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不放過,別讓落落和阿景痛苦,把這些痛苦全都讓一個人承擔就好啊。
“落落,別哭……別哭。”
“落落對不起。”
沐秋煙一遍遍道歉,“全是我的錯,求你了,別哭了。”
“你錯什麼?”司落抱住,悲愴嘶吼,“是這個世界對你不公平,是渣男渣惡貫滿盈!”
“我哭,不是怪你,我心疼你,我心痛你的痛!”
“我痛……我要失去你了!沐秋煙,我只有你一個閨,你陪我走過二十多年風風雨雨,分過無數酸甜苦辣,我要怎樣才能接馬上要失去你?!”
沐秋煙嗓子里涌上一腥甜,味在口腔里炸開。
胃部和心臟的疼痛,以及各的異樣全都疊加在一起,沐秋煙睫了兩下,終于不堪疼痛閉上眼。
徹底昏厥過去之前,在司落耳邊落下一聲溫的安:“不怕,只是閉一閉眼,一會兒就醒,不要哭。”
……
京市市中心陸氏集團。
陸知宴負手而立站在大片落地窗前,在他后,是陸氏集團的頂級律師團隊。
姜鶴舟負責主持整場財產分割,他是法律系畢業,業有專攻,正合適。
在京郊農家小院發生的事,今日京市豪門世家間都傳遍了,雖然姜鶴舟沒去那場婚禮,但他現在一清二楚。
所以他一點都不奇怪陸知宴會對沐秋煙如此大方。
大概兩個小時后,財產分割告一段落,律師們紛紛離開會議室,去往自己的工位上進行細化檢查。
碩大的會議室里便只剩下陸知宴和姜鶴舟。
姜鶴舟一如既往散漫地抱臂靠在桌角,“真沒想到,我會從你臉上看到這麼濃烈的悔意。早跟你說過,你對六年前的白月執念太深,很多事暴端倪,偏偏你太信任沐清清了。”
他聳肩,“這下好了吧,后悔了吧。”
見陸知宴神不改,姜鶴舟嘖嘖兩聲,“不會吧不會吧,你以前就是認定沐秋煙是殺人犯,一直制自己的不敢承認,現在人家清清白白,你還不認啊?”
陸知宴眺遠方,沒應聲。
他記得當時姜鶴舟在醫院說過的話,那時候,姜鶴舟挑明他要打掉沐秋煙的孩子是出于吃醋,他堅持不認。
如今看來,旁觀者清,是他在自欺欺人。
如果當時他聽了姜鶴舟的勸,那個孩子是不是就不會死?
陸知宴不去想,打掉那個孩子以后,沐秋煙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站到高樓窗戶前,準備好放棄一切縱一跳?
只是細微一想,陸知宴便被鋪天蓋地的后悔得不過氣。
手機嗡嗡響起,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顯示,拎著外套徑直走出會議室。
“喂,去哪兒?好家伙你別把這一攤子丟給我啊,你這樣對待一個準新郎真的好嗎?”
陸知宴沒搭理姜鶴舟在后頭的呼喊。
“陸總。”周柏在門口等待,等陸知宴一出來,便迎上去道,“驚海酒店海棠居,民政局的人已經在等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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