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瓷在醫院裡見到了劉元媽媽,容憔悴,十分消瘦,短短半個月不見,整個人都瘦了一圈,見到顧瓷非常難堪,避開了顧瓷也沒來打招呼,顧瓷能明白的心,心也不好,忍不住想當時再堅持一點,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。
中午在食堂,顧瓷和婦產科的周醫生一起吃飯,說起劉元媽媽,周醫生說,「的懷相不好,看著要早產的,孩子才七個月,我讓來醫院先住著觀察,不肯,回家也只能臥床。的公婆對非常糟糕,就因為劉元出生帶著缺陷,公婆一直埋怨,如今兒子進去了,還在孕期,公婆就想把趕出房子,一筆糊塗賬。」
劉元的非法收都被沒收了。
那八十萬,倒是留給,那畢竟不算是非法收,只能從道義上責備他,可八十萬養一個孩子,遠遠不夠,顧瓷嘆息。
周醫生說,「這麼鬱鬱寡歡的,這胎未必保得住,等下班,我去家一趟,免得真的出事了。」
「行,費心了。」
「這算什麼,都快出生的孩子,我見不得出事。」
醫生能做的很,不管是周醫生,還是顧瓷,很多時候他們都無能為力。
「忘了恭喜你,還有半個月就解了。」
「只是沒住院總這麼忙,可不是解。」
「過了這階段就好。」
顧瓷還有半個月就徹底從這職務中解出來,工作就沒那麼繁忙,也要開始準備婚禮的事,婚禮籌備得差不多了,除了新娘沒空,一切都準備就緒。
晚上,周醫生給打電話,驚恐中帶著哭腔,「顧醫生,劉元媽媽死了,一兩命,我真不了,怎麼就想不開啊。」
「怎麼回事?」顧瓷剛查房出來,聽到消息也嚇一跳。
「我今天來找,剛到家小區樓下就看到一群人在圍觀,劉元的爺爺上門來鬧事,非要把趕出來,說生出劉元,又克得兒子進醫院,劉元媽媽緒崩潰從樓上跳下來,下班高峰救護車過來也慢,孩子剝出來已是一個死胎了,那對老人還在醫院裡鬧,真是太過分了,我……他們死一個孕婦,懷的也是他們的孫子啊。」
如今,那對老人在醫院哭天搶地,哭他的孫子命苦,還沒出生就死了,他們是否後悔了,也就只有他們知道,顧瓷聽得鼻尖酸,這是犯罪下一個破碎的家庭。
顧瓷在辦公室里坐得很久,陸知淵來了都沒察覺到,「怎麼心不在焉的?」
顧瓷突然起,抱住了他,陸知淵一怔,溫地著的長發,地抱著,溫的懷抱平了顧瓷的緒,獲得了短暫的平靜。
這是人力無法改變的悲劇。
「我帶你出去逛一逛吧?」陸知淵說,這大半年兩點一線的,都沒好好地散過心。
「我不能去!」顧瓷抬頭,委屈地說,「我等會還有一臺手。」
「我的白天使,真的太辛苦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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