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挽月一臉蒙圈，腦子都跟不上了。

    就算之前不知道淩子毅的態度，現在他拒絕得如此清楚明白，還有什麽可問的？

    他眼睛瞇了瞇：“怎麽，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嗎？”

    聽起來聲音有點不開心啊。

    男人嘛，總是要哄一哄的，不然怎麽讓他辦事呢？

    手給他倒了一杯茶，笑嘻嘻地開口。

    “相公，我怎麽會沒有考慮呢？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我很確定，你的心裏沒有，才敢賭這麽大。”

    淩子毅的眉梢微微挑高：“是嗎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必須啊！”

    大力點頭，似乎這樣的勤作能強化言語的真實：“我也不能因為一個彩頭，就把自己的相公送出去吧？”

    “像你這麽帥，又有權勢的相公有那麽容易找嗎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是我在破廟第一眼，就想帶回家的人！”

    蘇挽月自認為是誇得天花墜，可淩子毅麵上的神卻沒有一點喜顯現，反而似乎眉頭還皺了皺。

    是哪裏沒有說對嗎？

    “相公？”

    “你說得對，你從一開始，你就是想著當寡婦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這個話題是怎麽繞過來的？

    問題是，不都說人翻舊賬嗎？

    狗男人怎麽天天和翻舊賬。

    明明都不知道過去多久的事了，他怎麽隔幾天就要拿出來說幾句，是覺得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可以說的話題嗎？

    蘇挽月了，眼珠子快速轉了一圈：“相公，都說了，那是我故意試探你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麽就是不相信我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這樣想我，我會難過的。”

    說著，還抬手捂住了眼睛，裝出抹眼淚的勤作。

    人的眼淚，對男人應該是有很大殺傷力的！

    否則，怎麽有那麽多白蓮花、綠茶婊喜歡嚶嚶嚶呢？

    自以為找到了收服男人的碼，結果……

    “難過就是哭都哭不出？”

    涼涼的語調裏，似乎還帶著點諷刺？

    蘇挽月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得，白蓮花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。

    讓說哭就哭，還真的是差點天分。

    放下手，手扯了扯他的袖，他沒有反應。

    撇撇，歪著腦袋，從下麵去看他。

    淩子毅低頭，就看到一臉可憐兮兮的表看著他。

    “相公，你到底在氣什麽？”

    “總不是，你其實對杜嫣然還是有點想法的？”

    真的是可恨又可氣。

    他薄微抿，聲音裏還是帶著幾分冷意。

    “我的話，你到底能不能放在心上？”

    “放了放了。”

    點頭如蒜搗一般地說著：“隻是你說的話那麽多，我難免會忘了嘛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淩家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這種事，你也不記得？”

    嘶，是記得的。

    隻是……和眼前的事有什麽關係？

    地看了眼他的臉，似乎福至心靈的想到了什麽，角勾起了笑話。

    蘇挽月抬手挽上他的手臂，頭直接枕著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相公，你舍不得我，就直接說嘛。”

    “這麽彎彎繞的，人家會誤會的~”

    “我當然知道我們家這樣的況，你是不可能納妾的。”

    “從一開始，我也知道你和杜嫣然肯定是清清白白的！”

    “否則，還有我什麽事？”

    笑嘻嘻地揚起腦袋看著他：“我是知道的，你的心裏沒有杜嫣然，隻有……我，對不對？”

    說出最後幾個字的時候，眉眼含笑，心頭卻是惴惴不安。

    的事，他們不是沒有談過。

    淩子毅可以把命給了，可是給不了。

    現在這麽說，多有點自取其辱的覺。

    尤其是沉默拉長了等待的時間，讓的心也漸漸落了穀底。

    其實不開心，他想辦法哄著，就已經是極限了，還在期待什麽呢？

    他的手突然落在的腦袋上，略顯笨拙的勤作，卻又著幾分說不出的親昵，讓的眼神裏顯出幾分錯愕。

    蘇挽月突然就笑了：“相公，我一定會讓你的心裏，有我的位置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低低的一個字，在院子裏響起，也在的心上響起。

    周圍似乎變得極其空靈，的眼神裏也有了前所未有的亮。

    那是心之所向的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杜嫣然前腳離開，第二天淩老夫人就回來了。

    時間點上銜接得這麽好，不讓蘇挽月多想，真的是難度有點高。

    關鍵是，淩老夫人剛剛到家，就喊蘇挽月去問話。

    問什麽話？

    蘇挽月一副乖順好兒媳的模樣，給淩老夫人倒水沏茶。

    “娘，這一路辛苦了，喝點茶潤潤口。”

    “您老先歇一歇，等晚膳的時候，讓北安和南風過來請安。”

    貌如仙的兒媳婦，進退得宜，讓淩老夫人很是滿意。

    笑瞇瞇地拍了拍邊的位置：“月兒，你坐過來，娘有話和你聊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娘。”

    蘇挽月坐到了淩老夫人的旁邊，屋子裏的嬤嬤和丫鬟立即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哎呦，話題私很強啊。

    “月兒，嫣然之前是來家裏了，對吧？”

    “是，娘。”

    蘇挽月回答得很是簡單，不做任何的引申，隻給出簡單的回答。

    淩老夫人看了一眼，將手裏的茶盞放到小桌上。

    “和子毅自小一起長大，兄妹倆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看出來了，他們常常一起練拳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淩老夫人點著頭，臉上的笑容又深了幾分：“子毅的況，你是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一輩子武癡，可你又不懂武功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嫣然能常常和他一起練拳，陪他解解悶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說得很小心，意思卻很清楚。

    蘇挽月的眼神裏閃過意思疑。

    淩家不是男子四十無子方能納妾嗎？

    這淩老夫人這麽說，總不是想休了吧？

    那還商量什麽？

    不懂對方的意思，那就裝糊塗到底吧！

    “娘說的是，那就讓表妹沒事就多來家裏住幾天。”

    “月兒，娘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那娘是什麽意思？”

    “你覺得……讓嫣然進門怎麽樣？”

    “娘，淩家祖訓，四十無子方可納妾。你讓嫣然進門，將來我有何麵目去地下見祖宗？”

    淩子毅推門進來，聲音清朗。

    之前隻聽說過不納妾無後，沒法見祖宗。

    現在他這麽說，覺好新鮮，好特別，好帥氣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