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在翻雲覆雨的時候,薄珩已經掙了保鏢們的束縛,來到了門口。
大門一直被敲響,男人堅持不懈第敲門。
姜心儀想起,之前給薄珩發資訊,質問他為什麼離開的時候不和自己說一聲,薄珩反問,他有什麼必要告訴姜心儀。
他們又是什麼關係。
當時,薄珩估計很想罵,說不知廉恥。
那如今,看到姜心儀在這十年裡,已經和程安北睡過不知道多次,薄珩又是什麼心?
那時候姜心儀覺得委屈,現在,該到薄珩覺得委屈了。
聽到門外撕心裂肺的聲音:
“心儀,心儀你在裡面嗎……你還好嗎?你再等一等,我馬上就撬鎖進來救你……”
姜心儀無奈,走到門口,手。
手卻被拍開。
程安北手指夾著煙,菸灰落在了姜心儀的手背上。
被燙了一下,雖然不嚴重,可還是愣了幾秒。
“現在開門,你想好了?”程安北嗤笑,目落在姜心儀泛紅的手背時,卻有一的波。
“你總不可能一直關著我。”姜心儀冷靜,“你要做的事已經做到了,你還不夠辱他嗎?”
於是,程安北撤開了手,看上去是允許了姜心儀開啟這扇門。
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摁上了碼鎖,質問解鎖功後,姜心儀對上了門外人的視線。
如果有別的人見到了此刻的薄珩,一定是覺得不可思議的。
傳聞中的翩翩公子,怎麼會落得這副模樣?
他狼狽不堪,因為和訓練有素的保鏢們打一架,臉上已經有了淤青。
要知道,薄珩一向很注重形象,他這張臉也是招牌,是讓多人魂牽夢縈的本所在。
但此刻,薄珩本不在意自己臉上的傷,而是衝進來,摟住了姜心儀,把護在自己的懷裡。
姜心儀這才看到,薄珩的手也因為打架而出了,看上去鮮淋漓,慘不忍睹。
“你……”姜心儀心揪一團,不知道該如何啟齒。
薄珩怕姜心儀應激,拍著姜心儀的後背安:“沒事,心儀,我在。我一定護你周全。”
這話……
如果是大學時期的薄珩和自己說,姜心儀不知道該有多開心。
可惜,是人非。
當初沒給的誓言,來得已經有些晚了。
姜心儀過程安北的那十年,誰都補償不回來。
此刻姜心儀穿著的是程安北的服,襯衫有些臃腫,將的子遮擋得嚴嚴實實,可姜心儀紅腫,還有些站不穩。
大被遮住,脖子上還有吻痕。
這些都深深地刺痛了薄珩,在提醒他,他沒有及時地救下姜心儀,剛才悲劇已經發生。
薄珩下意識地想要姜心儀的脖子,卻被姜心儀躲開了。
下意識躲避的作,比剛才薄珩在門外聽到的聲音,還要傷人。
這一刻薄珩意識到,他大錯特錯。
無論如何,過去他對姜心儀造的傷害不可彌補。
事到如今,他只能盡力地挽救。
“心儀,別怕我。”薄珩苦著,低啞,“我不會再傷害你……”
姜心儀有些疲憊,淡淡:“學長,事就是你看到的這樣,我這十年來都是這樣,不能說全都是被迫,但我也不想再瞞。”
“我之前做程總的書,就是他的地下人,我們經常這樣。”
“你如果接不了,現在放開我吧。”姜心儀笑了笑,“我不是你記憶裡那個清純可的學妹,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大學生。”
畢業十年,職場混跡,太懂如何和那些老巨猾打道,已經混在這個大染缸裡,不可能獨善其了。
而薄珩喜歡的,估計是當年那個純粹乾淨的姜心儀。
可不想,再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的心出去,結果對方的只是期裡的那個人,不是姜心儀自己。
“對不起。”薄珩卻和道歉,他把自己的額頭埋在了姜心儀的頸間,“是我的錯。”
“都是我沒用,才害得你被程安北這樣的人誆騙,害你給程氏賣了。”
想來,當初自己一走了之,姜心儀的痛苦只會比他多,不會比他。
他憑什麼在國外專攻科研,十年了都不曾回來看過姜心儀一次?
無非還是因為他愧疚!
他不敢面對當初那個拋下姜心儀離開的自己,即使他是有自己的苦衷。
“不論你和程安北之間是什麼樣,我都不怪你。”薄珩貪地埋在姜心儀頸間,“是我不好,你沒有錯。我不該有任何怨言。”
什麼?
姜心儀萬萬沒想到,薄珩會這麼說。
還以為,按照薄珩的格,說不定會以為姜心儀都是被迫的,都是程安北強迫。
如果是這樣,姜心儀確實和薄珩無話可說。
無法做到薄珩心中期待的那個小百花。
但是現在,薄珩卻說,他可以理解,他不怪,也不該要求什麼。
這麼多年,都沒有人和姜心儀說過這種話!
姜心儀一下愣在原地了。
面前,程安北完一菸,嗤笑:“你們兩個的深戲碼演夠了麼?”
話是說完了,但程安北的眼神忽然變得很警惕。
因為,姜心儀的狀態明顯不對。
沒有推開薄珩,惹得程安北臉又沉下去。
“學長,你也看到了,我和程總髮生了關係。”
“沒關係。”薄珩深深凝眸,打量姜心儀的表半晌,最後視線落在脖子的痕跡,鼓起勇氣,用指腹挲了幾下。
“你看,掉就好了。沒關係的……心儀,你不要有負擔,也不用愧疚。做你自己就好。”
他幫姜心儀拭痕跡的手指都在微微發抖,宛若捧著一個珍寶。
程安北眸立刻冷厲,裡面帶著鋒芒,彷彿一把淬毒的刀!
“我們走吧,心儀,離開這裡,好嗎?”薄珩牽起姜心儀的手。
然而下一秒,男人寒冷如霜的嗓音就在耳邊響起。
程安北一把撈過姜心儀,後背上冰冷堅的膛。
“想走?我允許了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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