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5章 貪心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把小兒子送回院子，想了想，道：“以後別什麽事都跟著哥哥姐姐瞎胡鬧。”

      壯壯揚著小臉，大眼睛忽閃忽閃的，天真又無辜。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突然就啞然失笑，這麽小的孩子，他懂什麽呀！肯定是花花那丫頭的鬼主意。

      嘿，這回還真冤枉花花了。壯壯小朋友還真懂，一般孤僻的孩子對別人的緒最為敏了，娘不高興他比姐姐還先覺到。

      能惹娘不高興的除了他們三個，也就隻有爹了。

      果然，他看到哥哥在花園裏摘花，然後往前院去了……書上說“長有序”，他還是等等吧，誰讓他最小呢。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回到驚鴻院，餘枝並沒有睡著，見他進來，還抬眸看了他一眼，看到他手中的花，角了。

      這人什麽意思？用花來哄？

      不對，他沒有送花的習慣，僅有的幾次都是兒子給出得主意。會送花哄開心的隻有好大兒，這又是兒子的手筆？！

      餘枝胡思想之際，那束花就遞到眼前了，餘枝一看，大朵的，小朵的，濃烈的，淺淡的，雜卻又不顯得，果然是好大兒的風格。

      餘枝沒接，懶洋洋一指，“窗臺上有花瓶，勞煩三爺把花都了吧。”

      勞煩……餘小枝何曾這樣客氣過。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默了默，起去尋花瓶花。

      餘枝半靠在床頭看著，他的作是笨拙的，神卻非常認真，餘枝不由失神。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的心結，餘枝是知道的。為枕邊人，他午夜驚醒盯著看，能沒覺嗎？

      已經竭盡所能去他，去給他安全了，其他的……總不能跟他說是穿越的，不是這個朝代的人，活了三輩子吧？心照不宣可以，直說……是真沒法說。

      至於承諾，餘枝前兩世都是很年輕就嗝屁了，這一世誰知道能不能壽終正寢？若說了卻沒做到，以聞九霄的偏激還不得瘋？

      察覺到邊多了個人，餘枝抬頭，正對上他看過來的眸子，深邃而幽靜。對於他過來的手臂，餘枝想也沒想就靠了過去。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的左手在腰上，輕輕挲白瓷一般細膩的。他靜默著，沒有開口。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在生他自己的氣，他也知道隻要他說一句聽起來好聽的話，他們之間凝重黏稠的氣氛就會一掃而空，但他偏偏連裝都不願意裝。

      以前他明明裝得很好的，可現在他怎麽就不想裝了？

      因為他想要的承諾，想要更多的心疼和，他想要很多很多……隨著時的流逝，他越加貪心。

      “忠勤伯夫人……”餘枝突然開口，卻又不知該怎麽說起。

      “嗯？”聞九霄低頭，餘枝迎著他的眼神，在心裏組織著語言，“我知道你跟忠勤伯不對付，他還把手向了咱兒子，大抵不是什麽好人。可忠勤伯夫人紅杏出牆……你，能用別的事打擊報複他嗎？”

      餘枝的話有些顛三倒四，但聞九霄聽明白了，“你不希我揭他夫人紅杏出牆？”

      餘枝點頭，“終歸是一條人命。”古代子貞潔大過天，尤其是高門大戶，他們丟不起那個臉，一府主母紅杏出牆，等著的就隻有暴斃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忠勤伯納了好幾房小妾吧，忠勤伯夫人也就多睡個男人。”憑什麽男人左擁右抱，人就得從一而終？男人不自詡高人一等嗎？就應該先做到呀！

      “嗯？”聞九霄眼睛微瞇，危險十足。餘枝連忙補救道：“我說的是忠勤伯夫人。”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盯著餘枝看了半天才移開視線，道：“現任忠勤伯夫人是繼室，前頭兩個兒子都不是生的。”

      “都不是生的？那生得是老幾？”餘枝驚訝的，

      “沒生子嗣，忠勤伯隻有兩個嫡子，都是前頭那個夫人生的。這個繼室比忠勤伯小了有十歲，曾懷過一胎，沒保住，打那之後就沒再有孕了。”聞九霄調查得清清楚楚的，

      靠，高門辛啊！

      餘枝眼眸晶亮，著聞九霄問：“忠勤伯夫人那一胎是怎麽落的？”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搖了下頭，“隻說是不小心，怎麽回事就不知道了。”時隔多年，很難再打聽了。

      “肯定是人為。”餘枝一口咬定，“忠勤伯夫人懷過，那就說明不是不能生。這麽多年卻未曾生下一兒半，要麽就是之前落胎壞了子，要麽就是被人算計了。不算是哪一種，都跟忠勤伯府不了關係。嘖嘖，忠勤伯府真不地道，不想讓人生，那就別娶呀！娶了卻又不許人家生，這不是害人嗎？活該他被綠，活該！”

      餘枝最瞧不起這樣的人了，“你快把今天看到的忘掉，就當不知道這事。”

      被餘枝盯著，聞九霄隻能說好。

      隨著這一聲“好”，餘枝好似被按了暫停鍵似的，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，“三爺，我困了，先睡了。”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……

      他盯著餘枝的睡，出神了好一會兒，回過神來的時候，發現餘小枝是真的睡著了。

      ，就這樣睡了？

      聞九霄說不清自己心裏是個什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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