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見人炸的模樣，玩心更是重，緩緩開口，像是允諾一般，“行，那你發吧。”

“懶得理你，別耽誤我工作，該干啥干啥去。”秦婳真是覺得自己腦子有泡，才這里和他浪費口舌。

秦婳往公司大門走去，司承琛依舊步步跟。

能聽見后面緩慢的腳步聲。

沒走幾步，秦婳忽然停了下來，轉過來，秀眉擰了一下，“怎麼？還不回去麼？司日程繁忙的人，在我這里未免浪費了太多時間吧。”

“我的外套在你辦公室。”司承琛見氣鼓鼓的模樣，倒是沒有毫的厭煩，反倒是心中覺得有幾分可。

這話一出，秦婳愣了幾秒，這才注意到司承琛確實是只穿著白襯衫，就連那領帶也在辦公室。

就是一個奇怪的狗男人。

來人家公司談合作，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外套？

秦婳沒吭聲，看了他一眼，又轉繼續向公司走去，和剛忙完的莫如風以及胡雅瑟撞了個正著。

莫如風一見二人這微妙的氣氛，本控制不住自己這去調侃，“喲，夫婦倆吵架了啊？阿琛，你大男人一個，在外面怎麼一點不給媳婦面子？”

“我勸你閉。”胡雅瑟在一側，默默拉開了和莫如風的距離，友善地提醒了一句。

但是顯然莫如風毫不在意，“沒事，別擔心。”

“阿琛，你這胳膊傷還沒養好，就那麼著急過來，就那麼擔心我們秦總啊。”莫如風掃了一眼依舊他包扎著的胳膊。

聞言，秦婳也才跟著看了看，今天都險些忽略司承琛的傷了，整走路倒是沒什麼問題了，但人的氣神還是不如之前。

至于胳膊那一塊，傷口愈合需要時間，估著還要幾天。

司承琛一記冷冽的眼神丟了過去，“當時不要讓你過來做游戲，應該送你去說口秀，那麼說，想想別人不聽。”

“噗—”

胡雅瑟不是有意的，實在是司承琛這反懟的話太殺傷力。

“看來你項目應該是做的不錯，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時間去心別人的事，既然如此，下午就開始第一階段的匯報吧。”

莫如風張了，生生忍了回去，他輸了，又一次輸了，“別別別，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，我就是多了，我們吃飯去了，什麼也沒看見，什麼也沒說過。”

他手拉住了胡雅瑟的手腕，見人憋著笑意，哼了兩聲，“看見我被懟，你就那麼開心？幸災樂禍的白眼狼，平常對你的好都去哪里了？”

“我剛剛可是勸過你了，讓你閉，你非要往槍口上撞，這誰能攔得了你？被罵了，心里痛快了？”胡雅瑟才不背這口大鍋。

莫如風的手依舊攥著的手腕，迎面上項目組買咖啡的小伙伴，對著二人這一幕長長的喲了一聲。

見狀，胡雅瑟才意識到兩個人的作，出了手腕，很別扭的轉移了話題，“這會食堂估計也沒什麼了，去外面吃吧。”

“雅瑟，我……”

“莫總，什麼都不要說，我們現在這樣就好的。”胡雅瑟見他言又止，微微一笑，寬道。

下心中的漣漪，默了片刻，“要是再不去吃飯，待會回去真的很晚了，而且這勁很多餐廳中午都休息的，同為打工人，就別辛苦人家休息時間忙了。”

莫如風什麼都沒有再說，跟著胡雅瑟走了約莫十分鐘，來到了一家餐廳。

“這小店跟我們以前高中門口那家很相似。”剛進去，莫如風就有種特別的悉，看著環境看著布置，記憶飄到遙遠的從前。

胡雅瑟眸子亮了一下，會心一笑，“如果我說就是那個老板開的店，你會相信嗎？”

“什麼？！真的嗎？”莫如風松懈又漫不經風的臉龐上著淡淡的驚訝，“但那個老板年紀已經很大了。”

“老板年紀很大，難道就不能有孩子嗎？這家店風格跟之前那家店一樣，但是如果細看的話，有很多細節不一樣，難為你了，記不好的人竟然還記得這個。”胡雅瑟垂眸笑了笑。

莫如風環顧了一圈四周，角漾起弧度，姿態懶散地向后靠在椅子上，“哪里都可以忘記，唯獨那家店不行。”

“如果不是那家店，我不會認識你，我們還是陌生人。”他眼瞼耷拉著，眸中帶著難以描述的緒，就這麼看著。

胡雅瑟不可置否地點了頭，“確實，你說以前我們生活軌跡幾近一樣，怎麼會就一次也沒有到過呢？”

他手支著下，側著腦袋看著，眼中噙著懶散的笑意，“是啊，你就是在我們家斜對門，我竟一次也沒看見過。”

“由此可見，高中的我一心只讀圣賢書，兩耳不聞窗外事。”他蓄意加重了音節，讓瞬間明白了他的潛臺詞。

胡雅瑟依舊是笑著，但眸中卻平白多了幾分苦楚，“如果當初不是甜甜，我們也不會認識，如果還活著……現在是不是也已經實現了夢想，為閃閃發的大明星了？”

“甜甜已經走了十二年了，雅瑟，你還準備一直活在痛苦的回憶里嗎？”莫如風臉上懶散的笑意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鮮一見的嚴肅。

胡雅瑟眼眶不控地紅了起來，眼角甚至可以看到的淚，“阿莫，我們難道就要因為走了太久，就把曾經的事忘嗎？”

“如果我們忘了，那所有的一切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嗎？甜甜，死在了最幸福的時候。”胡雅瑟微微一閉眼，淚水順著臉頰落了下來。

莫如風聽到了那久違的稱呼，阿莫，心中慨萬千。

那萬千的緒都在胡雅瑟的淚中化為烏有，那一瞬間他慌了神，拿著紙坐到了邊，手足無措地替著眼淚。

“好了，都怪我，是我說太多了，不哭了。”莫如風著的腦袋，“不哭了，我不說了，什麼都不說了。”

然而這安讓哭得愈發厲害，好似所有委屈都在此刻傾瀉而出。

莫如風眼底泛紅，深呼吸一口氣，最終將擁懷中，下抵著的腦袋，溫道，“我在呢，我在呢。”