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珹還沒走呢，老穆就來了，掐著飯點不請自來，王老，「……」

他不是很想放老穆進來，王老沒退休前，級別比老穆高很多，退休后，三個兒子撐著門庭，整實力仍是強悍，很有人會不請自來，王老說，「他真是鍥而不捨，從哪兒打聽到你在這裡？」

「真不是你說的？」季珹不相信，這麼巧的嗎？

「真不是！」王老笑著揮手。

「那我是不是被監聽了？」季珹開玩笑說，「姥爺，你要給我撐腰啊。」

王老，「……」

正說話間，老穆進來了，他一休閑服，姿拔，健壯，人還沒見門，笑聲就傳來了，特別的爽朗，大舅起相迎，老穆看了一眼菜，「我這狗鼻子夠靈啊，知道你家有大餐。」

「你還一頓吃的嗎？」王老笑說，「老大，開瓶酒，我和老穆好好喝一杯。」

「好的，爸！」

老穆坐在王老邊，季珹就坐在王老的右手邊，作為晚輩，他就點頭打招呼就行，不必特意見禮，「這是你外孫吧，我第一次見，長得真好看，一看就是老盛家的基因。」

「你會不會說話？」王老瞪他，「我家哪個不好看？」

「幸好不像你！」老穆。

王老，「智商也像你。」

老穆膝蓋中了一箭，老穆家全是高智商的基因，和蔣家一樣，只有老穆一個學渣，哪怕老婆是大學教授都救不回來。

說說笑笑間，大舅開了酒過來，給他們都倒在分酒里，老穆說，「季珹，來一杯嗎？」

「他不喝，胃不好，前段時間剛住院，我來陪你喝。」王老笑說。

季珹也會來事，舉起茶杯說，「晚輩以茶代酒，敬將軍一杯。」

「行，來一個！」老穆很豪爽，舉杯和他相，「年輕人胃要好好養啊，胃壞了，吃什麼都不香。」

「是，我已經有教訓了，以後滴酒不沾，好好養胃。」

「真乖，這要我兒子就好了。」老穆說，「王老啊，我都眼紅了。」

王老無語地想，你眼紅的不是他，是他是蔣君臨枕邊人。

老穆第一次聽聞季珹和蔣君臨的事時，驚掉下，那時候還不知道季珹是王老外孫，心想著蔣君臨真夠野的，一定是人計，等人沒利用價值就一腳踢開，怎麼可能會放棄婚姻家庭，和季珹在一起。後來聽聞他們五年都藕斷連，老穆更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，只覺得不可思議，不知道蔣家為什麼都還接季珹。

後來聽八卦，說季珹是王老的外孫，老穆就幸災樂禍地想，等著吧，王老那麼板正的人一定要棒打鴛鴦了，結果等來等去，等到季珹帶蔣君臨來王家登門做客。

老穆暗忖，這個世界對封建中年人真是充滿惡意，反正他是接不了，可他卻不會對別人的，家事指手畫腳。

「別貧了，你兒子不想要就送給我。」

「他要是你孫子，早就被打斷了。」老穆說，「我算是慈父了。」

王老，「小遠要聽到得哭出來。」

「他要是半年被退回來，我就打斷他的。」

二舅說，「上一次不是說撐過三個月就算幸運嗎？」

大舅說，「因為現在撐過三個月，老穆善變啊。」

「慈父的心思真難猜。」

眾人大笑，老穆也是一點都不介意，現在大家都在等著穆遠什麼時候被踢出來，反正撐過三個月，算是長臉了，後面的每一天都是賺的，這要是兩年都撐下來，能吹一輩子。

「等小遠回來，多帶季珹來我家玩，他們小年輕就該多朋友。」

「行啊。」王老一口答應下來，反正是一年半后的事。

餐桌上，談話都很愉快，都識趣的沒提公事，飯後老穆拉著王老去喝茶，低聲下氣地說，「叔啊，你就幫個忙吧。」

王老搖搖頭，「這個事你直接去找蔣君臨。」

「你家外孫婿，閉門羹都讓我吃過，是我沒找嗎？」老穆聲音都大了，「他竟然敢給我吃閉門羹，你敢信嗎？」

全國能讓老穆吃閉門羹的，一隻手數得過來，他不請自來，王老都沒讓他吃閉門羹。

「我都吃過閉門羹，你覺得呢？」

「你這麼說，我就被安到了。」老穆說，「夜陵況是有點不穩定，可基本也談妥了，他不發病的時，還是非常靠譜的，陳良東要管的東西太多了，職能又類似，給他就太浪費了，他就是對夜陵有偏見。」

「那我真管不到。」王老說，「蔣君臨的脾氣，我也不知道怎麼說，他最近也沒家裡做客。」

「你屈尊降貴邀請他，順便邀我一起，下周一起釣魚怎麼樣？」

「他們年輕人，誰要參加老年人活？」王老罵他，「要去你去。」

「我邀請他，兩人純釣魚嗎？至他會看季珹面子，蔣君臨這人是真的難搞，再不行，我要用強權了。」

「省省吧。」王老說，「你敢！」

「說一說！」

「說給我聽？」

「叔，我真沒辦法，烈怕纏郎，我都死纏爛打，他還無於衷，我有什麼辦法，只能先說你，再一起說服他，你說吧，你想要什麼，只要我能給的，我一定答應你。」

王老挑眉，「你在我這浪費舌，不如問蔣君臨要什麼，他現在還沒下決定，說明你給的籌碼還不夠，籌碼夠了，他就點頭了。」

「他要見夜陵一面，見不著啊。」

「那真沒辦法。」

「討好你外孫管用嗎？」老穆今天來見季珹，也是想探一探口風，從別的地方探不到，季珹這裡希能夠有一個準信。

可誰知道這小夥子和泥鰍似的，還手的。

「小珹眼裡除了蔣君臨就沒別人，除非是黑鷹自利益，否則他一定都會幫蔣君臨。」

「明白了。」

「你明白什麼？」

「我給黑鷹足夠的籌碼，他不就答應我了嗎？」

「我終於知道你上學的時候為什麼語文總是不及格。」王老意有所指，「閱讀理解真不錯。」

老穆，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