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瓷想起往事，忍俊不，十歲那一年的，真的好稚。

突然很想問陸知淵，那一年溫泉酒店，到底做了什麼事，惹惱了他,怎麼他就不再疼了，那封絕信，他還留著嗎？

送給他的小禮，他都珍藏著，絕信，想必還在吧。

十歲后,就真的沒在過生日，倒是每一年,會收到一份禮，不貴重，都是們喜歡的小首飾，或者是玩偶。

上一世和陸知淵結婚後，才知道，陌生人就是陸知淵。

可明明陸知淵，已送過禮。

每一年生日，都送到來自於陸知淵的雙份禮。

雖沒再陪過生日，他的禮，從來不遲到，如他所言，他這一輩子，只給一個人買過禮。

「三爺，你到底在想什麼？」

顧瓷捉不，心有忐忑。

樓上。

黎江大氣不敢，額頭有冷汗，陸知淵看著監控錄像，是今天顧瓷上樓的監控,房間里藏的角落裡,都有攝像頭。

頂樓，除了陸知淵，就是黎江。

顧瓷和顧子遇來住后，顧瓷就上來過兩次，他們都有默契，夜裡不會上來，黎江例行公事每天都會查探錄像，看到顧瓷進書房時，驚出一冷汗。

「三爺……」黎江倏然跪下，「請三爺責罰。」

是他疏忽了！

陸知淵看著顧瓷，先去了臥室，翻找東西，又去了書房，他的臥室里，沒什麼東西，書房是重地，又有另外一道門，所以也不擔心顧瓷和顧子遇上來會誤闖。

可他也沒想到,顧瓷猜對了碼。

1028，的生日。

「下去吧！」陸知淵聲音冷淡,黎江驚愕，出了這麼大紕，三爺就輕描淡寫地過去了，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菩薩心腸了？

「是！」黎江逃出生天，覺撿回一條命，三爺剛看錄像時，氣沉得可怕。

陸知淵明白，聰明如顧瓷，想必已猜到他份，他拿起手機，想給顧瓷打電話，猶豫后，終究是放下手機。

他看著和顧子遇的聊天界面，第一次主找顧子遇。

黑鷹：在？

顧子遇：稀客啊，你怎麼都是神出鬼沒，都在晚上，你和我一樣白天要寫作業嗎？

黑鷹：畢業很多年。

顧子遇：那我是叔叔，還是爺爺？

陸知淵看對話就知道，顧瓷沒告訴顧子遇，為什麼呢？

黑鷹：爸爸。

顧子遇：我爸是陸知淵，你是嗎？

陸知淵手指在鍵盤上，頓住了。

黑鷹：萬一是呢？

顧子遇：我跪著爸爸，給您磕頭，給您奉茶，行嗎？

陸知淵子往後靠著，若有所思地看著聊天記錄，顧子遇……這孩子生日和顧瓷同一天，還真有緣分，怪不得那麼粘顧瓷。

他到底是誰家的孩子？

為什麼，查這麼久，查不出一點蛛馬跡。

顧瓷知道顧子遇和他在手，為什麼知道他的份，沒有告知顧子遇。

樓下，顧瓷熱了牛，端來給顧子遇，正好看到顧子遇和陸知淵在聊天，屏幕過大，一目了然，看了一眼記錄的顧瓷，心中微妙。

「寶寶，做人不能太自負，會打臉的。」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子遇，一旦告訴子遇，就要把陸知淵和三爺的事全盤托出。

子遇能接嗎？

三爺知道子遇的份，子遇不會有危險，如今子遇也還小，也威脅不到三爺的命，這事說不說，重要嗎？

或許，讓子遇和三爺這麼接，也好的，培養。

「媽媽？」

「喝牛，作業寫完了嗎？」

「寫完了。」顧子遇氣鼓鼓地喝牛，黑鷹沒有訊息再過來，顧子遇忍不住吐槽，「媽媽，這死對頭上輩子肯定是啞。」

顧子遇喝了牛后，去漱口，爬上床，顧瓷坐在他邊，給他蓋上被子。

「子遇……」顧瓷戲謔問，「在學校，到朋友嗎？」

「沒有！」顧子遇的臉鼓了包子，「他們把我當弟弟。」

陳良東也經常問他，到朋友了嗎？顧子遇也挫敗，他不朋友，人家也把他當弟弟，怎麼朋友？

「你和……黑鷹聊得好的。」顧瓷試探說，「可以試著做朋友。」

「媽媽，那是死對頭。」顧子遇斬釘截鐵，約藏了一點不服輸，「仇人！」

顧瓷，「……」

「我不和敵人做朋友。」顧子遇很冷酷地說，「總有一天要兵戎相向。」

顧瓷心複雜的，「我和你爸從小相殺長大，也想著這輩子就一直相殺，沒想到拐個彎，結婚，生了你，多奇妙啊。」

顧子遇烏溜溜的眼睛眨了眨，「媽媽？」

「困了吧，早點睡。」顧瓷心中也有顧慮，等生日過後，找一個合適的時機，再告訴子遇，子遇如今步上正軌，雖職國安，畢竟年齡小，做不了什麼。

先讓的寶寶，好好地過生日吧！

一周忙碌的課程結束，到了周末，顧文良和顧楚韻都試著打電話，讓顧瓷回家過生日，都被顧瓷拒絕了。

顧瓷計劃了一天的行程，顧子遇滿懷期待，作業也不寫，早早上床睡覺，養蓄銳，等睡后，顧瓷上了頂樓天臺。

陸知淵在天臺上，負手而立，正仰頭看著星。

今晚的星，奐，像是一條星河，橫在夜空，顧瓷心想，天公作，明天定是一個大晴天。

「三爺怎麼在這裡？」

「賞月。」

「三爺真是好興緻。」顧瓷看著星空，「我睡不著，上來氣，沒想到星這麼。」

陸知淵沉默著，顧瓷已走到他後，「三爺，你回頭看看我。」

他轉，看到顧瓷，穿了一潔白的，一枚復古，又漂亮的鑽石髮夾，別在耳邊，月溫了上的冷，站在星下，像是一朵綻放的幽蘭。

陸知淵目微，晦不清，「何事？」

「這是你年時送我的髮夾。」顧瓷說，「是我第一次收到你的生日禮，一直保存至今。」

「是他送的。」陸知淵已別開目，轉看著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