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準備了,當然不高興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拍那麼多我的照片干什麼!”
“來都來了,順便拍點。”
“那一點?”
“就是一點。”
看他一副到底的樣子,揭底牌了,指著床頭那個娃娃說:“那你告訴我,你為什麼會有這個娃娃。這個娃娃現在已經過時了,你肯定是當時買的,但是你又不是喜歡娃娃的人,你沒事買個娃娃就算了,還留這麼多年,現在還把它擺在我們床頭,它肯定是給我買的。”
他沉默了,看樣子真的猜對了,說中了。
正要翹起角他就范。
下一秒,他就倒下來在肩膀上,靠著,悶悶的語氣像撒,“你兇我。”
“……”
剛要翹起的角一下就掉下去了。
他怎麼這樣。
講事實,他講態度。
偏偏好像真的吃這一套誒,突然就氣勢弱下去了,抱住他的后背,“我錯了,我不兇你了,那你能不能跟我講講這個娃娃。”
他真的知道怎麼拿。他又說,“你不能欺負我。”
幾乎沒過腦子就滿口答應,“不會不會,我當然不會。”
“要說我。”
“你,最你了,老公,你跟我說說好不好。”
他這才說,“好。”
他去握的手,握在手里,才說道:“我當時是想送你一個,因為這個娃娃在當時很流行,到都是這個娃娃圖案的水杯本子掛件,邊的生都很喜歡,我記得你喜歡娃娃,覺得你應該也會喜歡這個娃娃,但是當時正版都已經賣斷貨了,我媽媽倒是應該能要到,但是我從高三就已經沒再跟我媽媽聯系了,所以當時雖然有想法送你一個,但是一直買不到,也就算了。”
“正好看到商場有一家文創店里有這個娃娃,我打算買下,但是店主說這個娃娃是非賣品,擺在這里只是裝飾,是當時那一批賣到最后故意留的一個,打算留給自家員工做福利。”
聽他說到這里,忽然想到在那個丟失吊墜的夜晚,尋找吊墜去而復返,卻看到在夏日的高溫里穿著絨玩偶服的人,掉玩偶服后,出的是一張無比悉的臉。
一直想問他發生了什麼事,為什麼會在這里打工。那麼熱的夏天,穿著玩偶服站一整天的工作,那麼炎熱難耐的工作。
而且的打工兼職經驗也知道,這種兼職的工資不會很高,他不缺生活費,就算是跟父母徹底斷了聯系,以他的獎金和水平,也完全到不了要做這種兼職的地步,他哪怕是去做家教都能賺夠生活費,完全沒必要去做這種兼職。
所以一直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。
可是又沒法直接地去問他,怕他到冒犯,也怕原因讓他不愿啟齒。
一直不知道答案,他的許多事雖然不知道,但是約約都能覺到他的想法,唯獨這件事一直無解。
聽他說到這里,忽然明白,原來這就是一直都想不明白的答案。
因為這是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的心,連他自己都沒有答案,又怎麼會明白答案。
捧著他的臉抬起頭,看著他的眼睛,輕聲地問:“所以,你在那家店里打工?”
他還不知道早就撞見過那一幕,也不知道此時的心。只當又要像剛才那樣,作為欺負他的證據之一。
他嗯一聲,乖乖地做好準備被欺負。
但是等到的是的擁抱,把他的抱進懷里。
錯的脖頸,看不見的表。用輕松的語氣,玩笑似的說:“怕我對你多想,喜歡上你,又不敢送了?”
他眼睫了,有些歉疚,十足誠實地嗯了一聲。
“要是我不藏著,一早就告訴你我喜歡你,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?”
他沉默了一下,“可能一早就拒絕你了,也可能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他的語氣變得歉疚:“對不起,我不知道,我覺不到也假設不了,對不起。”
“對不起。”抱著的手變得更用力。
沒忍住笑:“笨蛋,不要說對不起。”
他下意識就想要解釋。
但是在他開口之前——
“有關我的事,你有很多都不明白,不明白為什麼想這樣做。”先一步開口,打斷了他的話。
覺到他的怔愣,因為清楚的復述著。
他說過的每一個字,都那麼清楚的記得。全都放在心上,每一個字都放在心上。
笑著繼續說,“我給你的覺很特別,比所有人都特別,但是這樣的特別,遠遠不夠讓你覺到對我是不是喜歡。”
“就像站在玻璃的房子里,看得到外面的一切,親眼看著外面的火焰是怎樣從一點火種燃燒大火,但是你站在里面覺不到任何溫度,也不知道這場大火是不是與你有關,即使你想出手,也不能覺到火焰的一點溫度,只有一層厚厚的玻璃。你不知道怎麼才能出去,也沒有人可以進來,只能困在里面。”
“現在呢?”著他的頭發,輕聲問他:“能覺到火焰的溫度嗎,我說的喜歡你,能覺到嗎?”
“我說的會讓你找到一個滿意的結局,這個結局,現在你看得到了嗎?”
他曾經無數次說起他的不好,無數次地希自己被放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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