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君莫笑著揮揮手,沖許易道,“莫要見怪,他便是直腸子。對了,還未向你介紹,這三位,正是我廣安城三大白捕頭,也是我的得力助手。富態的大號齊柏寒,悍的是宋培林,直腸子的喚作李中書。”
“易虛,方才說到巡捕司有愧于你,我高君莫卻不是讓手下吃虧的脾氣。黑龍堂那邊,我已打過招呼,他們只有三次挑戰你的機會,只要你撐過三場,黑龍堂再敢有任何對你不軌的舉,我巡捕司會將一切接過。此外,若是你能撐過三,我這里有一件白相贈!”
“將軍!”“司長!”齊柏寒,宋培林,李中書三人齊齊喊出聲來。高司長猛地揮手,“勿要再言,我自上京下廣安,二載有余,何曾見一位捕快敢持大越王法殺人,易虛有大功于巡捕司,有功則當賞。而易虛若能撐過三生死擂,足見本領非凡,區區一件白,有何穿不得?”
不待三人再勸,許易拱手道,“卑職必不負司長厚!”他心中竊喜不已,他豈能不知白正是眼前三人所著的公服。金紫黑白青,大越王廷警備力量,以此五論高低。
時下,許易所著公服,不過是最低等不流品的皂,若是升作白,等若是連跳兩級,了和眼前三位位高權重巡捕司捕頭等而比肩的存在。
“好了,決戰在即,你自去將養神,我會在上面為你吶喊助威!”高君莫拍拍許易肩膀,親送他出門外。
就在許易被高君莫召見的當口,另一間雅室,江川正焦躁不安地轉。
吱呀一聲,華麗的雕花大門被打開了,兩人行了進來。左首那位,型極是健碩,高足有九尺,著一件合的金甲,長發松散地披在腦后,目騭,神彪悍,睥睨四方,正是許易此次的擂臺對手,黑龍堂白馬分堂副堂主高攀。另一位形容清瘦,青袍方巾,手持紙扇,作文士打扮,乃是黑龍堂總堂的掌舵師爺馬文生。
兩人方踏進門來,江川兩個步躥到近前,激地看了馬文生一眼,沖高攀劈頭蓋臉道,“為何我幾次約你,你都避而不見,反倒要馬爺出面,你才肯來,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江某人這個上!”
高攀是總堂派至白馬分堂的,履職不過兩月,算是總堂往白馬分堂鍥下的釘子,正因背景不俗,高攀素來不怎麼鳥江川這個上。
今次決戰,江川本想親自出馬,干翻了許易,趁機取走其腰囊,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將鐵收歸囊中。哪里知曉高攀好戰,提前向總堂打了報告,生生打了江川的如意算盤。
更讓江川崩潰的是,他還得替高攀擔心此戰敗。因著他那倒霉兒子之事,黑龍堂在廣安府的名聲損不,倘使今次高攀不能一戰而滅易虛,黑龍堂可就貽笑大方了,始作俑者的江川自然落不著好果子。
若是沒見過許易,江川自也認定高攀出馬,必勝無疑。然他昨日親自和許易打過道,將許易那種毫不將黑龍堂放在眼中的狂態,瞧得真切。若說對方只是無智莽夫,江川未必會生他慮,偏生昨日一番鋒,他被許易連皮帶骨吞了個干凈,雖是口舌之間落敗,但也間接證明了許易的手腕。如此人,若無把握,焉敢發殺機。
由是,他對今次的決戰,存了三分擔憂,便想尋了高攀親自囑咐幾句,哪里知道高攀格狂傲,眼中本沒他江某人,避而不見,還是江川托了馬文生出面,才將高攀誆來。
此刻,二人一見面,江川一邪火迸了出來。“文生先生,你尋我來此,該不是為了讓高某聽江大堂主大發威的吧。”高攀瞧也不瞧江川,直視著馬文生道。
馬文生一合折扇,笑道,“大家都是自己人,時逢大敵,合該同舟共濟。高堂主,江堂主是你上,黑龍堂律條森嚴,最重尊卑,高堂主該當好生和江堂主親近才是。今次江堂主托我約你過來,實有要事相商。”
馬文生深得黑龍堂總堂主的信任,高攀再驕狂,也不敢撅他面子,沒好氣的要江川有藥快賣。好在江川昨日在許易將這一輩子的氣差不多完了,耐氣值飆漲,耐著子將自己的分析道出,當然,去他在許易面前如何吃癟不提,大肆宣揚許易武力值何等不凡。
高攀哂道,“我當有什麼要的事,江堂主,不是我瞧不上你,你實在安富貴太久了,失了銳氣,難怪黑龍堂在白馬縣的發展,遲遲打不開局面。高某不才,卻知曉武者爭鋒,一憑手段,二憑膽略。那姓易的是強是弱,須得問過高某手中的斷魂槍。不是高某自吹,自打高某出師,同階爭競,未曾逢過敵手。”
話至此,拍拍口的金甲,接道,“更何況,此次蒙總堂主賜下這煉金堂出品的法,對方便是三頭六臂,高某也能將他腦袋擰下來。”
馬文生止住快要暴走的江川,肅聲道,“對高堂主此戰之勝,馬某深信不疑,然江堂主的顧慮未必多余,不做到萬無一失,馬某寢食難安。二位都知道,此次擂戰乃是廣安府近年唯一的鍛巔峰強者之戰,關注度超出了預料。而戰端是由,也被大肆宣揚出去,讓我黑龍堂面大失,幾為廣安笑柄……”
一語未完,江川單跪倒,滿面惶恐,“此全乃在下教子無方,懇請文生先生上報總堂主,江川聽憑一切責罰。”
高攀冷笑不語,馬文生扶起江川,道,“雖說是你家公子起的緣由,但不在此,還在那位易神捕上,若不將之滅殺,我黑龍堂數十年之積威,將被一掃而空。高堂主,你有必勝信心是好事,但若出了毫紕,你可想過后果?恐怕你還不知道,今次總堂主在你上投了十萬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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