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知識趣地離去了,且篤定,容黎不會因流言蜚語和這個小謊而找麻煩,早就看到容黎在秦晚後面,所以有這一場談話,也算是給他們坦白的契機,楊心裡有些悶疼,也有些欣,有人終生眷屬,總是一段佳話,可屬於的那段佳話,由始至終都不曾來過,沒有被月老眷顧。
咖啡廳里,氣氛沉默,秦晚想逃,卻逃無可逃,容黎如鷹一樣盯著,眸里冒著火,可見氣得不輕,秦晚心虛地避開他的目,端著牛,無辜地看著天花板,生地表演了一場默劇。
「你啞了嗎?」容黎住心中的火氣,真是越想越氣,語氣就很沖,「平時不是很能說會道嗎?」
「這這麼怪我?我知道懷孕后,第一時間拿著報告單去找你,是你說哪個野男人的,我還能抓著你負責嗎?講道理,這事不怪我吧?」秦晚擲地有聲地反駁,有理有據,「是你自己錯失的時機,關我什麼事?」
「我喝酒會斷片,本不記得,但凡你在房間里給我留一張字條,也不會有這種誤會。」
「我又不是神仙,怎麼知道你喝酒斷片,那是你的事,你表現得一點都不像酒鬼,理智清醒,誰能看出來你不對勁?我要知道你喝醉了,我才不和你……」秦晚抿,憋住不說了,的確是有點上頭了,本以為容黎是喝多了,意迷也有點上頭,所以在酒作用下就發生了不可逆轉的錯誤,可誰知道他竟一無所知,還覺得自己被騙了呢。
容黎恨不得敲開腦袋,想起那天發生的所有事,可實在是想不起來,他的視線下移落到的肚子上,秦晚正在孕育著他們的孩子,兩個月了。
已不算一個胚胎,在每一天都在長,再過一個月就要型了。
容黎的心瞬間就熱起來,這覺和楊拿著報告單給他時,完全不一樣,他本覺得自己就算有一個孩子,決定權在旁人手裡,要或不要,他都沒關係,如今卻打臉了,他想要這孩子。
是他和秦晚的孩子!
「我也不是特意瞞著你,今天來找楊,本來就想說清楚。」秦晚攤手,理直氣壯地說,「你自己錯過了時機,又誤以為楊才是懷你孩子的人,我也要等理好了,再告訴你吧。」
容黎被氣笑了,可又覺得荒誕,也不是很生氣,取而代之是狂喜,激,這種激的緒慢慢地在里平復,一無所有的旅者,一夜暴富,荒誕得像怪陸離的夢,怕一朝破碎。
「你是打算留下這孩子,是嗎?」
「對!」
「為什麼?」
秦晚看著他深邃的眼,輕輕地避開了,「我的孩子,為什麼不要。」
「僅是如此嗎?」
「不然呢?」
容黎沉默,秦晚也不想再說,不想給容黎承諾,這承諾給不起,對未來也有太多的不確定,不是一個胡做決定的人。
也還沒想好,究竟要怎麼走這一步。
希容黎不要。
容黎彷彿讀懂了不曾說出的話,「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」
「你來奧汀做什麼?」
「本來有事的,現在沒了。」容黎深深地看著,「我沒想過你會來找楊,我也害怕那些流言蜚語,傳到你爸媽的耳朵里。」
原來,這世上,也有他害怕的事。
秦晚鬆了一口氣,容黎不再問,讓有了息的空間,還是很喜歡這種距離,年間比較安全的距離,若想好了,也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容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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