心理直發。

「我就隨便問問，你張什麼？」季纖雨拍一下的胳膊，「放心啦，肯定不是沈擎天。你不認識他，他還能不認識你嗎？秦悅曝出你懷孕的照片之前，他本不知道你五年前的事。」

「嗯，肯定不會是他！」秦歡喃喃地回應，「算算時間，那個孩子可能跟沈鳴軒差不多大，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。」

「秦歡，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，你要找的是孩子他爸，讓他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付出代價，而不是找孩子，你要孩子幹嘛？」季纖雨生氣地說。

「孩子是無辜的，我甚至不知道那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孩。但是那個孩子的出生，讓我離苦海，是孩子救了我。」秦歡輕聲說道。

「你的意思是，如果那個男人接法律的制裁，孩子沒有人照顧的話，你會養那個孩子？」季纖雨聽懂話里的意思。

「我不知道。」秦歡很矛盾，之前沈飛揚說幫把孩子找回來的時候，就想過這個問題。

如果孩子找回來，這輩子可能要帶著一個孩子過。

季纖雨震驚地看著秦歡，激地說：「你想都別想，沈擎天能接你五年前的事，但不可能接你和另一個男人生的孩子，更別想讓他替你養孩子。就算他能同意，你不覺得這樣對他來說，太殘忍了嗎？」

「是啊，所以我不敢接他。萬一真的找到那個男人，我要養孩子，對他來說，真的不公平。」秦歡搖搖頭，「我都不敢去想這些問題。」

季纖雨給秦歡出主意道：「其實很簡單，不要放過那個男人，但是孩子我建議你不要。反正能買得起古堡的男人，肯定養得起孩子。他就算去坐牢，他的家人也可以幫他養育孩子。你就跟沈擎天好好過，他不嫌棄你，你也別嫌他帶著個娃。」

「知道啦，我肯定不會嫌棄他。」秦歡靠著季纖雨的肩，「姐，其實這幾天，我一直跟他睡一張床。」

「我去，睡一張床，都沒做，你們倆在幹嘛？」季纖雨驚一聲，「別告訴我，你們倆服，躲在被窩裡互相欣賞。」

「你又胡說！」秦歡氣地打肩膀一下，「你能不能純潔一點，兩個人就這麼相依偎著抱在一起，安睡到天明，什麼都沒有發生。」

「好吧，你們高大上，已經發展到神領域了。我是俗人，食也，反正換了我，是不可能放過那麼帥的男人不撲倒。」季纖雨白一眼，「你真的好浪費，要知道像沈擎天那種男人，是個人都想撲，你居然有機會爬到他床上，卻什麼都不做。」

「不是我爬到他床上，是他總是喜歡工作到半夜，把我抱去他的房間。」秦歡解釋道。

「切，你不給他留門，他能進你的房間抱走你？我說句不中聽的，你這樣有點矯。明明知道他喜歡你，卻故意吊著他。還其名曰為他好，怕連累他。你問過他沒有，他怕不怕被你連累？也許他本就不在乎被你連累，也不怕跟沈老頭反目，也無所謂做不做沈氏集團的總裁。他要的就是你，跟你在一起就行了。」季纖雨說出了沈擎天一直沒有說的話。

季纖雨覺得，他敢選擇秦歡，就不在乎跟沈家翻臉，也做好打算離開沈氏集團。

「所以，你的意思是，我上說為他好，其實還是害了他？」秦歡問。

「跟他住一個屋子，睡一張床，結果不讓他你，這折磨！為私生子，得到沈家的認可，並在沈氏集團獨挑大樑，他的確付出了很多艱辛。但是我相信，他就算真的離沈家，一樣能混的風生水起。只要他不會就此落敗，就不可能後悔跟你在一起。」季纖雨拍拍的肩，「你呀，就是太善良，想得太多！」

「我他，就不能自私地只考慮自己。我喜歡軒軒，如果可以，我願意陪伴他和軒軒一輩子。但是我真的不忍心，看到他跟外公反目。」說到這裡，秦歡難過地低下頭，「沈飛揚很信任和依賴他，如果我跟他在一起，沈飛揚也會傷心失。而他，可能失去現有的一切，我只想默默地他，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。」

「我只想跟你在一起，只在乎你的。離開我，你真的不會傷心嗎？」沈擎天不知道什麼時候，出現在們後。

季纖雨看見沈擎天，笑了起來，「你們聊，我進屋吃水果。」

秦歡沒想到他會來，還聽到剛才說的話，一時之間，不知如何應對。

「你忙完了？」秦歡不自然地起，說話的時候本不敢看他。

沈擎天什麼話都沒有說，上前一把將摟進懷裡，「歡歡說我，我很高興！」

秦歡怔愣在那裡，雙手有些不自然地垂在側，許久后才試探地出手，輕輕抱住他的勁腰。

沈擎天心中一陣狂喜，「歡歡，我只要你。如果沒有你，就算是做總統我都不會開心。沈氏集團，遲早要到飛揚的手裡，而我只想跟你和軒軒，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。」

「沈擎天，我怕你會後悔！」秦歡說出心中的顧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