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闊步走向舒心,把手上的茶遞了過去,“不加糖。”
舒心笑著接過,問他:“這次沒買太貴的吧?上次就說了,說你帶去的禮太貴重了。”
“沒有,都是些尋常東西。”江然落在西邊的手指挲了一下,低頭看著晾在架子上的蛋糕說:“做得這麽漂亮。”
舒心吸了口茶,順著他的目看去,不確信地說:“外觀是不錯,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。”
“這還不簡單,我幫你們嚐嚐唄。”旁邊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。
房時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互,膩膩歪歪的,看來江然說的是真的了。
他真的墜河,踏婚姻了!
這已經不再是他認識的江二了。
說完,手就跟著了過去。
還沒到蛋糕的邊角,另一隻更有力的手握在了他手上,拽著他就往旁邊拉。
“我老婆做的蛋糕,給你吃?”江然眉眼冷了幾分。
“放手,放手江二,你當這是握力呢?”
房時一邊甩手,一邊哈氣,可見是真疼。
江然沉著臉,開口下逐客令:“你來有什麽事?沒事走人。”
房時生來不懂什麽識趣,比臉皮沒人能比得過他,嬉皮笑臉地說:“我就不能是單純地來看看你啊?”
單純?
江然冷笑一聲,“我們要做飯了,沒準備你的。”
在房時想再次開口前,他補充了一句:“我新婚,還沒來得及和房伯父打招呼。”
房時頓時收回了,整理了下服,又氣又慫地說:“算你狠,江二,做人要厚道,他日才好相見啊。”
看著房門在眼前關上,舒心好奇地問:“他怎麽突然願意走了?”
江然從冰箱裏拿出中午要用的菜,“他怕他爸催婚。”
舒心順手接過拿進廚房,歎口氣道:“原來他也是個可憐人啊。”
江然發現一聽別人被催婚就會產生憐憫的緒,當初對他也是,他走過去,把圈在料理臺邊,“不許心疼他。”
舒心笑了,拍開他搗的手,“我沒心疼他,你別妨礙我切菜。”
江然走去灶邊,回頭又不放心地問了句:“他沒做什麽出格的事吧?”
“沒有。”
江然見回得自然,放下心來,還替房時解釋了一句:“他這個人就是碎,沒有什麽惡意的,”
“嗯,就是差點給我看了你小時候的照片。”舒心把食材切丁裝盤子,接了一句:“很小的時候。”
江然手一頓,掏出兜裏的手機給房時發了條信息:【下個月拍賣的那塊白玉環你自己拍吧。】
然後無視手機持續的震聲,淡定地收回了口袋。
吃過午餐,舒心不想太早出發去舒韻家,江然便陪著在家裏躲懶。
他在客廳看書,看著上上下下給家裏的花草澆水換水,樂此不疲。
等忙完這些,盤坐上沙發,側看向江然手中的書。
江然把書往那邊挪了些,問:“想看?”
“不想看。”舒心背靠著沙發,惆悵地說:“我就是有點張,我怕嬢嬢……”
難怪剛才把自己忙碌那樣,江然微微笑說:“對我這麽沒信心?”
“不是。”舒心低著頭,不是很有神的樣子。
江然放下書,拍了拍自己的,說:“時間還早,躺著休息會兒吧。”
舒心看了他一眼,把頭靠在他上,側躺著,睜著眼睛發了會兒呆。
江然拿下披在沙發靠背上的薄毯,輕輕蓋在上,一手重新拿起書看著,一手在上輕地拍著。
就像哄小孩子睡覺那樣。
一室靜謐,滿室舒然。
原本沒有睡覺打算的舒心,在他翻書頁的輕微響聲下,不知不覺睡著了。
醒來時,大腦還在犯懵。
看屋外的天有一種分不清是上午還是下午的覺。
悶聲問:“幾點了?”
說著擁著薄毯坐起,那種睡得恍如隔世的覺讓不由得把臉埋進毯子裏,緩緩心神。
江然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,“三點四十。”
“我睡了這麽久嗎?”舒心偏頭看他,眼睛從他上劃過,心疼地說:“被睡麻了吧?你應該喊我的。”
“看你睡的香,不舍得喊。”
江然站起活一下僵的,右邊那條麻得跟針刺似的,刺痛一陣一陣地湧上來,他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得到緩解。
舒心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出發了,看著他有些不忍心,提議道:“要不一會兒還是我開車吧。”
江然理了理上被出褶痕的服,“沒事,走吧。”
驅車到舒韻家,一進門,舒韻便滿臉笑容地迎了出來,對著江然的態度格外熱,一副新婿上門的模樣。
把剛才從江然手中接過的禮品盒放到櫃子上,笑著說:“哎喲,買這麽貴的東西做什麽,家裏什麽都有,以後啊就是一家人了,下次來可不許帶東西。”
江然護著舒心換鞋,上禮貌地說著:“應該的,您別客氣。”
舒韻一直關注著兩人的舉,此時笑容越發燦爛,看江然是越看越順眼。
進到客廳,舒心才發現周寧也在。
笑著走上前抱住周寧,稀奇地問:“你怎麽有時間回家?”
周寧神不快地衝舒韻努努,拉著舒心在邊坐下,“還不是我媽喊我回來,不然大好的周末我在家幹什麽不好,上這裏聽人念叨。”
舒心還沒來得及接話,舒韻的聲音吵吵咧咧地進來。
“你這個做姐姐的怎麽回事,就隻顧著自己,都不知道招呼人坐。”語聲不悅地批評完周寧,回頭對江然說話時聲音立馬輕聲細語起來:“小江,你當在自己家一樣,隨便坐,我上去喊姑父下來。”
江然應了聲,在舒心右手邊落座,舒韻往樓梯口走去。
“小江?”舒心小聲嘟囔了一句。
江然看神有異,問:“怎麽了?”
舒心回憶了一下進門後的形,好奇問:“我剛才有介紹你的名字嗎?”
江然搖了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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