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子遇在等他爸媽來接時，已看了論壇上陸知淵打籃球而引發的桃花事件，嘖了一聲，爸爸的魅力真是無安放。

遠遠看到他們走來時，顧子遇心中的不爽倒是輕了一些。爸爸不知道低頭和媽媽說什麼，惹得媽媽發笑。

顧子遇心想，爸爸果然是媽媽的開心果。

可另外一個爸爸,不喜歡媽媽，怎麼辦呢？

給他換一個腦子？

他正異想天開時，陸知淵和顧瓷已到他面前，顧子遇正和顧瓷鬧脾氣呢，冷著臉當一個小面癱，陸知淵挑眉,詫異地問，「你們吵架了？」

顧瓷一言難盡。

顧子遇呵一聲，看陸知淵的目，宛若他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妖妃。

「寶寶，還生氣呢？」

顧子遇不作答，很高冷，走出一副小爺誰也不理的囂張來，陸知淵和顧瓷對視一眼，顧瓷笑容禮貌且不失尷尬。

「你怎麼惹到他了？」

顧瓷一言難盡地看著陸知淵，是因為和你爭寵，兒子不理我。

陸知淵八卦之心燃起，問顧子遇，「怎麼惹到你了！」

顧子遇冷著臉，大寫的別煩我。

「別遷怒啊，小包。」

「不想理你！」

顧瓷哭笑不得，陸知淵見狀，只好作罷，問顧瓷，「下周你生日，想怎麼過？」

顧子遇冷哼,存在特別高,顧瓷哭笑不得，「子遇也是28生日。」

「什麼？」陸知淵轉頭，「你是10月28生的？」

「哼！」顧子遇又哼了一聲，他和顧瓷是同月同日生的，一個麗的巧合，母子都是天蠍座，恨分明，睚眥必報。

顧子遇份證上也是1028的生日。

陸知淵意外的，這孩子和顧瓷的確也有緣分。

「都是天蠍座！」陸知淵看著氣鼓鼓的顧子遇，「你真是我和顧瓷之間最亮的燈泡。」

顧瓷心裡一咯噔，完了，又踩雷了。

顧子遇冷笑，「誰讓我爸當初沒把持住，非要生我呢，自作孽，不可活嘛。」

陸知淵，「……」

顧瓷，「……」

「這話有點歧義,我又不是你爸。」陸知淵問顧瓷，「他這算是無差別攻擊麼？」

顧瓷了眉心，微笑問，「寶寶，你想怎麼過生日？」

「電燈泡有什麼資格過生日，我不配。」顧子遇面無表地看著窗外，可見是真生氣了，「我是爹不疼，娘不的小白菜。」

陸知淵低聲音問顧瓷，「小包有點茶，是吧？」

顧瓷維持著尷尬的微笑。

「我是傳，哦，不是，是近朱者赤，你茶，我也茶。」

陸知淵挑眉，「我怎麼茶了？」

「你說不喜歡姐姐，又陪上課，又招蜂引蝶，又想和過二人世界，不娶何，你這也很茶的，哥哥。」

陸知淵竟無法反駁，言之有理！

「顧瓷，生日想要什麼？」

「什麼都不想要！」的心愿，早已滿足，老公和兒子都在邊，一家團圓，「神明給每個人的運氣和福氣是有數的，若是太貪心，我怕竹籃打水一場空。」

「你信神明？」

顧瓷目溫地看著他，「你信嗎？」

「不信！」陸知淵斬釘截鐵，「我就是自己的神明。」

顧瓷心酸，又欣，二十歲的陸知淵，自信叢容，想要什麼，手去抓，除了里有一個三爺，他的人生一帆風順。

未嘗苦楚，不信神佛。

只有在深淵沉淪的人，才會跪拜神明，乞求得到一憐憫。

「我信！」

顧瓷一個眼神，顧子遇就知道在想什麼，母子兩相依為命，經歷過的那些苦難和絕，是他們此生都難以抹去的記憶和苦痛。

小子遇握住顧瓷的手，稚的他迫不及待地想長為獨當一面的男子漢，沉默地給予顧瓷溫暖和力量。

「寶寶，不生氣了？」顧瓷笑問。

顧子遇冷哼，卻抓著不放，顧瓷問，「寶寶，生日想要什麼？」

「我是第一次過生日。」顧子遇目里蒙著一層霧氣，迷茫，又不安，「我應該要什麼？」

顧瓷心中大痛。

子遇出生后，的狀態已不太好，人都渾渾噩噩的，自然不會張羅生日，他們母子被囚在一方天地里，生死都在顧楚韻手心裡，又怎麼會撞顧楚韻的霉頭，因為顧楚韻和他們，也是一天生日。

黎江心疼他們，每年都悄悄地給他們煮一碗面，算是他們的生日餐，子遇一句生日快樂都不曾得到過。

那段歲月里，沒有快樂可言。

「你想要什麼，都可以！」顧瓷掩去眼底的淚意。

顧子遇抿，看了一眼陸知淵，「我……想和你們一起拍照。」

「好。」顧瓷更心了，「我們一起去拍全家……拍合照。」

母子兩人烏溜溜的眼睛齊齊盯著陸知淵。

陸知淵開著車，笑了笑，「小包，你說句好聽的，我就答應你。」

「爸爸！」

陸知淵，「……」

「這算什麼好聽的？」

顧子遇傲慢，「有我當兒子，是你的福氣，這就是最好聽的話。」

陸知淵見過他上次發瘋，忍了小包的傲慢，自從上一次見過子遇發瘋后，不可否認，陸知淵對他的確有幾分心。

在海城玩的時候，顧子遇下水前換泳，陸知淵看到他前後背麻麻的傷痕，那是長年累月被待而的傷痕。

他不曾提過一句，怕傷了孩子自尊，心裡卻有。

年人遭遇挫折，都會抑鬱墮落，這麼小的孩子從小被待，略有瘋魔也可理解，且這小包實打實是一個小病。

雖瘋魔，言語上也不是第一次說討厭他，可餐桌上，總有他喜歡的水果，也有他喜歡的飯菜，顧瓷說過，家裡的採購，都是顧子遇在做。

秋天白日短，五點夕西落，臺上的月季花開得艷麗，滿屋飄香，顧瓷又新種了幾盆白玉蘭，頗有巧趣。

顧瓷摘了幾朵月季，在深綠的花瓶中，綠錯，極是好看。

「陸知淵，這瓶月季你拿上去，放在臥室，夜裡能睡得好些。」

藤本月季，花香清幽，助眠效果極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