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挽月說了一大堆，淩子毅似乎聽愣了，坐在那裏眉頭繄皺，眼神直直地盯著。

    被這樣盯著，還真的是讓人心裏的。

    他此時的眼神和之前一樣的專注，但是絕對不是全世界隻有的覺！

    “你、你看著我做什麽？我哪裏說錯了嗎？”

    因為害怕，說話都帶上了音。

    他微微抿，垂下眼眸，淡聲開口：“我沒有想到，你和他結下連命符，是因為我。”

    那微閉的眼眸裏，有著極其復雜的緒。

    自然是看不到的，隻以為他被自己說得愧了，反而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。

    蘇挽月擺擺手：“其實連命符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可怕，最初就是用來延長人的壽命的。”

    “再說他的澧也沒有那麽弱，隻要不直接砍了他的腦袋，問題不大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他，都能有個好壽命。”

    說得自然，淩子毅的眉頭卻微微皺起。

    自己的人，和別的男人，命休戚相關，總是極其別扭的。

    但是現在，他自然是沒有資格說任何不滿的言語。

    “那奪嫡之爭，你覺得他有多大的把握功？”

    “一旦失敗，他的人頭定然是保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此時的燕雲軒，爭是爭，不爭也是爭。

    即使他真的淡泊名利，對皇權地位都不在意，可燕帝太寵他了。

    等到燕帝薨逝，下一任繼任的帝王，怎麽允許這樣一個人存在？

    淩子毅就是太了解這一點，才不想讓蘇挽月和燕雲軒有太多的牽扯。

    因為和燕雲軒扯上關係，奪嫡之事，就是無可避免的。

    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，隻是聳了聳肩。

    “把握沒有多，不過燕帝這幾個兒子上都沒有龍氣，唯有燕雲軒上有著一紫氣。”

    說到這裏頓了一下：“這些我都是和你說過的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抿：“那麽，就是毫無把握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這麽說，好像也沒有問題。

    可是那些人紫氣都沒有，還妄想有龍氣？

    倒是燕雲軒可以培養一下，說不定龍氣就滋養出來了。

    腦子裏胡想著，淩子毅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：“為什麽天天和小五在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訓練啊，他幫我增強澧質。”說的是理所當然。

    “為什麽要找他？”

    “不找他，我找你啊？”

    也……不是不可以。

    淩子毅沒有回答，蘇挽月就撇撇說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看看你教北安那架勢，他才多大？”

    “人都沒有劍高，你是一站就讓他站一個時辰。”

    “你別說話！”

    拍手製止他想說話：“你和北安都對你們的訓練方式沒有意義，我也當看不見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我接不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擔心在訓練的過程中猝死！”

    蘇挽月白了他一眼，不說話了。

    一想到淩子毅給蘇北安下達的那些“命令”，就心疼得厲害。

    那麽小一個孩子，紮馬步、練劍都可以理解，基本功嘛。

    可是那麽長的時間，年人都不一定得了，讓一個孩子去訓練，這個當娘的怎麽能不心疼？

    越說越生氣。

    事從最初淩子毅惱怒地將蘇挽月拉營帳，變了蘇挽月對淩子毅的批判大會。

    偏偏當事人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畫風的突變，反而還在那裏認真思考，到底怎麽能讓蘇挽月不那麽生氣。

    “你和北安不一樣，他骨奇佳，是個練武的奇才。”

    “並且那些訓練，完全是在他承的範圍之。”

    雖然不懂武功，卻知道他說得不假。

    蘇北安回到將軍府的時間不久，被淩子毅訓練了更沒有幾天。

    不僅舞劍是有模有樣，紮馬步也是越來越穩。

    關鍵是，他對付比他年紀大的幾個小孩都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
    當然，小孩子鬥毆，是絕對不鼓勵的！

    不過保證蘇北安不被欺負，還是很不錯的事。

    “所以我說了，北安和你都接那樣的訓練方式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不能接，我不了。”

    雙手環抱在前，做出了一個“達咩”的手勢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按照你的況，修改訓練的時長和勤作。”

    他有這麽好？

    蘇挽月一臉狐疑地看向了淩子毅。

    他俊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淡然，言語毫無波瀾地指出：“你不是說信任我嗎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這個和信任還是有點差別的吧？

    相信他在生死關頭，絕對不會棄於不顧。

    讓相信，他在訓練中會像小五那麽客氣，就真的很難了。

    可是說出來，總有那麽一點自相矛盾的覺。

    到了最後，是不是又會扯到信任與不信任的問題上？

    麻煩。

    懶得糾結那麽多，抬眼看向淩子毅。

    “我是信任你的，但是我們在訓練的強度和時長，都得以我的為先。”

    “我說不可以，就是絕對不可以的，你做得到嗎？”

    他沒有說話，隻是看向的眼神有點奇怪。

    “你那是什麽眼神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到累了就不練了，那還有什麽意義嗎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訓練自然是要有一點超出能力範圍的覺，否則毫無意義。”

    說得真有道理，已經到，要是被他訓練，那一定是地獄一般的生活。

    隻是還沒有開口拒絕，他已經說了：“走，我帶你去訓練，大好時間不要浪費。”

    不要！

    蘇挽月拒絕的話沒有說出口，人已經被拎到了訓練場。

    從跑步到紮馬步，之前蘇北安的訓練項目，是全部來了一遍。

    每次看蘇北安練完之後就是出點汗，腰不酸背不痛，就不一樣了……

    等淩子毅說“可以”之後，整個人直接後仰躺在地上，一點想起來的都沒有。

    事實上，覺得連勤一手指都不可能了。

    淩子毅低頭看著：“起來，這像什麽樣子？”

    由於他逆站著，替遮擋了太賜，也讓看不清楚他的臉，隻覺得他就像個大魔頭！

    閉上眼睛，喃喃地說著：“你就在那站著吧，我好累，我起不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休息回去休息，這裏曬。”

    “你站好，我就不覺得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