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仲凱走之前,李弘文拜托他從城主府調幾名丫鬟來,現在差不多也該到了。
當然李弘文不是為了讓們服侍自己,而是幫那些救下來的孩子們洗洗子,這些孩子有男有,若是男孩還好些,可以讓四寶,或是客棧的小二幫忙,再加上李弘文自己,幫他們洗一洗,可是那些孩,讓幾個大男人來就不合適了。
李弘文看著懷裏的小月然不知道怎麽辦纔好,小月然一直不肯離開李弘文,不知道讓丫鬟幫洗澡的時候,能不能讓下來。
待柯家的丫鬟到了客棧,李弘文又在客棧訂下了多間客房,好讓孩子們沐浴,今夜也還是要在瀘州度過的。
“月然乖,讓姐姐幫你洗洗子,好不好?”李弘文低頭著懷裏的小月然,溫說道。
小月然看了那柯家的丫鬟一眼,又將頭埋進李弘文懷裏,意思已經很明顯了。
李弘文無奈,朝那丫鬟問道:“你什麽名字。”
那丫鬟福了一福,恭敬道:“回世子,奴婢荷兒。”
李弘文點點頭,招手道:“荷兒,你過來。”
荷兒向前走了兩步,李弘文將懷裏的小月然往荷兒那邊送去,小月然死死地揪著李弘文的領,泫然泣,不願鬆手。
李弘文聲道:“月然,哥哥不走,你先下來,讓哥哥換裳,好不好?”
李弘文從東山上下來一直到現在都穿著那被枝刮破的服,也無暇去換。
小月然看著李弘文的眼睛,看了良久,終於判斷李弘文應該不是欺騙自己,慢慢鬆開了手。
李弘文將小月然遞給荷兒,讓四寶將隨行帶的常服拿出來換上,幸好隻是外衫被刮破,裏若是也要更換,李弘文就不知如何是好了。
雖然被荷兒抱著,可小月然眼睛卻一直看著李弘文,生怕一不留神,這大哥哥就在視線裏消失不見了。
李弘文換好了服,對著四寶說道:“你去讓小二準備熱水吧。”
四寶點點頭,應聲去了。
方纔李弘文已經讓四寶在瀘州城找了鋪,給這些孩子買了新的裳,隻待沐浴過後,就幫他們換上。
換好了服,小月然便張開雙手,要讓李弘文抱,李弘文無奈,隻得重新將小月然抱回來。
不多時,熱水便準備好了,李弘文低頭對著小月然說道:“讓剛纔這姐姐幫你洗洗,好不好?”
剛纔被荷兒抱過,小月然也沒那麽抗拒了,看著李弘文,微微點了點頭。
李弘文一笑,對著荷兒說道:“我就在門口,幫小月然洗好之後,你便喊我。”
荷兒點頭應是,不知這小孩和世子是什麽關係,竟讓世子如此關心。
李弘文將小月然給荷兒,就要離開房間,當他拉開房門要離開的時候,已經一天沒說話的小月然卻喊出聲音來:“大哥哥..”
邊喊邊在荷兒懷裏掙紮起來,讓荷兒差點沒抱住。
李弘文聽見小月然的聲音,愣了一會,隨即出笑容,看向小月然。
小月然一直撲騰著子,荷兒沒辦法,又怕摔著小月然,隻得將放下來。
雙腳一落地,小月然便衝著李弘文跑過去,兩隻小腳跑的飛快,一下來到李弘文麵前,抱住他的不肯放開。
李弘文將抱起,聲道:“哥哥不走,就在這。”
既然這樣,李弘文隻得待在房,荷兒幫小月然寬,李弘文就坐在房的桌邊喝茶,不去看那邊。
哪怕沐浴的時候,荷兒幫小月然轉著子拭,也要扭過頭看著喝茶的李弘文,一刻不肯讓他離開視線。
終於幫小月然沐浴完,換上了嶄新的裳,略微整理了頭髮,更顯可緻。
剛換好裳,小月然便手要抱,李弘文抱過,向荷兒說道:“辛苦你了,去看看別的孩子,還有沒有要幫忙的吧。”
荷兒躬應是,出了房間。
李弘文看了看小月然,小月然長的可,為了賣出個好價錢,宋等人倒也沒待,比起其它孩子,小月然的神要好看的多,可如此可的小孩,臉上始終看不見笑容,讓人心疼。
等丫鬟們幫那些孩子都沐浴完畢之後,天已晚,帶著孩子們用了晚餐,李弘文便讓人帶著他們回房,早些歇息。
“徐大哥,今日便讓大家好好歇歇,明日趕路,我們便不再驛站停留,直接回青州去吧。”原本路上是要在驛站歇息一晚,但此時李弘文帶著這麽多孩子,也不想再占著驛站的房間了,還是讓他們在馬車上歇著,盡快趕回青州。
“好,世子放心。”徐言雖然對眼前的世子李弘文有所改觀,可他本來就是個話不多的漢子。
於此同時,城主柯伯昭書房之。
粱育站在柯伯昭書桌前,急聲道:“柯大人,同僚一場,你可一定要幫幫我!”
柯伯昭左手扶額,微微搖頭,你那侄子惹誰不好,要去惹此時的李弘文!
若是今日之前,我還能替你在肅王麵前說上兩句好話,可今日世子殿下態度擺在這,那軍士越過我直接審問宋,說明世子對我已是不滿,如何再幫你粱育說話?
柯伯昭雖審訊無力,倒也不能全然怪他,一來大幹場規矩如此,幹皇李睿瀚登基之後,嚴屈打招之事,二來他柯伯昭是城主,並非專職審訊的人員。
隻是李弘文也是初次見到這樣的辦案效率,加上心本就帶著怒火,這才繞過柯伯昭,直接讓那軍士下手。
柯伯昭看著粱育,開口說道:“粱兄,隻能說,你那侄子,太...太沒眼力。”
粱育急忙接道:“是!是!我已經狠狠收拾了那孽障,明日我就讓他跪在城門前,給世子賠罪!”
梁育將梁河帶回家後,自然是家法伺候,若不是老母親攔著他,此時的的粱河恐怕雙腳都已經被打斷了。
柯伯昭搖了搖頭:“此時此刻,再讓世子見到他,反倒讓世子更加惱火。”
“那如何是好,請柯大人教我!”粱育此時已是無路可走,急忙問道。
柯伯昭歎了口氣,這梁育雖然有個不的侄子,可他在公務上卻沒有什麽大的問題,兩人也搭檔多年,總不能見死不救。
“你寫封信,向肅王說明此事,自請罰俸一年吧!”
粱育一愣,隨即悵然,好像現在也隻能如此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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